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帐篷里两腿伸到外边,拨着我在超市买的三袋蒜味花生米。
隔壁这对夫妻已经将帐篷搭好,男主人站在外面欣赏美景,女主人责还在收拾铺垫好今晚睡的地方。
“吃花生米吗?”我客气地问这个男人。
“哦,好,谢谢。”他倒也不客气地过来抓了一把花生米。
“要不问下姐姐吃不吃?”我说的姐姐是指他的老婆,我将一袋花生米递给他,他问正在收拾帐篷的老婆:“吃花生米吗?”
“不了,谢谢。”他老婆说。
“蒜味的。”他说。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花生米的。”他将花生米重新递给我,我问他:“再来点?”
“不了,够了。”他说。
我越加发现这对夫妻真的很有趣,女主人在说话的时候对男主人总是一种客气的存在,也会像小女生一样发嗲。
我拨开花生壳,将蒜味浓烈的花生米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这对夫妻平日里应该不会吵架吧。
我是觉得这两个人相敬如宾,在婚姻关系中是一种很好的状态,毕竟不能因为在一起了结婚了两个人就不互相尊重了。
婚姻最重要的就是互相尊重,可是眼前的这对夫妻显得是不是尊重过了头。
男主人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实男人,女主人则是听话乖巧又懂事的女人,他们两个人既是夫妻,看起来又不像夫妻,就像给我开始的感觉,像一对恋人像一对情妇,但绝不是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他们是结婚4年的夫妻。
结了婚的夫妻的确不像刚刚开始恋爱时的样子如胶似漆,也没有刚刚恋爱时碰撞出的激烈火花,没有浪漫的誓言,婚姻就是一杯白开水,不喝会渴喝了对身体没有坏处。
多数的夫妻结婚后都过来老夫老妻般的日子,相反,我觉得这对不同寻常的夫妻,他有像恋爱时期的激情,有微弱的火花,有撒娇式宠,唯独没有爱。
我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就好像按照台词语境已经写好的剧本,只要照着读就好,稍微加点表情在里面,但是绝对没有爱在里面。
还是说两个人已经褪去激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已经没有新鲜感。
女主人还在敞篷里捣腾,男主人还是站在外面,仰望下方的山景,突然一丝不好邪恶的想法在我脑中闪现。
这个看上去一本正经的男人,面对他老婆的时候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他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也没有对喜爱。
我已经不相信现在的男人会有一本正经的了,尤其是结婚了的男人,尤其是那种对老婆态度漠然的男人。
也许这个男主人跟很多男人一样,过着家中红旗飘飘外面彩旗不倒的生活,或许他刚刚站在那里长仰的同时心里正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你们是同学吗?”他问我。
“不是啊,是朋友。”我说,除了跟其中两个是同事之外,其他三个算是朋友了。
“年轻就是好。”他突然淡淡说出这句话,我还未理解他其中的意思。
“恩,是的。”我说,的确。年轻啊就会觉得自由自在,尤其是还没有结婚的时候,我问他:“再来点花生米?”
“谢谢。”他从我手里的袋子抓了一把,又问他的老婆:“吃花生米吗?”
“哥哥,我不吃花生米的。”他老婆说。
我暗笑,才不久他问过他老婆吃不吃花生米,刚刚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不关注她的喜好,还是什么都想跟她分享?
这个女主人真是奇怪,我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人不喜欢吃花生米,还是蒜味的花生米。
这不是我小说里编造那个女主人不吃花生米,因为那天的确她是这样说的,在晚上玩儿狼人杀游戏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因为我爱吃蒜味的花生米,所以当她说不喜欢吃花生米,连蒜味的花生米都不尝试的时候,我觉得她很奇怪。
可能在别人看来我也是个奇怪的人,我不喜欢吃青菜,可能在别人看来我也是个奇怪的人。
最后的一丝残阳也被黑暗吞噬得一干二净,夜幕正式降临,蟾蜍“咯咯咯”的叫声连绵起伏,在山间回旋形成一股大自然奇妙生物的交响曲。
可能你又会说我很奇怪了,因为我特别喜欢听这种声音,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种声音很吵,但是我觉得这种声音很美妙,比起音响放出的音乐要好听许多。
这个时候又有一对夫妻过来,他们摸着黑搭好帐篷,又摸黑搭起一个简易的火锅架子吃晚饭,他们的火锅很小,就是我的一个碗那么大。
我真不明白他们放着家里好好的床不睡,放着家里好好的厨房不做饭,为什么偏偏选择在大晚上跑来这山里打上手电吃火锅。
是因为浪漫吗?
我一点也不觉得浪漫,反而觉得有一种累赘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的头开始痛起来,我有偏头痛的症状,有的时候是每隔几个月痛一次,有的时候是一个月痛一次,严重的时候是一个痛好几次。
我特别讨厌头痛的感觉,因为每次头痛都不能使我安心工作,物品整个人会很累,很没有精神。
每一次头痛我都无法看手机显示屏,这样子会使我的头痛更深,甚至连眼睛都开始跟着痛。
我没有去医院检查,我也没有买药吃,我已经对身体偶尔出现这种症状已经习以为常。
解决的办法就是睡一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要安心睡觉就好,一般一个晚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