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老远就闻见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煤气味,那气味在微风的浮动下,时而浓烈时而清淡,若有若无。
我们三个一前一后的下车,我一下车右手猛然间像触电似的一阵抖动。
也许就在那一瞬间我视乎发现,失去已久的煞气自尊,砰然间又让我回到了从前。
我又一次确确实实的感受到煞气之尊在提示我。有些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的存在。
我一把抓住王飞翔说:
“王叔,浩子不对劲。
王飞翔扭头眼皮一紧盯着我问:“什么不对劲。
正在这时,两个穿着交警服装的中年男人便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把手里的执法仪别在肩章上,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给我们仨一人发了一根烟。
高个子警察面无表情的盯着王飞翔,那他显然一夜没有休息,一脸的疲惫。
王飞翔盯着高个子警察问:“车上几个人?咋撞成这样?
高个子警察憔悴的脸上,眉头一皱长叹一口气说:
“估计是酒驾,而且车速最起码在100码以上,要不然也不会撞成这样。
高个子警察说完,又指着不远处那漆黑的刹车线说:
“这刹车间距这么长,我的人勘查了半天,我就想不明白,路面这么平滑,而且路灯照的亮堂堂的,这车是怎么能能撞桥墩上的。
王飞翔歪着脑袋提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那细微的烟灰随风飞扬,他指着桥墩顶上的摄像探头说:
“那不是有摄像头吗?这单方肇事好处理,问题是这尸体在车里,不好弄出来,这是个事呀?
要不你先联系消防把尸体弄出来?
那高个子警察面露难色的说
:“我刚才打电话已经向指挥中心汇报过了,指挥中心的意思是,让你们先把车和尸体到殡仪馆,在殡仪馆拆解。
刚才急救车看过现场了。确定车上的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这消防过来没有,没个把小时顾忌人也弄不出来。
这是阳东二桥,下了桥就是四忧中学,指挥中心的值班王局长。考虑怕上学的学生见了这场面害怕,就让你们先弄回去。
等天亮了在和你们单位沟通。
高个子警察说完,王飞翔为难的抠了抠耳朵说:
“这,,有些不符合规矩啊?
高个子警察笑着说:
“有什么不符合规矩的。都是为民办事。
规矩是人定的,毕竟这场面太惨烈,你看天都亮了。
一会上学的学生该去上早自习了,你就行个方便,我儿子上次就看了一张我拍摄的事故现场,吓的一个月精神恍惚,整天夜里说胡话。
飞翔咱俩这是老关系了,你就行个方便。
王飞翔一听那警察说的于情于理,撇了撇嘴说:
“都说你们交警队的都是吸别人的烟,自个从不发烟。看来你这根烟也不是好吸的,哎,早知道我就不接你的这根烟了。
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办。
那警察一听王飞翔同意,献殷勤的从兜把那半包香烟塞给王飞翔说:“谢了老哥,手续我过一会给你送去。
王飞翔点了点头,接过出警登记本。
虽然不情愿,但是人家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好驳那警察面子,便硬着头皮写下自己的名字。
随后开拖车的两个男人轻车熟路的把,那辆挤成铁块的小汽车用吊钩拴住。随着一阵刺耳的电机声,那辆面无全非的小汽车,慢慢的被挂钩往拖车的后斗上拽。
果然如那个警察所说的那样,汽车内的那具遗体已经完全的变成了一团。血水顺着公路哩哩啦啦一直延伸到拖车上。
因为那几个警察一直站在我和仨个身边,我也没有办法向王飞翔和郭浩说我能感知灵异存在的事。
一上车王飞翔便给老蔡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安排人在后区等着。
返回殡仪馆的路上天蒙蒙亮,一路上开始有起早的行人。
拖车开的跟飞的似的一路狂奔。
在车上我把在事故现场我能感知灵异东西的事,和王飞翔郭浩说。
郭浩脸色沉重的望着我。
王飞翔视乎一点也不相信。他竟然一边开车一边摸我的额头,问是不是又犯病了。
那一句玩笑话。把我呛了个半死。
我知道自从李威助手小马把他在殡仪馆后区我疯狂的一幕拍下来后,不管我怎么解释,整个殡仪馆的人视乎都认为我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人。
人最郁闷的就是明明自己说出来的是实话,却没有人相信。
索性我tmd也不在说了。
交警队的拖车把报废车扔在殡仪馆后区,那司机连我们一根烟都没吸,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王飞翔愣愣的望着拖车骂:“我日大爷,看把你吓的,就尼玛这心里素质,还开锤子的拖车。
郭浩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说:“王班副,人都jb走了,你骂他能听见吗?你说你可是找不完的事,半包硬中华就把我们卖了。
这下倒好,这大热的天尸体弄不出来,我们早上咱咋下班。
老蔡听到郭浩嘟囔这话,心里的怒火瞬间撩拨了起来。
自从我们回来后,老蔡和富贵,富强,田峰他们四个一人手里提着一铁棍,在汽车的周围徘徊了好几圈却无从下手。
老蔡为人小心谨慎,这些年他见到过的孬人太多,这大夏天气温升的块,如果死者的家属一大早赶到殡仪馆见尸体还在车里,而且尸体还挤成这个样子,不鸡蛋里挑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