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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丹摇了摇头, “奴婢没事,倒是少夫人你在外头可有伤着哪里?”
宁茴张开手叫她好瞧个仔细,“没有的,你看,我好着呢。”
她身上除了沾染了些脏泥外不见血污, 青丹青苗提吊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 暗暗舒了一口气,她们做奴婢的, 没能护主不说, 反倒是叫主子在前头挡着,已是大不该,若还叫主子伤着了哪里,那就真是得以死谢罪了。
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的,驱散了身上因为惊惧产生的寒凉,她二人互相搀着也上了马车。
裴郅惯是个好享受的,他费心费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为的不就是让自己过得好些?衣食住行自然是怎么好怎么来,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小几上摆放着两碟子翠玉豆糕和双色马蹄糕, 青玉瓷杯盏被半掀着盖子斜放着, 鎏金的兽形香炉里散着淡香,入鼻只觉神清气爽。
他居了左侧, 宁茴便落座了小几右侧, 她自觉的不行, 裴郅都多看了她两眼。
宁茴莫名其妙地摸了摸散乱的头发,“青青草原,他为什么又盯着我看?”
青青草原呵了一声,“因为你美啊。”
宁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青丹已经稍稍镇静了下来,见她一直捋着头发,连忙道:“奴婢给你重新绾上。”
夫人小姐们出门在外东西总是置备周全的,青丹将她头上发簪宫花取了下来,拿了玉梳将毛躁的长发一顺而下,因为方才惊惧,现下力气也提不大上来,她动作极是轻缓,弄的宁茴有点儿痒,她笑了两下,拿着手中的堆纱宫花扫了扫青丹的手腕儿青丹也是一笑,心头的后怕也散了不少。
裴郅原是闭目养神的,绾发梳妆什么的他没兴致也没心思瞧,只他习惯了一个人,马车里突然多出了几个人来颇是有些不习惯。
他百无聊赖地掀开青玉茶盏的盖子,划过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儿家以拥有一头乌黑顺亮的长发为傲,雾鬓云鬟最是喜人,裴郅瞧她长发柔顺,在青丹的指缝间穿梭滑落,像是比上等绢绸还要来的顺滑些,他指尖动了动,又把茶盖儿放了回去,疲懒地靠在车壁上。
青丹被他看的压力十足,手肘都在发颤,动作间更是小心翼翼。
宁茴眉头直跳,“青青草原,他又在盯着我。”
青青草原打了个呵欠,“因为你……”
“因为我美嘛,我知道,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夸我呀。”宁茴理着纱花,截下了青青草原出口的话。
青青草原撑着大肥脸,一脸的冷漠无情,“不,我是想说因为你脸上有土。”
宁茴睁大了眼,“啊??”有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熊猫可真让人难受。
宁茴抽出帕子擦了擦脸,果然不知道从哪里沾了泥土,她咬了咬牙,啊,这人生的曲折可真是让人发愁的很呢。
就在宁茴苦着一张脸的时候,青丹已经将头发重新绾好了,堆纱宫花已经脏了,再带上也不合适,青丹遂给她簪了一朵浅蓝色的小绒花,瞧着倒也俏丽。
花花草草的宁茴最喜欢,面上很快又带了笑,青丹瞧她高兴自己也高兴,“还有些时辰才能到,少夫人要不要再睡会儿?”
宁茴摇了摇头,“我现在是睡不着了。”刚才那一场叫她到现在都还有些振奋,再加上方才又梦见自己被青青草原一屁股坐死了,心有戚戚然,是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青丹闻言也不多劝,和青苗并排坐着,噤了声低眉垂目。
马车厢里又安静了下来,裴郅握着白色的细绢捻了一块翠玉豆糕丢进青玉杯盏里,又慢条斯理的取了托盘里的木勺浸在茶水里搅拌,他目光虚放在沿角上,一手撑抵着额角,不往那杯子里瞧的话,还真是一幅美人休憩图,可是……
宁茴震惊地看着杯子里的‘浆糊’,“你在干什么??”翠玉豆糕是这么吃的吗?
相比于她的大惊小怪,裴郅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无聊罢了。”
宁茴:“……”有钱人的消遣真‘有意思’。
“青青草原,他现在像不像玩泥巴的小朋友?”
青青草原啧啧两声,“一抬手就可以干掉你的小朋友?”
宁茴觉得青青草原最近脾气大了,“一点儿幽默细胞都没有。”
青青草原对着她展示自己的黑眼圈,强调自己很幽默,宁茴不理它,侧身趴在窗口瞅着沿途风景。
因为路上那一场刺杀,一个时辰的路程生生又多耗费了大半个时辰,马车稳稳停落在国公府的大门口,宁茴起身便要下去,临到车口想了想还是转头给他道了谢。
裴郅看着她,嗤笑一声又撇过眼去,便再没别的理会了。宁茴无语地踩着下马凳落了地,真是叫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裴郅头一次听见人对着他道谢,既觉得新奇又觉得讽刺,微瞌着眼,从袖中瓷**里取了一粒药丸子含在嘴里,也不就水直接咽了下去。
裴郅没有回府,而是驱车前往皇城官署,马车内没了女眷齐商便钻了进来,“世子,咱们是先往官署还是宫城?”
“先去见陛下。”
“是。”齐商撩开帘子与外头车夫说了一声又转了回来,裴郅叫他坐下,“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不大好说,一种可能是冲着咱们来的叫少夫人挡了,另一种嘛,极有可能本就是冲着少夫人来的。”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