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手中的东西,端木阎的神情也变得严肃了。
“卑鄙!”待看清纸条上的字,端木阎紧紧的捏起了拳头,那些人竟然预谋在水中投毒,幸亏这份密信被拦了下来,否则后患无穷,想到这,他面色阴沉的看向果果。
“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模样?”
果果一点也不怀疑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点了点头,“嗯,这一次我还特意看仔细了一点,那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长的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端木阎紧紧的皱起眉头,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如果现在让你认你还能认得出来他吗?”
“当然能了,那家伙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
果果有些骄傲的仰起头,不是她吹牛,除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要看过一眼的她都能有个大概的印象,何况她当时还特意的多看了几眼。
听到她肯定的答案,端木阎突然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可是这一动就牵扯到胸口上的伤,他的脸色微微一变,可是却没有停下脚步,拉着她径直往外走去。
只不过他这一个细微的小表情却没有逃掉果果的双眼,想到他身上的伤,果果快步上前挡在他的面前,“你的伤还没有好,现在不能出去!”
“让开!”端木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着,“那你以为我现在还能安心的修养吗,军中奸细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能安心!”说完绕过她掀开门帘就要出去。
“你现在不能出去!”果果固执的再次挡住他的去路,在他凌厉的眼神下心虚的咽了咽口水,没办法。端木阎的霸道和强势让她亚历山大。
端木阎紧蹙着眉头看着她,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说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命令我,我再说一遍。让开,否则就以军法处置!”说完嫌弃的甩开手,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就往外走去。
“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的!”果果对着他的背影大声的说道,当对上他森冷的眸光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端木阎像极了盛开于彼岸的曼珠沙华,妖娆而森然,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薄凉的唇角慢慢的绽放出一抹让人心悸的冷笑,慢慢的向她逼近,直到将她逼到角落。
“你想干什么?”身后已经退无可退了,看着慢慢靠近的俊美阴鸷的脸。果果有些别扭的别过头,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仿佛是猜到了她的恐慌,端木阎突然笑了,带着些许玩味和兴趣,用一只手和两条腿将她的身子困于身体与帐篷间。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对上自己的双眼。
“哦,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打草惊蛇法,或者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个样子你不觉得难受吗?”果果伸手指了指两人间暧昧不清的姿势,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
端木阎眼神黯了黯,唇角笑意不减,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我觉得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谈话,或者你认为去床上谈会更好一点!”
果果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还没从他那强大到诡异的理论中回过神,只觉得腰上一紧,那货竟然真的就这么抱着她往那唯一的一张床走去。…
“等一下,我们还是站着谈吧!”果果急得大喊出声,又碍于他身上的伤不敢太过于挣扎,只能拿眼神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在果果看不清的地方,端木阎唇角慢慢扬起一道淡淡的笑容,他的本来目的就是想逗逗她,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先谈正事要紧。
刚脱离端木阎的桎梏,果果就远远的躲开他,一脸警惕地盯着他,这个时候的端木阎有些诡异,她必须得防着,保不他准什么时候又要刁难自己。
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端木阎知道肯定是刚才抱着她的时候不小心崩开了伤口,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在桌前坐了下来,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说说你的想法吧!”
果果认认真真的打量着他的脸,在确定他真的是在问自己话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说,“现在打草惊蛇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了!”
面对端木阎微挑的剑眉,果果干脆搬了张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既然那奸细能隐藏到现在,那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头脑的,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就是奸细,单凭我的话很难取信。”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难道就这样放任他为所欲为吗?”端木阎略微沉默了一会,眉头越发的紧皱。
果果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你应该知道纸鸢吧,不管它飞得再高,可是绳子却始终控制在人的手中;”
端木阎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看向她,眸中带着一抹了然,“你的意思是”
“不错,幕后操控,引蛇出洞,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果果眯着眼,金瞳烨烨生辉,金色的唇瓣微微翘了翘,“既然我们已经知道谁是奸细,何不好好利用他来个将计就计,让他将假消息传出去,然后将敌人引到事先挖好的陷阱里?”
“好,我马上召集老黑和老白商量一下具体的事宜!”端木阎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可是一阵头晕目眩,再次跌倒在椅子上。
这一次果果才看清楚他胸口溢出来的鲜血,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