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混不吝且还是家族唯一继承人的纨绔就这样送了命,并且背了个大大的黑锅,其实也不算是背黑锅,毕竟两人都参与了交易,那个柳关也确实是动了歪心思,所有说他们也不算是替人背黑锅。
但是两人的死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斗争的开始,首先两个家族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因为死的是他们各自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在这个奉行血统净化论的时代,家族继承的断绝意味着两个家族将血统消亡、后继无人,这是绝户亡种的大事,这种痛不是简单的切肤之痛,而是无法忍耐的剜心之痛,两个家族从此没有了希望,家族的人们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等待消亡,就算是两个混账东西蠢不可及、酒囊饭袋、且为非作歹,不干正事,但总还能给两个家族一点希望,可现在就这样么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断送了性命,且杀人者还大义凛然地说自己是在履行职责,是为了保卫城邦公共财产(此时柳姜两家对案情还没有更多的了解),在这样正大名分的理由之下,两个原本肩负着两个家族传宗接代重任的混蛋很有可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没有任何人会报以一丝同情的目光。所以两家人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思,在怨毒的看了一眼那些押运员们之后,接走了他们原本寄托了太多希望现在已经开始发硬了的尸体,回家治丧。
虽然找到了单方面的物证,通过这些物证可以指控那些押运员们的走私罪行,并通过这个案件,大元老院要求各大城邦检察机关缉私大队严厉彻查打击此类走私案件、整肃城邦物资供应渠道的缉私行动,着实在共和国范围内狠狠打击了一下这种普遍存在的走私行为,让共和国的全球物资供应体系在一段时间内重新恢复正常状态。但是东沪城邦这边,案件的侧重点根本不在缉私的这方面,对于那些潜在的可能颠覆共和国政权的叛乱分子,大元老院和神殿骑士团可比什么走私案件重视的多得多,一个是癣疥之疾,一个是心腹大患,一个可以徐徐图之,一个却如芒在背、刻不容缓,所以,当管离将案情上报之后,表示自己这边人手不足,请求增派组员的时候,很快就得到了神殿骑士团护法团的首肯,因为护法团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于是同意调拨一个六人组前去东沪,听从管离的调遣,并再次强调,如果察觉东沪城邦政局存在异常,社会发生动荡,有人利用非法手段阴谋夺取政权的行为,管离可以立即行使临时执政权,暂领东沪城邦临时执政官。
杜蓬已经将自己掌控的所有警力全部投进了全城大搜捕中去了,根据两名机械装运工的描述,杜蓬让刑侦素描员史密斯画出了疑似铁血兄弟盟叛党的画像,然后命令各大警队,对城邦所有小区、公共场所、办公区展开地毯式搜捕,发现身份可疑者立即抓捕,敢于反抗者就地正法。
大搜捕取得了很大的成果,过去多年来许多积案要案的嫌疑人被抓获或击毙,许多逃亡者从他们隐藏的角落里被揪出来,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归宿,那就是“炼炉”。可是在所有被抓捕的案犯供述的所有笔录里,他们没有找到哪怕有一点能与铁血兄弟盟扯上关系的线索,也没有发现右胸前纹有火炬刺青标记的嫌疑人。
问题出在哪里?现在能肯定神殿骑士团的这些死对头就在东沪城内,警方的全城地毯式大搜捕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任何踪迹,好像他们能隐身一样,这样其实更加的不正常,说明对方动了很多的心机,使用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破绽的藏身方式,他们在东沪城内和警方以及神殿骑士团东沪城邦行动组玩起了捉迷藏、躲猫猫,说明他们对他们的藏身方式或者藏身之所有足够的信心不被人发觉,或者是因为他们在东沪城邦有根基深厚的人或家族做内应,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砰”的一声,管离面色铁青,恨恨地粉拳砸在办公桌上,刘翰吓得低下头,心下暗道:这越漂亮的女人发起火来却越吓人。
“郤海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管离沉声问道。
刘翰小心地答道:“没有,前几天都是按时去社区做义工,这两天来都叫他出面指认证据,并且以配合调查的名义进行了二次问讯,但是却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是他趁机将许多事情推到了两个死鬼的身上,将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我觉得他察觉到了什么。”
刘翰是来向管离做汇报的,当然这些都是杜蓬的命令,因为两个纨绔的死,让案子一下失去了方向,各个有责任的嫌疑人都将责任往这两个替罪羊的头上套,刘翰他们就很难再将一些隐形的线索与其他人联系起来,因为到了两个死熊孩子这里就终止了,查不下去了,这是最让刘翰气馁的结果了。
“你给我继续盯着他们兄弟俩,郤诚那边虽然不好办,但起码每日的行踪要报告给我。”管离给他布置了任务。
刘翰领命而去,管离扭过头看了看站在侧后的马龙和维托,因为明护法给她调配的六人组还未到位,所以现在她还得指望着他们给自己办事,甚至参与案情分析。
“你们怎么看?”管离开口问道,她习惯听取别人的看法,然后根据别人的看法从正反两面去印证自己的判断,这是比较全面的综合思维方式。
马龙接口道:“主任,从我专业的角度来看,此人表面上木讷,反应迟钝,但都是扮猪吃虎的主,他行为缜密,三思后行,长于察言观色,分析能力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