还好还好。阿初松了口气。迟疑着问,“那位女大夫,没说什么吧?”
“没啊?诊治的时候就叫我们都出去了,说有她一个就够了。”丁香说完,就被红梅拉着出去了,说是让阿初多多休养。
阿初就这么趴着,起又起不来,决定还是等伤好一点再去探望杨怀瑾。
那位女大夫,倒是隔日就上门了,拆了纱布,清理伤口,而后敷药。
女大夫姓吴名蓉,长得也算标志。
阿初忍了忍还是没憋住,问道,“吴大夫,你,你不会说出去吧?”
正在埋首检查伤口的吴蓉,抬起头,凑近阿初耳边抿嘴一笑,“小主子放心,我绝不会告诉杨府的人。”
阿初一脸不可置信,“你是?”那吴蓉眨了眨眼,会心一笑。
吴蓉轻轻咬了咬唇,一腿屈着半跪在床前,“小主子,吴蓉有一事还请小主子谅解。”
“你说,我听听。”上回还是因着周书中毒的事,才见了殷楚。如今又冒了一个人出来,阿初已是没什么好惊的了,看来这邺都除了殷楚,还藏了不少认识自己的人呢。
“上回殷楚找过我,说小主子就在杨府,阿蓉想着相见的话会给小主子带来祸事,这次是歪打正着见了面,小主子的伤阿蓉还未告知殷楚,要不要?”
阿初急急打断她,“不要!你绝不能告诉他!”殷楚知道了,势必不会让自己再呆在这里。
吴蓉点了点了,又嘱咐了几句不要压着伤口,不能沾水的话,就走了。
“汪汪汪!”门口响了几声狗吠,是阿黄。支撑起身子,艰难的走到门口。
“好阿黄,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无法弯下身子摸它的狗头,“阿黄,公子被关着呢,你替我办件事好不好?”
老爷只说,不准任何‘人’去给公子送吃的,阿黄可是条正儿八经的狗,总可以去得吧。
聪明伶俐的阿黄狗,叼着布袋,里头是阿初从自己房里拿的馒头,素是素了点,至少能抗抗饿。
杨怀瑾这两日抄着诗经,心中却是挂念着阿初这个奴才。也不知伤怎么样了。
这么想着,字迹就变得弯弯扭扭,撕下纸,重头来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