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看见她摔倒那个蠢样了吗?”工作接近尾声,夏安宁算着账,捧着肚子笑得停不一来。
宁礼赞觉得她闪着光的眼睛实在好看,勾着唇,上前一步,却发现自己脚下好像踩着什么东西。
“硬币掉了。”
“在哪?”
就在两人对话间,同时蹲了下来,两个人的头还重重地碰在了一起。
收银台的高度刚好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前面剩余的几位客人看不见他们的动作,厨师和帮工都在后厨。这样的时间地点倒是隐秘极了。
夏安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摇头笑着自己的胡思乱想。
刚想站起来,一个软软的,仿佛带着海风气息的唇向她凑了过来,温柔地,小心翼翼地贴着她的唇。一个像果汁一样的吻。
宁礼赞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还没有好好品尝这唇的味道,他便感觉天旋地转,这女孩仿佛在抽走他所有的能量。
眩晕之间,那双亮晶晶的眼还呆呆地看着自己,他很想说笨蛋,我不是宁礼赞,我叫夜白,夜色渐白,初见光明的夜白。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将身体还回去。
夜白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一句话,但实际上气若游丝,若不是他的唇就靠着夏安宁的唇,她不会听见,“我叫夜白,我不是宁礼赞,不准忘了我!”说完狠狠地咬了夏安宁一口。
“啊!”夏安宁惊呼,没人讲过吻是靠咬的啊!夏安宁的一声惊呼,引来了正走出门的客人。
“呀,这人怎么晕了。”
夏安宁这才发现,这个夺她初吻又咬她的可恶男人,竟然在吻完她之后晕了!!气恼地推了推他,总不能推醒他,然后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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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宁礼赞会经常无端晕倒,她倒是没有很惊慌,王大力已经帮她把人抬了回家,她坐在他床边的木地板上,回想起他晕倒前的那句话。
什么他叫夜白,别忘他。还是等他醒来再问问他吧。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夏安宁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立刻接了。
“是老大吗?”男子的语气中有着试探,小心翼翼地。
夏安宁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回道:“破风吗?你老大刚刚晕倒了。”
“咦!又晕了吗?看来那个药果然是不持久的。”
“他醒了我叫他打回给你吧!”
“不用了,不要告诉他我打过来,千万不要告诉他!”破风强调了好几次不能告诉他,还强迫夏安宁发了毒誓才肯挂电话。电话号码也没有显示,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打过来的。
破风不知道的是,他的老大早就暴露了自己了。
将近午夜,夏安宁打着瞌睡时,感觉到有个人在推自己,睁开眼,看见一双在黑夜里闪着冷光的眼睛,她突然感到心底毛毛的,一阵不安油然而生。
夏安宁试探的问道:“夜白?”
宁礼赞笑着道:“你睡糊涂啦?小豆芽。我是宁礼赞。”
夏安宁看着他笑着说自己是宁礼赞的时候,突然心里有种莫名的执念,不应该把夜白的事情说出来,感觉连吻的事情都不应该说出来。这种莫名的情绪让夏安宁很不自在。
她移开和宁礼赞相对的眼,含糊得说道:“你醒了,我先回去了。”
“好。”宁礼赞深深地忘了她一眼。
夏安宁走后,宁礼赞打开手机,看了看日期,原来已经两天了,真是黑暗的两天,怪不得他不喜欢呆在里面呢。
他古怪地一笑,回拨刚才破风打来的未知电话。电话响了两声之后被接了起来,但没有人吭声。
“破风,是我。”宁礼赞勾唇笑着说。
电话那边的人喘了一口大气,开心地道:“老大!我还以为你又回去了!我就说我给你的药有用吧!”破风得意洋洋地邀功。
“你那边进行得怎样了?”宁礼赞没有回应他的邀功。
破风尴尬地一笑,“目前还没有进展,防卫比较严密。”
“唔,好。”宁礼赞漫不经心地应道。
“老大,我想吃肉。”
破风突然大声地喊道。
“......”
“你是谁?”破风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不是夜白。
“我是你的直属上司0728,你忘了吗?破风!是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组织!”宁礼赞突然厉声说道。
破风知道夜白是组织上某个重要人物的另一重人格,却不知道具体是谁,因为他们行动的时候都是带着面具的。
“哼,管你是谁,反正不是我老大,那破组织我怎么就不能离开了?”破风不以为然。
“你忘了你脑里面还装着微型□□了吗?”宁礼赞威胁道。
“哈哈哈,那种小儿科的东西,老大早就搞掉了。别想着来威胁我,老子才不怕,组织做过的各种肮脏事情我看多了。”
宁礼赞捏紧拳头,破风和玲珑是除了六人小组之外,第一批能够出外做任务的异能者,掌握了不少组织的秘密消息,不能让他们逃了。
其实在对话这个时间里,宁礼赞已经预测他们的踪迹了。因为短时间耗费太多异能,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他挂断电话,拿起另一部行动手机,输入经纬度信息,并写道:围截,扩大五公里的搜索范围。
不管另一个人格有什么异能,我宁礼赞折断你的羽翼,醒不来的你又能做得了什么。
宁礼赞邪魅地笑了起来,与平时温柔有礼的他,有着截然不同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