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下身穿着一件,打篮球的运动大裤头,手里依然提着水杯。
如果单单从他的衣着上看,压根看不出来,他是阳东分局的局长。
倒想学校门口卖肉夹馍的老男人。
他一门,瞅了一眼地上堆积如山的水果牛奶,乐呵呵说:
“呵呵!不好意思,刚打完篮球,身上也没有带钱,没给你带东西,你不会介意吧?
我一听他调侃我,坐直身子说,指着地上的牛奶说:
“我这东西多,也吃不完,正好你一会走的时候带着,别空手走。
吴国忠大笑着坐在我身边,指着我说:
“你这坏小子,嘴不饶人啊!我好心看病人,带着关怀来的,你小子倒好,不仅不感觉我,还讽刺我。
他说完,见房门没有管严实,起身把门关上。
等他回来后,我知道他一定要和我说什么话,便指着窗口说:
“帮个忙,把窗子打开,我吸根烟。
吴国忠一愣,笑眯眯的说:
“敢情我堂堂一个局长,竟成了你的用人?
我往嘴里塞了一根烟,递一根给他,他摆了摆手说:
“我不爱好这,那几天在看守所里,没有烟吸,该急坏了吧?
我听吴国忠说话,开始直奔主题说:
“当然了,在号里打了雨龙三天,雨龙那小子真能抗挨,愣是咬着牙,一个屁不放,雨龙不亏是块硬骨头。
吴国忠心知肚明的知道,我在和他绕,他用手扇了扇烟雾说:
“你进号里就光揍他了?没有和他唠唠家常什么的?
这仇人见面,难道没和雨龙摆道摆道,谁是谁非?
我噗嗤笑了起来说:
“摆道什么呀!当初我可是,一直被雨龙骑在头上打,毫无还手之力,终于抓到这个几乎,我还能饶了他?和他还啰嗦什么,拳头子说话。
我在号里打了他三天,都把他打皮蹬了,不过雨龙也硬气的,硬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致死不开口。
吴国忠揉了揉下巴,见套不出我的话又问:
“这雨龙也太反常了吧!开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都没有?定他什么罪他认什么罪。
你小子用了什么方法,把他治的这么服帖。
我们公诉人,已经做好了雨龙上诉的准备,但是谁知道雨龙倒好,乖的跟兔子似的,不上诉,难道你这三天把他打傻了。
我嘿嘿的笑着说:
“不是我把他打傻了,是因为我断了他的念想,我说那两个律师是我杀后,当时雨龙不相信,后来防风的时候,愣四找他和他一阵嘀咕。
估计雨龙是在核实我说话。
自从那天防风结束,雨龙回到号里,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副失魂落魄,活见鬼的样子。
我折磨了他三天,见到仇人在我身边,我岂能睡的早啊?
自从我进号,就没有让他有一分钟好过?
我夜里失眠睡不早,他也别想睡。我打他打的现在,胳膊肘子都是酸的。
对了?天竺大酒店的那事有线索吗?
吴国忠拧开水杯,抿了一口茶说:“难道你对我们公安机关就那么没信心,还有线索吗?
这案子在,你进看守所的第二天就破。
我眉头一皱,心瞬间咯噔一下,我现在太需要,一个真相宽慰我这个受伤的心。
显然我没有吴国忠那么有城府,我的表情视乎让他很满意,他的眼神象x射线似的,在我脸上来回的扫描,笑着问:
“你相信这件事是个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