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听我是同行,客气了许多说:“你是阳北殡仪馆的,蔡依山,那个死老头子,还好吧?
我说:“蔡大爷是我们班长,还好,你认识他?
那女人把手套戴在手上说:“那死老头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对了,老蔡个人问题解决了吗?
我摇了摇头,往蔡大爷脸上抹金的说:
“还一直单着呢?他眼光高,一般人看不上。
那妇女乐了,撇着嘴说:“就他那熊样,谁愿意嫁给他,一天到晚就知道喝酒。
一个带队模样的警察见我们一直聊天,走到我们身边说:“时间不早了,一会天亮了,兰姐把尸体先拉走吧!
那妇女,不好意思对我说:“那我先忙了,等回头到阳北,让老蔡请我喝酒。
那女人说完,从车里把裹尸袋取了下来,随后把汽车的后门打开,径直走向尸体。
那妇女毕竟是一个女人,移动尸体的时候明显有些费劲,我跑过帮忙,那妇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递给我。
我戴上手套,双手按着遗体的退部,把尸体的两条腿握在一起,我和那妇女一头一尾把遗体平移到裹尸袋上。
那是一张满脸是血脸,尸体七孔流血,睁着眼,僵固的血沫汇集在脸上,面部表情有些狰狞骇人。
那妇女显然已经习惯了,拉锁一拉上,我们便抬着遗体,把塞进车里。
随后又把另一具装上这,那妇女开玩笑的说:
“去不去我那喝杯酒暖暖身子。
我说:“谢了大姐,我还有事,明天一早还要回阳北。
那妇女把手套脱去,从内兜里掏了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我说,小兄弟拿着。
我一楞说:“你这什么意思?
那妇女说:
“这是规矩,老蔡没和你说过吗?这叫净身钱。
那妇女此话一出,我就想起了,第一次和王飞翔出车,当时我不会装遗体,看停尸间的那老头,就帮王飞翔扶了下尸体,就拿了几百块钱的好处费,我记得当初王飞翔还把我一顿臭骂,让我别告诉老蔡。
我笑着说:“这钱我知道,都是同行,大姐,你也甭给我这么多,给一快钱是那个意思?
那妇女和我让了半天,见我是真不要,笑着说递给我一块一元硬币:“小兄弟,今天谢谢了,回头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我和她客套几句,那妇女便开车离开了。
我一直等着警察忙完,就被他们带到交警大队问笔录。
等我录完笔录,已经是早上6点,那事故大队的值班民警,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
那警察一直握着我的手,说了很多感谢我的话,说像我这种有觉悟年轻人已经很少了。
我望着天际边那泛白的天空,心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那一刻我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
在我发动汽车那一刻,煞气之尊在我耳边意境的说:
“呵呵,这种感觉很爽吧!当初你出狱的时候,在去五道镇的大巴车上。
还记得,你当时意气奋发的把二豹身上的钱,给那个农村妇女吗?
当时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还记得,当初你对富贵说的话吗?
如果灵异的世界里没有秩序,那么我就是秩序。
如今你显然违背了出狱时的初衷。
你还记得,当初你在邢睿父亲的墓碑前,立誓说:
“努力做一个好人。
我的主人,我相信你,今天午夜十二点后,你会成为改变灵异秩序的王者,我更相信,我们灵魂绑定后,你会象现在一样,体会到所以助人为乐的快乐。
放手一搏跟着自己的心走,我的主人,煞气之尊将终生为你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