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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茴将茶水饮了个干净, 又倒回了(床)上顺带侧了个(身shen)子面朝里。青丹也没说什么,只叫房中其他候着的丫鬟都退下,她一人安静地守在旁边。
“青青草原,我有点儿难受。”宁茴皱着一张脸, 她惦记着水蓝星的状况,又纠结自己的处境。从自己变成别人,这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qg), 她一贯喜欢思考问题,现在这种(情qg)况下,她不由想要扪心自问一下我到底还是不是我?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青青草原正在((操cao)cao)控草原空间给狗尾巴草浇水, 因为狗尾草它一直都处于异常兴奋地状态,语速轻快, “宿主别怕, 一切有我呢。”
宁茴眨了眨眼睛, “你?你能干什么?”战斗力为零,防御力为零的弱鸡系统。
青青草原原地蹦了好几下,满(身shen)的(肉rou)(肉rou)也跟着颤了颤, 它认真道“给你加油,帮你鼓劲儿,做你的精神支柱。”
宁茴“……呵。”真是谢谢你嘞。
一人一系统瞎扯皮了半天, 青青草原在草原空间里把狗尾巴草当亲儿子一样照顾, 宁茴懒得理它, 拉着被子睡觉,(身shen)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没有梦魇缠(身shen),她这一觉睡的极好,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黄昏了。
她坐起(身shen)来靠在软枕上,被阖上的糊纸木窗透着橘黄的淡光,青丹立在窗边的几台旁往小炉子里添置驱蚊虫的香料,见她起(身shen)忙盖上盖子,用盥洗架子上的湿帕子擦干净了手,笑着与她捻了捻薄被,“少夫人现下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青丹和青苗都是原主一直带在(身shen)边的,近(身shen)伺候最是得用。
宁茴对着她扯了扯嘴角,又叫她倒了一杯茶,手上握着青瓷杯依着原主的模样小口小口地抿着,启声道“想通了一些事(情qg),精神自然是好了。”
她心里头想的是穿越之事,一向沉稳的青丹却以为她说的是裴家的那一箩筐,温声安慰道,“少夫人想通了才好,何苦为了那些个人事叫自己不痛快。”
她家小姐是忠烈遗孤,又有侯爷夫人撑腰,这婚事是圣上赐的,嫁的又是大名鼎鼎的显国公府世子,手握权柄可止小儿夜啼的督御司主裴郅,这京都哪家夫人小姐比得上?
小姐喜欢裴都这事儿她和青苗再是清楚不过了,可是天不遂人愿,事已至此,她们逆不了这乾坤也只得顺势而为。
她小姐新婚不及一月,在华阳长公主府时行事确实不大体统,但也没真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儿来,如今被发落到这京郊庄子里来,不过是老夫人想趁机收拾她这个长孙媳,叫她好生收收心思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同时叫人知道国公府后院里她老夫人的威势。
青丹想的明白,但是现下还是有些拿不准宁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便闭着嘴将好些话咽回了肚子里。
在(床)上坐着也不大舒服,宁茴想到院子里走走,青丹便与她取了一(套tao)襦裙来,推了小丫头递来的湖蓝色披风,“外头还有些(热re),这便不拿了。”
院子里的石板路上洒了些水散(热re),宁茴站在台阶上走了两步,墙角翠竹光影动人,石几台柱上茉莉花散着幽香,炎光酷暑也没能夺取它们的生机。
宁茴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似乎都带着香甜的味道,不像她生活的水蓝星,满嘴的黄沙尘土,遍地的残垣废屋,在那个世界没有过滤器根本无法呼吸,活不下去。
青青草原在空间里又蹦又跳,看着院中的绿植恨不得立刻抄起铁铲锄头开挖。
青青草原留下了两滴熊猫泪,“宿主,宿主你看到了吗?!”
宁茴比它要淡定的多,她回道“看到了,很漂亮,很美。”很动人。
“这花是旁边庄子里的管事送来的,说是安陵郡主亲自育土栽培的,送过来给少夫人解解闷。”青丹上前折了一朵小花递给宁茴,“传言说这位郡主清高自许目下无尘,如今看来倒也不至于。”
宁茴看着手上花,没怎么细听青丹的话,倒是从院门进来的青衣侍女轻哼了一声,不认同道“怎么就不至于了?她不过送了几盆破花来你就把咱们刚来的时候人家那清高作态忘了?”
青丹看了来人一眼叫了声青苗,宁茴便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青丹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前些(日ri)子刚到庄子上,青苗在那边受了些气。”
青苗“初来的时候瞧咱们跟地上的石头子儿似的,这过了几天也不知道招了哪门子的邪,又是送花又是送药的,还亲自过来了一趟,要奴婢说这安陵郡主必是不安好心的。”
安陵郡主?宁茴一时没想起这号人,青苗提醒了一句她才记起来是江都郡王府的那位。
剧(情qg)后期江都暴|乱,裴郅奉命在江都斩杀了一位压迫民生收刮民脂民膏的异姓郡王,正是那安陵郡主的父亲。
这位郡主戏份不多,毕竟小说剧(情qg)都是围绕男女主走的,这种十八线开外小配角着墨实在不多,她能想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少夫人在想什么?”青苗见她凝神不语,开口问道。
宁茴将手中的花别在青苗的发髻边,“在想安陵郡主呢。”
青苗认定了安陵郡主别有居心,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生怕宁茴叫人给骗了,宁茴由着她说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