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驾临,千人齐拜,全撑静,这是何等的气势?即便是贵为一国的公主,也很难如此吧?
在大韵国,功阶武灵以上者,见君王不用参拜。在冷月阁,圣女身份,却受武杰的参拜,显然享受等同君王的待遇。外面的人都尊称冷月阁的弟子为“圣姑”或“圣女”,他们却不知,在冷月阁内,能被同门称为圣姑的仅有数人,而能被称为圣女的仅一人而已。可见圣女身份之尊贵了。
苏异见这场景,一时被震住了。他很想看看这圣女是何许人物,莫非是一名年轻的武灵强者,才会得到如此恭敬的礼遇?
当其余人都跪倒在地时,楚月怜等七名圣姑只是弯腰准备行揖礼,可见这七人在冷月阁中地位之高。苏异见了,回想起来,这才明白为什么树莹和树倩二人会以七师姐的丫鬟为傲了。
“小贼!快跪下!”
后边一个压低的声音急叫道。
这是树莹的声音。她和树倩二人负责看押苏异。按照房奴参赛的标准,苏异本要被戴上项铐的。因苏异对此极力反抗,不承认自己是奴隶,楚月怜见情况特殊,也不再勉强,只交待树莹和树倩二人注意约束好苏异。这二女在比赛之前,没少和苏异讲各种规矩,却没想到苏异临场就弄出了问题。
听树莹叫跪下,苏异并不愿意。跪拜大礼,一对君王,二对父母,三对恩师,他又不是冷月阁的人,凭什么要在这里行这等大礼?
树倩急着起身上前来,双手拉住苏异的一只手臂,膝盖顶向苏异的膝内侧,想要强行把苏异按倒在地。哪知苏异因扛重剑,习惯于直挺挺地站着,身体如僵硬一般,不轻易就被折下来。树倩气得想要飞脚把他揣倒,却已是来不及。
全场之中,除了七位圣姑,其余人都跪倒在地,唯独苏异笔直的站着,立即引来了诸多目光。
十米之外的楚月怜已气得脸se发青,她见树倩一下子没能把苏异按下,脚跨一步,便要释功冲过来将苏异打趴。这时,旁边的师姐拉了她一把,因为圣女已现身了。
“恭迎圣女!圣女万安!”
全滁千人齐声喊道。接着便是一片磕头之声,全场再转入死一般的寂静。
在苏异身后的树倩也立即跪倒在地,再没有机会去拉苏异。
) 武杰们也是单膝跪地,但腰板直挺,双手在胸前行凛然地行个抱拳礼。
整场之中最神奇的,自然便是那被称为“圣女”的女子。
圣女身着一身洁白衣服,与众不同的是,衣服的一边袖口绣着一轮清冷明月,另一边则绣着十分显眼的红se残阳。圣女身后,是两名神se庄严的中年高级武杰侍卫。这两人也不用下跪,只目光冷峻地扫向全场。两人手中都持着出鞘的明晃晃的宝剑,给人的感觉是随时都会出手击杀他人!
苏异只觉得圣女有些面熟。从年纪上看起来她也不过二十岁,而且腰间所系阶带只为高级武士,和树莹树倩二人的功力水平与年龄相当,受到的礼遇却有天地之别。冷月阁中地位如此高者,为什么会是一名资质相对这么差的人呢?苏异大觉奇怪。
又看了一眼圣女的脸,苏异心头一振,呆呆地站立着。
全场之中,除了那圣女,也只有苏异这个无知者有胆子敢在此时恣意打量别人了。
那些压下身躯又可昂起头颅的武杰们自然都看到了他孑然而立的身影,一个个眼中都流露出怒意,只等圣女一声令下,最近的武杰便可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隶一剑杀死。
“大胆小贼9不快跪下!”楚月怜偏头见苏异仍未跪下,她又羞又急又气,立即沉声喝道。在这等隆重诚,抢在圣女面前出声,是极大的不敬,她此番举动,只想为了给苏异多加一份生机的希望。
圣女也已看见苏异,听了楚月怜的话,顿了一下,转头轻声问道:“七师姐,他是你最近才找到的奴隶?”
“属下该死!”楚月怜立即跪倒在地,声音微颤,“小贼他是新人,不懂规矩,恳请圣女饶他一命!”
“他的名字叫小贼?我怎么没听说过?”圣女语气不悦。
“他入奴房不到一个月,还未作登记……”
“哦?听说师姐直到武杰才找到自己的药奴……现在不到一个月就让来参加房奴大赛,不知有何用意?”圣女一眼瞟向仍在发呆的苏异,转而看向楚月怜,说得语气平淡,却给人极其威严之感。
关于参赛规则,苏异也已从树莹那里了解到,原来成为药奴不到一个月的,不能等同于那些已被驯服了的真正的房奴,其主子可以不派他出来参赛。通常情况下,如果不到一个月的药奴被主子要求参赛,基本上已表明其主子对他很不满,正想通过这样的比赛来考验他,或方便更干脆地除之而后快。
此前,树莹一五一十地将这些告诉苏异,不是想表明楚月怜有除掉他之意,而是想告诉苏异“房奴大赛”对于每一个房奴来说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主子的脸面问题十分重要,所以最好不要丢脸。
面对圣女的发问,楚月怜额上的汗水都出来了,不知如何作答。
另一侧的大姐秦月昕抱拳解围道:“圣女——月怜师妹的房奴来参赛是属下的主意,属下听说师妹新入的房奴身手不错,心想不如让他早点来参赛,以增加比赛的乐趣。事前未经请示,就做此决定,属下愿受圣女责罚。”说着便要跪倒在地。
圣女出声“大师姐不必……”,双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