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王飞翔那张,心知肚明的脸,笑着把车钥匙递给他。
王飞翔故意装着绷着脸,推开我的车钥匙,阴阳怪气的,歪着脑袋说:“我记的,你小子,刚才不是硬的跟老二吗?说不借?这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一转眼咋又耷拉了,求着老子把钥匙硬塞给我,你到底啥意思?
我一见王飞翔对着这么多人,挖苦我,把王飞翔拉到一边,双手作揖的说:“王叔,给个面子啦!嘿嘿!你咋跟我一般见识,我二皮脸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飞翔笑着说:
“这次原谅你,呵呵,下次的话我就没这么好讲话了。
随后他转身屁颠屁颠的捂着嘴,笑着出值班室。
王飞翔一出值班室。
我就冲过去搂着郭浩和齐浪,狗头问:
“你们咋来这上班了?
狗头一边哎呦的叫唤着说:
“哎呦,你松手,我的脸,疼,,疼,疼?
我不好意思望着狗头,裹着白布的脸说:
“看着你没事,我太激动了,哈哈!那天你到底什么情况?
狗头,捂着清淤的脸说:
“别提了,一提都是眼泪,我真没有想到,房辰会反水。
昨天晚上,聂颖接了一个电话,他手下的人就把我带到市区,仍在安康路上,日他吗的比,直接把我从车上扔下来的。
他们那点子逼样的,折磨了我两天。
不过要不是房辰,估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就要坐你们殡葬车过来。
昨天晚上我和郭浩,齐浪合计了一夜,我们算是看明白了。
如今混社会,虽然tmd表面风光无限,但是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
昨天我想了一夜,我这混了七八年,混的是个啥啊!
人家混的开跑车。住别墅,左拥右抱的泡美女,我这混的,吊干黄粱。吃饭都成问题,要不是玉田这段时间,一直接济我们几个,说实话,早tmd饿死了。
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混社会只有两条路选,一条呢?
就是tmd被人砍死横尸街头,停尸间的开路。
另一条呢?就是进咱阳北一监。
武海出这事,同样也给我们敲了一个警钟。
我们就寻思,我们一无有钱有权的爹,二无学历技术背景,总不能天天这样穷混吧!
昨天富贵一句话,警醒了我们几个,富贵说,现在殡仪馆缺人。你们不如进殡仪馆跟着冰哥干!
在殡仪馆干临时工,孬好是个职业,几天才一个班,一个月工资比起阳北市的其他工资,也算是高的,在说清闲的时间又多,还可以干别的生意。
这骑着马好找马。我听富贵说的那么在理,我们几个想了想也是,就一拍即合,反正兄弟都在一起。在说你们殡仪馆的人又那么神秘,不如先干干看。
呵呵!这不,昨天玉田就给他爹连夜打了电话,安排我们进来。
呵呵!今天我们没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给你惊喜,冰冰,这以后大家在一个马勺里吃饭,你可要照顾我们呀!
我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
“没问题,你们都想好了?殡仪馆的工作特殊,不同于其他工作。,,,我话没说完,郭浩打断我说:
“富贵什么都和我们说了,我们懂,,,!富贵那胆小贵,都能干下来,我们又不比他少胳膊少腿,不就是整天面对尸体吗?嘿嘿,习惯就好。
我望着他们那张坚定的脸,也没有在说什么。
我把刚才王飞翔,给我新工作服递给他们问:
“早上老蔡分工吗?
狗头说:“没有,蔡班长说,让我们几个先适应适应,让你带带我们,先熟悉熟悉环境以后在安排。
我笑着说:
“蔡大爷真是老谋深算呀?
狗头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笑着解释说:
“老蔡压根对你们这些关系户,不这么在意,呵呵!他怕你们干不长。我盯着狗头,那张精明的脸说:
“狗哥你目的,不单单是跟着我干殡仪馆的临时工吧?
你这老小子是不是被聂颖吓怕了,来我这躲呀!
我此话一出,狗头大笑了起来,说:“看透别说透,才是老朋友,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捅破这层窗户。
我显然忘记了狗头脸上有伤,伸手就你捏他。
狗头哎呦一声,大叫:“你妹,你还是人吗?病号你都欺负?
正在这时丁铃走了进来,望着狗头问:
“你叫我?
丁铃此话一出,我和郭浩齐浪差一点没有笑喷出来。
我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
狗头有些紧张的说:“我,,我不是叫你,我和你哥开玩笑呢?
丁铃知道我和狗头的关系,脸刷的一红,气呼呼的出了值班室。
那天值班出其的清闲,清闲的有些反常。
这段时间,殡仪馆一共进了二十几个新人,以前的值班室有些睡不下,刘馆长就把休息室旁边的一间放杂货清空,把两间屋子打通,又买了几张新床,现在的值班室大了一套。
我听田峰说,上午一共入殓了八具遗体,这一天对我们来说太清闲。
我回来没多久,就赶上了饭点,还是老一套,河南烩面。
我真心话,那面条,我算是吃够了,只要一值班,中午就是那面条。
我让富贵去买饭的时候,给我要了一碗,番茄鸡蛋面,趁着大家都在,就把亲自火化陈妮娜遗体的想法,告诉五组的所有人。
王飞翔拿筷子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