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镇是广州市的小镇,只是一个过路站而已,我们坐的车应该是属于长途公交,由于起点站就是广州市区,所以早早就坐上去等候发车。
十点钟,客车准时发动,在市区绕了老久才开往郊区。看着车窗外一条条人挤人车挨车的街道,不禁又让我感叹起这座城市的繁荣昌盛。
路上,师傅依旧闭目养神,没有说半句话,不过在人多的公共场合他好像都不太爱说话,开始我还觉得怪怪的,习惯过后也就成了自然。
客车一路走走停停,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车厢内成熟的女性提示语音终于响起太和镇三个字,师傅帮我从车座旁拿起背包,领着我走下了车。
太和镇肯定没有市区那么热闹,恰好此时恰巧又临近晌午,街上没有几个人影,显得分外凄清,师傅带着我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一处不起眼的街道。
我打量起街道上的店铺,有水果店,百货店,电器店,不远处还有家中药铺,更为奇葩的是还有一家冥店,也就是卖纸钱香火花圈的店铺夹在两家百货店的中间。
从门面招牌上不难看出冥店的历史要比这两家百货店早得多,也不知道这两家店主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把店面开到这种晦气的地方,生意能好才怪!
照理说冥店也算是和死人打交道比较多的店铺,我估计傅那位友人十有就是冥店的店主。原本以为师傅会带我走进那家冥店,谁知道他居然直接穿过冥店的店门口,走进旁边的那家百货店。
这反倒让我纳闷了,难道高人开店铺还有那么多讲究?我紧随其后,努力做出一副徒弟该有的样子。
店铺内离奇的冷清,没有一个客人。
也不奇怪,现在都快中午了,再加上这家百货店旁边就是家冥店,有客人才会显得不着调吧
店面和普通的百货店相差不大,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偌大的店铺只有收银台前有个五十岁左右,看上去即将奔向老年组的大叔正襟危坐。他的头发有些花白,带着副老花眼镜,此时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本厚实古朴的书。
我们的到来,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力,虽然眼不离书,不过他还是感觉到有人走进了店铺。
“想要什么自己随便看看,明码标价,谢绝讲价!”他扶了扶老花眼镜,看都没看我们一眼。
师傅双手后放,笑眯眯的望着这个年纪颇大的“大叔”说:“我想要天机,不知阁下能否卖得起?”
大叔听过师傅的话,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看到师傅后脸上尽是讶异。
“咦,张老头,你怎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刚刚没有注意到,不好意思,失礼了。”大叔说罢,变戏法一样从收银台后拿出两张塑料凳子,放到收银台前。
师傅毫不客气的坐上去,紧接着便是各种嘘寒问暖,期间我也得知这位大叔叫苏千寻,也是同道中人,不过他俩聊得委实欢畅,以至于完全把我这个大活人给无视了。
聊了小半天后,大叔似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打量过我两眼后转头对师傅说:“嗯,这位不会是你徒弟吧?你不是说过不收徒吗?哦哦,瞧我这记性,这一定是你等了十几年的徒弟吧!”
师傅同样也回过头看了看我,才道:“没错,说起来今天找你还跟我徒儿有关,这些事不找你恐怕还真不好解决。”
“哦?什么事还要你这个大忙人专程来找我?”大叔翘起二郎腿,眯着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师傅。
“摄魂玉。”
师傅嘴里这三个字刚脱口,大叔的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点头过后,师傅又转身对我说:“小凡,你先回避一下吧。”
我会意走出百货店,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妥,毕竟有些事确实不在我的能力管辖范围,知道多了反而会苦恼,反正我也不知道摄魂玉和天墓是什么鬼,祖坟都哭不过来还哭什么乱葬岗?那些事就交给师傅他们去操心吧。
话说回来,师傅让我回避我还真不知往哪走,总不可能傻乎乎的等在店外吧?拿捏过后,我在这条笔直的街道上闲逛起来。
广州的气候和南充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概念,明明是临近深冬可依旧还是秋高气爽的感觉,绕是如此,街上的行人还是少得可怜。
说实话,太和镇真的很大,毕竟广州是整个广东的省会城市,哪怕是处于郊区,也不是农村那些几步路就能走完的镇子能相提并论的。
因为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会走,我没敢离开太远,只在附近几条街随意闲逛。环顾四周,座座高房整齐划一的矗立在马路两侧,条条马路纵横交错的镶嵌在高楼之中,由此组成这个没有什么人气的小镇。
看着路旁各种各样的店铺,我有点唏嘘自己的未来,按照以前自己的活法,未来的路肯定是考大学混文凭,等毕业了奋斗几年,娶个小媳妇生两个娃,然后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像我的名字一样做个简单平凡的普通老百姓就好,可当我得知自己的命里注定不会是个凡人时,没有觉得有多激动兴奋,更多的还是担忧和迷茫。
倒不是我矫情,在画成第一张符咒的时候确实有种身怀特异功能的感觉,可之后发生越来越多的事就像是早就被记录好了一样,命中注定不过是说的好听,找个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学校遇到恶魂,蒲家祖宅初遇幽冥教,千文沟山洞眼睁睁的看着唐婉幽魂飞魄散,都是由于自身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