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局长去世的场景,在我脑海里,已经演练的无数次。
我原以为,自己能平静的看待着一些,我能忍住自己不哭,但是我错了,人永远骗不了自己的心。
然后当我,掏出电话,第一个想到的却是邢睿,我要通知她。
但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一种油然而生的仇恨所掩盖。
她来,能有什么用,人活着的时候不来,死后就算再怎么悲伤,哭的再凄凉,又tmd有什么?
我给吴广义,打了一个电话,把曹局长去世的消息传了出去。
在曹局长葬礼的安排上,曹局长的妻子和曹鑫,显然没有把我当外人。我在她们这对母女眼里,看到一种无助,曹局长葬礼的上大大小小的事,全部由我一手操办。
她们对我是一份情比金坚的信任,当曹局长妻子,对曹局长生前战友朋友介绍我是,却成了曹局长的儿子。
就连抱着遗像去殡仪馆的路上,这种事,也是我和曹鑫两人一块抱着的。
当汽车从阳东分局老公安家属,到达安康路的时候。
我彻底的惊呆了,整个安康路上围满了群众。
他们高高悬挂着横幅,上面毅然写着几个大字:“送人民的好公仆,曹兴民局长最后一程”。
送葬的队伍,全部都是群众自发的,里面没有大领导,也没有豪车。
他们大多都是曹局长生前,认识或者不认识的普通群众,有七八十岁的老大娘,也有十几岁的孩子。
有一些人,我在医院里见到面的,他们是刑满释放人员,那些人曾经被,曹局长亲手抓获,送进监狱的。
也有一些人是,曹局长为他们伸冤的平头百姓。
一时间哭声四起。那种悲痛的场面,让人无不动容。
也许在悲伤的氛围感染下,人群开始追赶灵车。
三十多度的高温,显然无法阻挡群众那缅怀送曹局长最后一程的心。
一时间哭声震天。灵车为了安全,开始逐渐放慢车速,慢慢的顺着安康路缓缓向殡仪馆驶去。
我望着那些送葬的群众,视乎明白了,一个人的最终价值。体现在他死后,群众对他的评价。
显然曹局长做到了,他用他的正直,无私,诠释了人民公仆这四个字。而且群众的这种缅怀,是没有任何策划,任何组织,全部都是自发而来。
曹鑫显然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她异常紧张的拽着我的手,曹鑫是一个文静有些内向的女孩。她作为曹局长的遗孀,被万众瞩目着,她心里是紧张害怕的。
她紧紧的靠在我身上,象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我一直站在她旁边扶着她。
在一号大厅,我看见了邢睿,她站大厅的右侧,推着李俊。
她身边是李俊的父母。
然而我在李俊身上,却没看不到那只女鬼。
我不由的纳闷,难道那女鬼离开了?
容纳上千人的一号追悼大厅,人满为患。
李俊坐在轮椅上。在人群里是那么的醒目扎眼。
我从李俊和邢睿的表情上看,他们显然对我,作为曹局长亲属的身份,颇为惊讶。
曹局长安详的躺在水晶棺里。象睡着了似的。
我利用,我所能利用的关系,把追悼会的规格办成最高级别。
就连净身,化妆,穿衣服,都是在我监督下。进行的,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或许我的这种精益求精,也是对曹局长的一种尊重。
我对曹局长的情义,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虽然曹局长在我和邢睿,这件事,我心里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和李俊站在一起,
但是我此时已经原谅了他。
然而我对邢睿恨,却一天比一天的深入骨髓。
我视乎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爆破点。
我望着曹局长的遗体,我咬牙切齿的发誓:
“邢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曹局长入殓后,没几天,我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那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显示是省会六泉市。
电话接通后,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那声音,显然是用技术处理过,他在电话里,让我打开家中邮箱。
信箱里面,有他寄给我的一封信。
当我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封用黑色钢笔写的信。
照片显然是我和曹局长,还有邢睿在一起时被偷拍的相片。
当我把信读完后,我的彻底的震惊了。
信的理意思是:
“曹局长作为阳东分局的局长,一手扶植黑社会,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利,把我弄出狱后,参加鹰隼的计划的内幕。
信里语气激烈,说:“我和曹局长是警匪勾结大肆收刮民脂,信里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令人厌恶的阴谋。
信中把曹局长写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而我竟然成了曹局长一手扶植起来的黑帮头目。
信里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竟把雨龙写成了,一个良心企业家,是我栽赃陷害雨龙把雨龙拉下马。
信中的措辞犀利,文风强硬,颇具煽动性,而且在信的结尾处,上面留了一串银行卡账户,和10万的汇款金额。
信上的末尾处,用红笔写着,如果三天之内不把钱汇到账户上,这封信和照片就会寄往阳北报社,电视台。
我握着信封,咬牙切齿的说:
“这tmd是栽赃,是敲诈,是颠倒是非。
你可以把我说成什么,我都不在乎。
但是你不能抹黑曹局长。
狗头仔细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