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你说是一群野心家挑起所谓的全球统一战争,全球统一这个概念听上去不是很伟大很崇高的理想和追求吗?整个星球大统一、大融合,成为一个完整的国家,不就少了许多诸如边界、民族、种族、教派、社会等级等等之类的问题么?而这些问题在历史上引起了多少矛盾、冲突与战争,并且绵延几千年不休不止,可到了大统一后,这些问题好像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难道不能说明一些问题吗!”
“不错,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你真的去认真的思考了这样的问题,然后你却又被当前社会浮华的假象蒙蔽了眼睛,这些矛盾和问题并不是消失了,也不会消失,它们是被专制的强权给压制住了,在只有铁和血的铁腕之下,任何叛逆与反抗都会招致无情的摧毁,不管是谁,在绝对压倒的权力面前,实力是决定一切的资本,没有实力,就没有人会服从你的命令,臣服在你的权威之下,所以,有能力发动这场战争的倡议者,一定是拥有足够威慑天下的权力、和有统治世界的野心、这两点缺一不可,到后来,在对绝对权力无限的幻想和渴求,经过锲而不舍的追求与坚持下,冲着那个大目标不懈奋斗了五年,奥斯汀大帝在完全放弃了对生命的敬意、用足以毁灭一切的雷霆之势清除依然鼓足勇气站在他对面的所有反抗者们,终于完全掌握了战争的节奏....”
“奥斯汀?.....那第一个被制造出来的合成生化人不也是叫奥斯汀么?”维托的记忆力非常的好,他清楚的记得杨铮曾和他说过,合成人之祖阿尔弗雷德制造的第一个合成生化人就叫奥斯汀。他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有某种联系,所以毫不犹豫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不是第一个琢磨这个问题的人,二者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仅仅是名字相同而已,并且那个合成人只活了几年就死了。”天水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的兴趣,也许是因为对此事知之甚少,他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上。
“在取得了绝对优势之后,奥斯汀大帝怀揣着他的大统一的梦想,以最无情的铁腕、最强大的武动清扫所有已经浑身瑟瑟发抖的政敌们,建立起最完整最强大的国家——大自由和平联盟共和国,迄今为止,共和国已经存在了半个世纪之久,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转之中,社会秩序井然有序,人民生活稳定,物质
保障充足,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湮灭在浮华之下的,是动荡与不安,是叛逆与反抗,那一个个钢筋水泥浇筑的城邦,就是一个个巨大的*桶,只要一丁点的火星,就会引发一场大爆炸,扯掉掩盖这一切的遮羞布,将这个社会炸的原形毕露,并迅速以燎原之势,席卷全球。”
“这是你的预判,可你之前为什么还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在竭尽全力的稳定东沪城邦的治安,你这样做不就和你刚才的预判背道而驰了么,你这是在全力维护这个政权,维护它的统治,你这样做岂不是令人匪疑所思,且自相矛盾。”维托的反应非常敏锐,一下便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
“你错了,这其实并不矛盾,我在我的工作岗位上,必须承担起与之相应的工作职责,这和我目前的政治观点及对未来进行的预判没有抵触,虽然我只是一个专门从事刑侦的治安官,可我对这些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也有所研究并思考,之前我并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在未来的大动荡中何去何从,可经历过这次事件之后,在医院的这些天里,我反复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我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气量宽宏胸襟开阔的圣人,我就只是一个,气量狭窄、睚眦必报的普通人,谁整过我害过我我都会记在心里,等碰到了合适的机会我就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那些对我恩将仇报的人,我则会以十倍的怒火将他毁灭。到现在为止,我仍然没有想明白杜蓬为什么会对我下毒手,而那天我问你,你也没有证明回答我的问题,我以为我能想明白,但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能,所以我还是想再问一次,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才会觉察到我会有危险,杜蓬要我死必然有他认为不得不为之的理由,那到底会是什么?”天水讼那平时搭了着的眼皮在此刻完全掀起,眼如明灯,目光炯炯地盯着维托的身上。
维托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立即明白了他此刻心中最大的疑惑给他带来的困惑,这个问题不解决,他将寝食难安,会千方百计的去追寻答案。维托思忖了片刻,决定告诉他真相,因为迟早都会说,现在也许就是最好的时机。
“那天你向杜蓬汇报希曼案件情况,说你有所发现,会议室的地底下有蹊跷,那里你已经去过了,正如你想象的那样,地下的确有蹊跷,而知道了地下的布局,再结合案情,你已经离案件的真相只有咫尺之遥了,而一旦等你想通了案情,那么有人就危险了,并且依据他对你的了解,知道你一定会将案件的真相告之天下的,那么他就一定要堵住你的嘴,让你将这个秘密憋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能说出来,所以就得让你闭嘴,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将你清除,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天水讼呆然地看着维托,目光也开始散乱游离,嘴里喃喃地念叨着:“果然是这样,我该想到的,一定是这样,原来真是他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死希曼?他出于什么目的?”
“不,不是他要杀死希曼,他不是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