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马车内,此刻正弥漫着旖旎暧昧的气息。
流苏觉得印在唇上的那个滚烫的吻,似要将她整个人都灼化了。
她不再挣扎,而是伸手攀上了卫长轻的肩。
在卫长轻眼眸之中掠过一抹惊喜,还欲要更进一步时。
流苏狠狠的,毫不留情地就拧住了卫长轻的耳朵。
“嗷!!!”
哀嚎声响起时,流苏才满意地松开了手。
看到卫长轻捂着耳朵委屈地望着自己时,她竟觉得十分畅快!
不过,她还是绷着一张脸,佯怒道:“是不是本宫对你太过容忍了,所以你才不知道死字是这么写的?”
卫长轻捂着耳朵,直盯着流苏那被濡湿的红唇,回味道:“你以前没这么小气的,不就是亲一下嘛……”
流苏:“……”
这个卫长轻,最近可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流苏一个用力,就把还坐在她腿上的卫长轻给推了下去。
卫长轻摔倒之前,竟还不怕死地拽住了流苏。
此时,车轮好像压到了石头,害得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于是,流苏这一推,就把自己也给坑了进去。
重重地摔到了卫长轻身上,才听得卫长轻闷哼了一声。
那个总是挂着笑的家伙,此时竟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难道说,她摔疼了?
流苏还未问话,身下就传来了卫长轻弱气的声音。
“你的手……按到我伤口了……”
流苏这才现,此时自己的手正压在了卫长轻左臂那道被耶律莫兰划破的伤口上。
光这么一按,自己的手就染上了一大片的血迹。
她连忙把卫长轻拉了起来,内疚地取出怀里的帕子,按在了她的伤口之上。
卫长轻今日穿了一身黑衣,所以流苏才没注意到她的左臂竟伤的那么重。
那些血,已经浸湿了一大片衣衫了。
“伤成这样,怎么不早点说!”
那略带心疼的语气,如同良药,治愈了卫长轻身上的疼痛。
以至于让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能忍着疼跟流苏调笑着。
“刚刚光忙着调戏你,忘了……”
流苏羞恼的在卫长轻的伤口上按了按。
“嘶……”
卫长轻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流苏抓着的那只手收不回来,她怕流苏会再对着她的伤口泄愤,只能闭上了嘴,不敢再乱说些什么了。
流苏用手帕在卫长轻手臂上简单地系了个结,止住了她的血之后,才放下了手,严肃地望着卫长轻。
“你那天说的事情,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早点跟你说清楚比较好。”
卫长轻立马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流苏身边,忐忑地等待着她的宣判。
“嗯,你说。”
流苏犹豫了一会儿,便对卫长轻道:“其实,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也许有时候,我比你所讨厌的齐王还要坏。残害忠良之类的事情,我也没少做过。在我眼里,只有对我有利与对我不利的人。若是对我不利,任他再忠君爱国,再淳厚善良,我也会让他死的很惨。我手上染过的鲜血,多到你无法想象!像我这样的人,向来就是你们这些江湖侠客眼中的恶人。所以,你还是趁现在没有深陷其中,早点看清我的真面目,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流苏顿了顿,继续道:“况且,一开始我会让人劫了你,也只是为了利用你而牵制你师姐罢了。从一开始,我对你,就只有利用。所以,你还是别把我想的太好了。”
卫长轻细细地琢磨着流苏说的这些话,思忖道:“我师姐,除了对那小家伙,最疼的就是我了。或许,有时候在她心里,我可能会比那小家伙还重要。”
流苏愣了愣,“所以呢?”
卫长轻眨着眼,一脸期待地看着流苏。
“所以啊,我要是在你手上,你就能更好的利用我师姐了!”
流苏:“……”
你这样子就把你师姐卖了,你师姐知道吗?
而且,自己这话里,明里暗里都是拒绝之意,她真的听不出来吗?
“好啦,你就别再纠结这些事情了,我讨厌齐王,不是因为他的品行,而是因为他十一年前将我师姐伤的太深了。所以啊,他品行再好,我也是喜欢不起来的。就像现在,你品行再坏,我也讨厌不起来一样。”
流苏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卫长轻,我们真的不适合,不应该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卫长轻眼中掠过了一抹黯淡,很快又被她掩了下来。
她凑到流苏耳边,用极其暧昧的语调说着:“纠缠?你指的是,跟那天晚上一样的那种纠缠吗?”
跟那天晚上一样的那种纠缠……
流苏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烧的火辣辣的。
“别跟我提那天晚上!”
卫长轻笑得十分欢畅,她顺势伸出手环住了流苏,下巴倚在了她的肩上,柔声道:“合适不合适,总要试过了才知道。你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我们合不合适?”
流苏无力地阖上了眼,叹息道:“我心里有人,若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就与你携手,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也不介意你对我公平不公平。我……不会跟死人争的,我只求你,别这么快就推开我,好吗?”
那句死人,刺痛了流苏。
她按着卫长轻的肩膀,将她往外推了开来。
“可是我介意!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念在你我交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