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米琴困苦的思绪不同,此时的苏异,享受着米琴温暖的怀抱,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思绪也变得飘渺了。
在他的印象中,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很少被大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只有郑归叔叔偶尔抱他,所以他对郑归已如亲人一般。至于自己的母亲,他唯一一次能清淅想起来被乔姨抱着的感觉,还是三年前得知自己沦为废人时得到来自后者的安慰……
记忆中,仍佛他和这个世界有所隔阂,或者,他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到底是怎么了?
琴师姐的怀抱,感觉很温馨,有一种姐姐或是母亲的温存,让他感受到了长久以来所缺失的情感,让他对家、对亲人有了更深的牵挂。
“感觉是少了些什么,但父母一向待我很好,他们对我恩重如山……无论如何,苏家大仇一定要报,也要找回父母和弟弟……”想着这些,苏异全身凝聚起力量,手脚和身体也回归了正常。
苏异忽然能清晰地感受到胸膛和米琴身体紧密的触感,美妙,不仅仅是温存。他脑中回映起两年前他在大韵国青俊大赛之后回归青云园遇袭得救的那一幕,那时,他安稳地坐在米琴的后背上,两人共骑一马欢腾的感觉,那种久违的亲近感,那么地熟悉!
这一次,两人贴得更近。
那柔软温和的肌肤,美妙的触感,伊人身上散发的淡淡芳香沁人心脾,令人不可自拔地享受着。
没有什么比清醒的感觉更容易唤起飘渺的向往了,清醒中幻想真要命啊!
一股邪火在他的泄下奋勇腾起,硬生生地顶住米琴的下身——苏异脸上立即烫热起来,偏偏米琴似乎没有察觉到,苏异心怀错乱,心中带着自责却不能挥散那种玷污了师姐冰清玉洁之身的感觉,邪火反而更旺盛了。
恰在这时,邹老夫子关切的声音响起。
“邹……师叔?”
苏异这是在清醒之后第一次听到邹老夫子的声音,又惊喜又尴尬地转过头来。
他支起前身,一只手离开了米琴的腰间,另一只手连着重剑被压在米琴的腰后,不能放开,所以两人的姿式更怪了,苏异像是正面坐在米琴的大腿上。
米琴收了思绪,便感受到苏异下身的异样,她脸色微红,心中错乱,尴尬道:“他……不太好……”
“哈,醒了?”
邹老夫子激动道,不觉有异,只当苏异烫红的脸是病态。他便一手按在苏异的肩上,灵力探查,猛地弹回手来,惊声轻叫:“幸伙,你的身体里什么能量?”
在苏异进入马车之前,邹老夫子就接过苏异,感受到苏异的身体状况奇特,现在终于确认苏异身体里边的确藏着两三道强悍的能量,怎么不叫他吃惊?
“邹师叔,我会不会死?”
见邹老夫子脸上的欢喜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苏异不由怯怯问道。
“你先说身体里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邹老夫子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苏异吱唔起来,并不想如实回答。他一眼瞥见邹老夫子腰间的青色阶带,惊喜道:“邹师叔,您已是武王了?”
“唉!只是捡了个便宜,垂老升王阶,不值一提。”话已转移,邹老夫子仍难掩感慨:“说起来,老夫能升为王阶,也是托你的福啊!”
“托我的福,不会吧?”
“这是实话,你让老夫了却了心结,这才能顺利突破……”邹老夫子认真说道。
苏异想到邹老夫子一生沉于静修,不似段园主以内修为主早就功成名就,老夫子的功力数十年停滞于灵阶九段,至今总算突破,这真是了却了一桩大心愿。
“那师叔的封号叫什么?”苏异忙问道。
他一边挪动身子,要从米琴身上完全移开。他一边转过头来和邹老夫子对话,却也能察觉到米琴的身子不适地往后收缩。
“老夫执掌青云王……幸伙,你看起来成熟多了,呵呵——”邹老夫子无心说着,看向米琴。
“书王——输王?哈哈……”
这时苏异刚好挪开身子,坐到一边上。米琴悄悄拉了拉衣襟,暗暗平静心头的怦动,这才瞟向苏异,像是没事一样喷涌出心中的疑问,有意责怪道:“小师弟,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哦。快说你这一年多都跑哪里去了?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怎么会惹上天殇宗的?”
“师姐……我……”
“就说你为什么被慕容天海盯上了?”米琴想到苏异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问题解释清楚,就选择最大的疑问。
“我……我到天殇宗,把慕容飞涵打伤了……”苏异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
米琴和邹老夫子两人眼珠突兀,同时惊道。
外边三十位强者,也听到了马车内三人的对话,有些人已猜出那少年的身份就是苏异,暗暗吃惊。他们听苏异说出逃命的原因,无不震惊!
现在,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堪称南域大陆第一宗门的堂堂宗主为什么会不顾身份地来捉拿一名少年了。
他们原本还有侥幸心理,认为天殇宗和苏异之间可能存在什么误会。但是,苏异的回答,那必是把慕容飞涵伤得很严重了,不然慕容天海也不会临近发疯一般的状态。
事至如此,米琴反而思路清晰了,果断下令道:“师叔!我们兵分两路,我走小路,你和他们走大路,改道南下,找个人坐进使节马车来,迷惑对方。”
“那好,你们小心。”邹老夫子犹疑了下,同意道。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