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城市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们南家的荣光与这座城市血*融,无法剥离了,所以我绝不容许谁在这座城邦里兴风作浪,让城邦陷入动荡不安的局面。这场暴乱虽然没有人为组织,规模不大,破坏力有限,但是却一定会在这个非常时期带来严重的影响,为了尽快平息事态,我决定,以城邦守备司令官的身份,在征求议会与议长的意见后,立即上报洲际城邦元老院,紧急调动城邦内卫部队,全力扫清暴乱分子,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平定暴乱,恢复治安,安定民心,保障社会秩序恢复正常。”南泽背着手,面色平静地望着窗外城市的夜空。
他的背后沙发上坐着一人,正是出自东沪城邦的亚细亚洲际元老院元老谢尔盖,“内卫部队调动权是必须洲际元老院本周五例会上评估事态严重性,多数通过才能执行,看你的意思,是觉着今天是星期一,距离周例会还有四天时间,怕贻误时机,等到例会过后,事态可能失去控制,你要先斩后奏?”
“是,我正是担心这个,等到周五例会过后,事态极有可能变得无法收拾,所以我决定不等元老院评估审议后的决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指挥部队立即动手,平息暴乱。”
“不行,我不同意,”谢尔盖将手一挥,态度坚决地道:“你这是惹祸上身,虽然你是城邦内卫司令,但是这军队调动权来就是权力禁忌,谁也不能任意妄为,你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你们南家从你爷爷辈起都是一根筋,还念旧情,为了情义两字,从不会去计较得失,也不知吃了多少暗亏,可是你想过没有,且不说你擅自做主如果事情进展不顺,遇到阻碍,上面追究这平乱不利的责任起来,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僚们会跟你一起共同进退么?这些人只能共享乐,不能共患难,抢功劳的时候一个个如苍蝇见血,趋之若鹜,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不利于你的时候,这些人的鼻子比狗都灵,到时候没人会认账,他们惯于见风使舵,翻脸比翻书都快,甚至会落井下石,这样的人大有人在,届时你出力不讨好,声誉受损,又是何苦呢!”谢尔盖的脸上写满了不值。
“谢尔盖叔叔,谢谢你的善意提醒,但是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即使所有人都反对,我也会这么做,我绝不容许祖辈用生命捍卫的和平与安宁在我的手中付之东流,一座城与一个人的荣耀应该被继续谱写,政治上的得失于我而言都是身外之物,希望您能理解。”南泽神态恭敬地道。
谢尔盖沉默半晌,幽幽叹道:“哎,好吧!冲着老爷子当年对我的眷顾之情,怎么着我也得替你兜着,我尽力为你出面周旋,说服朱彤,让议会审议通过你的决议,这样对你而言,多少有些分担。至于元老院那边,本来平时不用亲临会场的,这次我就得亲自去一趟,提前打招呼,这样的话,我就得离开几天,我不在的这些天里,你按照你的计划去做,但是一定要行动迅速,快刀斩乱麻,用雷霆之势,迅速平乱,别到时暴乱未平,你又触犯了权力的禁忌,到时候两边不落好,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泽感激地看了一眼谢尔盖,郑重地道:“谢叔,守望之情,南泽铭记在心。我一定尽力而为,定不负所望。”
南家书房里两人继续就平乱细节商议对策,而在城邦第十九医院四病区的一间病房里,杨铮坐在病床的床头,旁边的小七手里摆弄着什么仪器,时间不长只听到小七欢快地喊道:“有了。”原来他手中拿着一台微型接收器,可以接受一些限制级的数据信号,然后在屏幕上显示出图像,只不过这个信号接收器是他自己做的而已。
屏幕上显示的是东沪城邦各区街道上的情景,有的画面平静安宁,有的街道交叉路口设置着路障,巡警们正对通行的人们进行身份核查,画面再转,一条街道上,几辆被掀翻的车辆冒着浓浓的黑烟,空气中满是胶臭呛鼻的味道,还有大量的废品杂物作为障碍物堵塞着交通,几十条头包黑纱布的人影在画面中晃荡着,他们有的手中拎着一看就能识别的*支,不时的胡乱冲着街道上开枪,在那些障碍物或者车辆的另一端,巡警们头戴玻璃钢盔,全套防弹防护服,低矮着身子,这在向这边潜行,看样子是要对那狂嚣的黑影们来一次奇袭;再次转换一个接受信号,又是另外一个街道的场景,几千的人群和大批的警察正面对峙,人群中不时飞出一些杂物硬块,好在警察们防护设施齐全,并没有受伤警员离开,而是双目似电,抖擞精神,严阵待命。
天水讼翻动着眼帘,脸上的疤痕一起一落的蠕动着,像两条丑陋的蜈蚣,杨铮没有看视频,却是盯着他的脸,注视着他情绪的变化。
天水讼开始眼底有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出事才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这样激烈的矛盾冲突,社会矛盾激化致斯。当他听完杨铮的介绍,旋即明白这完全是因为杜蓬采取的大搜捕行动刺中了社会矛盾的软肋,民众心中的仇恨被点燃,直接导致了这场到目前为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暴乱。因为没有人正确引导斗争形势与斗争方向,完全是各自为战的混乱状态,之所以还在坚持,正是因为警力短缺,无力覆盖型镇压,一定要调动组织东沪城邦各区的警力汇集,然后才能形成临时性的强有力的武装力量,压倒性的平息暴乱。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