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轻跑到流苏门外一看,果然,房内还亮着光呢!
她兴奋地敲了敲门,“流苏!我来啦!快开门呀!”
门是开了,可是流苏却是挡在了门口不让她进去了。
“你来做什么?”
卫长轻还是很讲道义的,不会在这种时候出卖了般若。
“我看你房内还未灭灯,就来看看了……”
卫长轻此时只是在中衣之外随意的披了件外衫而已,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
流苏神色微冷:“你都回去了,还来做什么?”
卫长轻没想明白流苏这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只能讨好道:“哎呀别生气嘛,我就是怕你睡不着,才想着要来陪你说说话的。”
流苏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这就睡了!”
说罢,她便把房门用力的合上了。
亏她一回来就备好了药物等着卫长轻,以为卫长轻只是回去拿什么东西而已,马上就会来了。
谁知道卫长轻却是让她越等越失望,等了半天却是连个影子都没能见到!
想她堂堂凌国长公主,何时有人敢让她这么等着?
她辛辛苦苦抵着困意在这里等她,卫长轻倒好,竟没心没肺的回去管自己睡觉了!
真是越想越窝火!
卫长轻眼疾手快地在流苏关门前扒住了门框,想阻止流苏关门的动作,不过正在气头上的流苏关门实在是太过用力了,她不但没能阻成,连带着她的手也被夹到了门缝之中了。
“啊啊啊啊!手手手啊!要断了!”
幸好,那扇门及时地又打开了,这才避免了卫长轻差点就要被废了手的可能。
卫长轻捧着颤的右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流苏终究还是心软了,轻叹一声,将卫长轻拉了进来才把门关上了。
“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啊!”
卫长轻委屈道:“谁知道你会关的这么用力啊……”
流苏心虚的瞄了她一眼,抓起她的手看了看。
好在当时她及时地把门开了,所以卫长轻的手也就是红了一些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疼不疼?”
卫长轻委屈的点了点头:“疼,可疼了。”
看着卫长轻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流苏的心又软了一回。
她稍稍抬起了卫长轻的手,微一低头,便对着那红肿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儿时,她若是哪里磕着碰着,她的母后便是如此做的,对着她的伤口吹一吹,亲一亲,便道:“母后呼呼,苏儿就不痛了。”
只可惜,母后去世的早,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机会享受到这种待遇了。
好在,如今的她还能记住一些当年的温情。而卫长轻那样的,才叫可怜呢。毕竟,她还未记事,就已经失去了她的父母了。
或许,她现在可能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子的都已经忘记了吧?
如此一想,流苏倒是更为心疼卫长轻了。
她吹完之后,学着她母后当年的样子,在卫长轻手上那微红的位置印上一吻,方道:“好了,这样就不疼了。”
卫长轻愣愣地看着流苏的动作。
流苏眉头微拧,“还疼?”
卫长轻怔怔的点了点头。
于是,流苏又对着她的手吹了吹,轻轻揉了揉,才道:“这下好了吧?”
“嗯,还真的挺有用的诶!”卫长轻说完之后,又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嘴角残留的瘀伤,道:“这里还有些疼。”
闻言,流苏差点真的就凑上去吹一吹了。
看清卫长轻眼中的狡黠时,流苏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又在捉弄她了。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卫长轻的脑袋,冷声道:“哦,那伤又不是我弄的,关我什么事!”
手上的伤,是她弄的,所以她才愿意替她吹一吹。
那脸上的伤,又不是她打的,她为什么要去吹一吹!
人家卫女侠都能不计前嫌大义凛然地去救那打伤她的罪魁祸了,她为什么还要管她身上的那些伤啊!
这么一想,流苏就觉得,也没什么必要再给卫长轻身上上药了,便道:“你回去吧,本宫要歇着了。”
卫长轻在流苏转身之前,及时的捉住了她的腰身,凑近道:“你在气什么?”
流苏别扭的偏开了头,避开了卫长轻扑洒在她脸上的温热气息。
“没有生气!”
卫长轻止不住内心的欢喜,一个转身,便将流苏压在了身后那紧闭着的房门上。
“今天为什么要在我师姐面前替我说好话?是担心我吗?”
担心吗?
流苏一点都不想承认。
“谁担心你了,本宫只是不想再浪费力气替你上药而已!”
想起方才看见的那张桌子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时,卫长轻的心情就更好了。
她也不挑破,只道:“我落水时,你好像很着急啊?”
流苏被卫长轻压制着,挣扎不开,也无法后退,只能别开了脸,冷哼道:“谁着急了,你乐意去救那耶律莫兰,本公主为何要着急?”
话说出口后,她才惊觉语气之中的酸意好像有点浓啊。
如此浓重的酸味,卫长轻自然也察觉到了。
她扣着流苏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望后,才道:“你吃醋了哦。”
流苏一听,连忙挣扎道:“没有!你快放开我!”
卫长轻不肯松开,凝望着她认真道:“流苏,你为什么会吃醋呢?”
闻言,流苏也停下了挣扎。
是啊,她为什么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