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轻还未从那可怖的一幕之中缓过来,便已被流苏紧拽住手腕了。
“快点,我们先去找找有没有其他出路!”
她还有些愣,就已经被流苏强行往边上拖去了。
见状,被耶律屹放在她们身边的耶律莫兰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对上流苏时她还是有些恐惧,可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她可不敢因为这些小恩怨而错失了逃生的机会。
“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卫长轻愣了愣,见流苏没有拒绝,便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被人拦在场中的那些行尸,接着说了一句:“哦,那你自己注意点,我们可没空保护你!”
耶律莫兰翻了个白眼,嫌弃道:“我的武功可不比你弱到哪里去,何须你来保护!”
“嘿,那上回是谁掉水里哭着喊救命的?”
旧事重提,想起件段丢人的事情,耶律莫兰不禁红起了脸。
“那是我们西凉人不识水性好吗!别忘了你也曾被我揍得跟猪头似的!”
“那是我喝醉了好吗!而且你那是一群人围攻我的!”
“我不管,反正那就是你败了!”
一旁的流苏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什么她会有种她们两个这样的争执好像是在打情骂俏的感觉?
“呸,那可不算……”
卫长轻还未说完就被流苏止住了。
“好了,先别争了,快点去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机关暗室通道之类的东西吧!”
卫长轻听话的点了点头,闭嘴前还趁着流苏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瞪了耶律莫兰一眼,之后才紧跟在流苏身边,把耶律莫兰落在她们身后两步的位置,不让她有丝毫靠近流苏的机会。
哼,她可没忘记最开始殿下就是把这家伙错认成那个谁的……
她们三人还未寻到什么出路,棺中的赫连辉便已经跨出了那副棺椁。
他那惨白的面容看不出什么表情,那双无神空洞的眼也没有透露出什么瘆人的光芒,他看起来就好像看不见眼前的人似的。
这样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有威胁性的样子啊……
不过,可没有人敢真的这么想。
毕竟,这位大将军已经不是活人了。
而且还是几百年前的死人,怎么可能没有威胁性呢……
赫连辉将手中的那柄银枪用力一抖,枪头直指身前之人。空洞的眼眸稍稍转了转,似是扫了众人一眼。
“扰吾君主清净者,死!”
赫连辉手中的银枪正泛着隐隐的寒光,浑厚的嗓音还夹带着一股寒意,听得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给众人思考的机会,赫连辉银枪一扫,便已将身侧之人扫翻在地。
“啊……”
银枪带起的罡风,不止伤到了周围的人,还伤到了那些行尸。
常在沙场上厮杀过的人,身上总是会带着一股杀伐之气的。
就算是已然死去的赫连辉,依旧也是如此。
那股杀伐之气,让人打心眼里头觉得害怕。
一时之间,众人连连后退,不敢近其身。
这种情况下,看到流年居然还不怕死的继续往赫连辉那个方向冲过去时,华笙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她连忙追上去拉住了流年,低声斥道:“不许过去!你呆在这边就好,别逞强!”
说罢,不等流年顶嘴拒绝,她便已经握着手中的剑对着赫连辉刺去了。
不过,华笙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手中的剑击中枪身时,她不但没能击退赫连辉,反而还被震的虎口麻。
只一晃神,赫连辉便已将银枪.刺到她眼前了。
华笙立马就往后弯下了腰,脚掌微微用力,便沿着地上往后滑去,躲过了这一刺。
不过,她还未站稳,赫连辉又已经追上来,银枪点地,对着华笙所立之地用力一扫。
华笙及时的抬起了腿,双腿离地打了个转,旋身而起后落在了另一边。很不巧,她还未反身回攻,体内的蚀骨丸之毒却是突然在这时候作了。
她强忍着体内的疼痛往前望去,才现赫连辉的度真的是太快了,只这一空档,他又紧追上来了。
眼前晃动的银枪没办法让她看出赫连辉的攻势,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好在这时,她被紧跟上来的流年及时的揽住了腰身。
流年并未注意到华笙的异样,只以为她是因为对手太过强劲才会如此,把华笙扶稳后,来不及多说,她立马就把华笙往后推了几步,换成自己迎上了赫连辉。
这种无声的关心与爱护,只有华笙自己能体会得到。
周围的人见状,也轮流着迎上了赫连辉,与他打起了车轮战,好让华笙与流年喘口气歇会儿。
幸好如今还剩下的人,大多数都是高手。轮流着对上赫连辉,倒也不会败得太快。
华笙与流年领着这一部分人缠着赫连辉,耶律屹也配合的带着其他人专心的去对付那群行尸了。
远处的埙声还未停止,原先死去的同伴们不知为何已经站了起来,加入了行尸那一行列,开始与剩下的活人为敌了。
总是有人死去,又总是有死人活来,一时之间局势倒是变得更难掌控了。
他们在那打得难舍难分,卫长轻她们倒是难得能清静的在边上寻找着新出路。
粗略的找了一圈后,几人并未找出什么名堂,于是耶律莫兰便开口问了句:“长公主殿下,这边好像真没什么路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不等流苏开口,卫长轻就接了句:“再仔细找找啊!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