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门之青涩年华>第14章 哼曲和漫步

在我贪图赚钱占据了大多数课余时间,却忽略了和萧娟相处的时间。她总是约我吃饭,我总是无暇顾及;她总约我闲逛,我却没能赴约。渐渐地,她主动让距离疏远了我。后来,我约了她好几次吃饭,同样她也以有事为由而婉言拒绝。自此,赵曼和甄梅成了我更换顾国和袁童吃饭的首要人选,也成了我苦闷时烦心时忧愁时失恋时倾诉内心的不二人选,更是我每次离开宿舍和做生意闲暇后,唯一能想到的人。

每一次上晚自习,当我无心看书时,便相约她们去操场散心。

我们三个来操场,一般都直接选择去锻炼身体的地方,她们两个坐在双杠上面,我则站在一单杠面前。往往这时,心血来潮的赵曼就提议,让我表演一下单杠给她们看,而我作为一个大男生,一个享受体育部干事头衔的人,面对一个细圆的单杠,竟显得无能为力,甚至连一个转圈都难以翻越,这让我情何以堪,甚至自惭形秽。

于此同时,甄梅又提议,让我唱歌,我则唱了一首不成调但能抒发心情的歌曲,她们觉着不带劲儿,便自个儿唱了一首我不能说出名字但能理曲,不知她们所选的歌曲调子本身太高,还是她们的嗓门大?反正她们的歌声一出,给人的感觉,其震动声波的能量足以令整个幽静的操场陷入坍塌的状态,让所有教室里上自习的那些同学难以入心看书,也让旁边唱歌的我难以准确忆起歌词,我央求她们小点声、轻点音地唱,可她们偏偏装作听不见,而且似有故意拉高嗓门的阵势。

终于,她们胡乱歌唱的高音体承受不住喉咙的冲击警告,歌声止了,甄梅说了一句能让人瞬间感动至死却可能难以兑现的话,她说:“如果在大学的四年里,咱们三个能够每天在一起,走在操场,扯着嗓门无忧无虑地唱歌,那该多好啊!”

对于甄梅的话,我没有吱声,赵曼则坚定地说:“这个世界,如果有心去做,没有什么不能实现的!就像爱情,有爱得海枯石烂了的,有爱得天荒地老了的。”

迎着秋意凉爽的朔风,我感觉甄梅的话像是童话,而赵曼的话则像是神话,但话总归是想象的产物,我们三个仍然像疯子似的狂吼乱唱着。此时,操场上的学生也越来越多,有只身穿着球服投掷篮球的,有绕着跑道喘吁吁拼命跑步的,有到双杠和单杠跟前翻跟斗的,有成双成对牵手漫步的。总之,夜色下,睡眠尚早的学生都在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青春,都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看到这么多学生在操场上,我停止唱歌,并借着孱弱的光线,欣赏着周遭发生的一切。我想着,人活一辈子,只有一次大学生涯,我们何不如赵曼如甄梅如操场的那些同学一样,去无忧无虑、天真灿漫、自信洒脱、执着敢为的度过?如果我唱的歌声不够嘹亮,但我可以任凭自己的禀赋,想唱就唱,想哼便哼,诉求个舒畅;如果我打的篮球不够完美,但我可以任由自己的兴致,想打就打,想玩便玩,图求个享受;如果我跑的步不够疾快,但我可以任着自己的体魄,想跑就跑,想快便快,力求个锻炼。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赵曼和甄梅正兴致浓烈地哼着歌,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接通后,是萧娟打来的,她让我到她宿舍楼门口找她。

挂断电话后,我就想着,萧娟和我没联系已经好久了,今晚突然给我打电话,莫非有重大事情发生。心怀不安中,随意找了个说辞的借口,向赵曼和甄梅告了别,急匆匆去找萧娟。

找到萧娟后,她正站在她们宿舍楼旁边那颗我经常等她的树下,透过微弱的光,她显得有些憔悴和不悦。当走近她,我不知向她说什么好,便简单地问了句:“近来可好?”

萧娟淡淡一笑地说:“也就那样吧!——现在没事吗?”

“没有!你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就是感觉心情有点不好,所以就叫你过来,想让你陪我到操场散散心,可以吗?”

“对于任何一个男孩子,如果自己心意的女孩子让自己陪陪她,那是比梦寐还难求的事,我当然乐意了!”

说完,我陪萧娟来到了操场,而操场上散步和跑步的学生依然很多。

我和萧娟漫步在操场上,不知是这段时间做生意疏远了我们之间该说的话语,还是彼此内心的疙瘩产生了我们之间的隔阂?本来曾经很熟知有很多话语的两个人,今晚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却像隔世而来的两个陌生人,彼此之间竟都保持起沉默状来。为此,我尽量找一些熟知的言语,来打破这种被动阴沉的尴尬局面,来缓解我们绷紧的神经。但即便有了对话,也只是我问她答的规定格式,等一个句式问答结束,之后就没有了下文,她又保持起她的沉默状,我则又穷尽脑海地搜寻下一个对话模式。我知道,我最大的问题是,究竟不好意思直接询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最大的问题是,究竟用“没什么”三个字来逃避问题的本质。然而,随着问答的行进,为了不至于她对我厌烦,更为了不惹她烦心,

我只好停止自己没有任何效用的追问。我知道,接下来,我能做得就是默默地跟着她散步,跟着她和我的影子行进对比:我的影子伸长了一寸,她的影子更伸长了一寸;我的影子靠前了,她的影子更靠前了;我的影子踩着了她的头发,她的影子却踩到了我的裤裆。我究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无聊和空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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