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皇上为瑞景王举行践行宫宴的时刻,明日瑞景王便要离京回国准备嫁娶事宜,若不是托了皇后的福,传旨来要自己务必入宫,安澈仍会将自己幽禁在将军府。苏维语吩咐绿影带上那些瓶瓶罐罐,现在是非常时期,皇宫不比宫外,那里可到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精儿,小心些总是没错的,何况还有一个贤妃,哦,不,是贵妃在虎视眈眈。自贤妃肚子里的孩子掉了之后,皇上为了安慰她,便封了贵妃。苏维语明白,楚凌霄绝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明知贤妃与安澈的私情,却依旧对她这么好怕是另有目的,那个孩子,自己一直以为是贤妃自己弄掉的,但是经过这一个月的思虑,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楚凌霄自己弄掉的,他绝不可能让一个血统不正的孩子存活于世!那么,薛桐雪的皇后之位,便能坐的稳。
“夫人,将军已在马车中等着了。”夏嵩在门外通传道。苏维语整理瓶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绿影小心翼翼的叫了声,“小姐。”苏维语朝她笑笑,“无妨。”这一月以来,安澈从没踏进这逐锦院一步,以至于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夫君,“绿影,看你家小姐我今日美么?”那金色的步摇微晃,一双杏眼顾盼生辉,今日穿的将军差人送来的水烟色罗裙不失庄重活泼,“小姐本就美,只是不知为何,绿影还是觉得小姐跟以前不一样了。”是啊,怎么还会一样呢,毕竟她身上背负的,是苏家二百三十九条人命。不再回话,出了门去。
前面那是画中人来,夏嵩微微惊异,这夫人面带笑容,朝自己颔首,“夫人,请上马车,将军已在里面等您。”苏维语由绿影扶着上了马车。映入眼帘的,便是安澈闭着眼睛休息,没抬眼看过自己。倒是省心,苏维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窗,时不时的掀帘跟绿影搭两句话。
安澈听着她在和丫鬟谈笑风生,心里莫名的恼火,“给本将军斟茶。”苏维语略微一顿,不动声色的将指甲里的粉末倒了进去,笑着将茶递给他,“将军请。”呵,喝茶?怕是没事找事呢吧,只要你敢喝,自己就敢让他三日无眠!谁知安澈睁开眼睛盯着自己,嘴角还带着笑,“夫人先替本将军试一下温度吧。”苏维语挑眉,让她喝?掩帕而笑,“将军说笑了,莫不是怕妾身下毒?”顿了顿,看到他的眼神依旧盯着自己,便知他发现了,“将军乃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又怎敢下毒呢。”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知想到什么,总觉得有些不对,那杯里自己放的只是让人睡不着的药粉而已,为何此时会呼吸急促,感到热意呢,不是绿影那丫头把药粉给装错了吧,重新闻了闻指甲里的粉末,不好!真的是媚药,刚刚只顾着观察安澈,没注意粉末不对,“咳咳!”苏维语迅速倒了一杯茶喝下,在自己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清醒不少,可这药是自己研的,药力有多大再清楚不过,现在只能期盼绿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找到解药,“绿影,上回咱们去看望山上杨大爷时带的药材还有么,上次送去的杨大爷应该吃完了,赶明儿再给他送点。”马车前坐着的绿影回想着,那杨大爷可是曾经万花楼的常客,曾欺负过自己小姐,小姐为了报仇下了媚药将他扔进窑子三天,出来时差点精尽人亡,好在小姐念他罪不致死,就给了他解药让他自生自灭去了。当即反应过来,在袖子里翻找出了一个白瓷瓶,递进去,“小姐,您看咱给杨大爷带去的是不是这种药?回府后我再去买些。”苏维语面上一喜,伸手就要接,却被一旁的安澈一把夺过,再瞧苏维语,面色绯红,胸前因为呼吸起伏的厉害,本就生的好看,此时因为中了媚药的缘故,更是眼角都是风情,不由得微微一愣,“夫人,这是何故,可是热了?”任谁看这状况都是知道她中了药,可是安澈偏偏不直说,还将解药拿走,苏维语有些怒气,却往安澈那里挪了挪,整个身子几乎贴着他了,不知为何,他的身上冰冰的,让人感觉到丝丝凉意,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苏维语伸手夺那瓶子,却总是摸不着,“将军…妾身,妾身知错了。”
瞬间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安澈也是血气方刚之人,看着身边意识渐渐不清醒的人,领口因为方才的乱动已经春光乍泄,一双迷离的眼神蕴含着些许雾气,手还不安分的来回乱动,一把拎过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喂她吃了解药。随即一个手刀劈下苏维语晕了过去。安澈苦笑,唉,罢了,这是自己欠她的,“绿影,进来为夫人盘发。”
苏维语醒来时映入眼帘的就是绿影的一张大脸,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发觉马车已经停下,车内已没了安澈的身影。“小姐,将军在马车外等您。”在小姐醒来前就已经将她的仪容整理完毕,绿影掀开车帘,苏维语正要下车时从前方伸出一只手来,眉头一挑,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妾身谢过将军。”这是宫门口,各个官员大家人来人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