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之所以出席这个现场尸检新闻发布会,是为了防止尸检过程中突发意外情况。本来他是想躲在一个暗室或暗角这种类似的地方,必要时再施以援手,无奈法医室没有这样的地方,他只好随永吉、诸宇他们一起从正门进来。没办法,这场尸检太重要了,必须确保它万无一失。
但是不管是阿风还是永吉或诸宇都没想到,有人已经暗地里悄悄注意他的存在,并打着一肚子坏水,想借题发挥。
阿风抓着旁边诸宇的手臂,兜帽对着还没打开的大门,头一动未动。
“他?”司令转过头,看看那个连头罩到脚的白袍,又看看众人投过来的既好奇又探究的目光。他感觉阿风的身子僵了,不用想也知道,如果现在抖出他的真实身份,无疑会把事情往另一个惨境推进,并将动荡整个光国,从平民到贵族乃至王室皆受到百级以上的震动。连说都不用说,这个人是父王竭力保护的人,单他消失的那五年,王失魂落魄的样子,做为儿子他再也不想领教了。
永吉想他大可以带着他们一走了之,量他们也不敢乱写什么。但是他又犹豫了,都说写手都是脑洞奇大的怪咖,万一他们又到其它父王不想见的事情上去那就惨了。
在短短几秒钟内他思前想后了很久,各种利弊衡量过后,便拿定了主意。
“刚才有人说王的私生活都是光国子民的,也必须要公开,因为它涉及到光国的未来。但是,”他把手臂搭白袍肩上,头稍稍歪过去一点,“但我的私生活就是私生活,不会对外公开。”说完他虚揽着浑身僵硬的白袍走向已对他们敞开的大门,诸宇接过法医助理刚想起来匆忙装盒的试毒长针。其实他一脸懵逼完全没搞懂大王子这波骚操作是什么情况。他俩的关系从来没缓和过吧?如果缓和了,连不用阿风说,从他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来了。不,他俩不可能缓和,至少现在是不可能缓和的。
车子停在晅最上面的停车场里。诸宇去做善后工作去了,没跟他们一起回来。
车熄了火。阿风坐着一动未动,连安全带还没解开。
永吉奇怪瞥他一眼,那神情反复在说,有病啊,还不下车。?
阿风看着车前方,大宫殿就在阳光里华丽、威严、反光刺目,“刚才你为什么要救我?”
永吉解开安全扣,“你别想多,我只是为云逸着想,不想他有个更不愉快的童年。他这五年里因为你失去”他似乎思考时,说话总要停顿一下,以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更为重要,“太多的快乐。”
阿风的身子颤了颤,云逸,今天还有记者提到他
“你下不下车?”永吉的声音既不耐又疲惫。
他们走进大宫殿时,茶香扑鼻,那拓难得有闲情坐沙发里喝茶。
永吉还没来得及汇报,王先开口了,“还好我事先让你别搞现场直播,你在实验台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司令紧张舔了下嘴唇,迅速把会上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回想了一遍,“我”
男人把右腿架左腿上,手背抵着下巴,手肘支沙发上,看上去在耐性十足倾听。阿风扯下兜帽坐到他身边,随意拿起他喝过的那杯茶喝了口。这期间男人睇了他一眼,眼神里流露着一种意味不明的东西。
司令说完后,王也不急着说话,而是看着他,看得他有点毛骨悚然外加不知所措。最后他只能垂目注视大理石地面。
王盯视得也累了,索性倒进沙发里,手臂随意搭在阿风坐的靠背上,腿还架着,“你既然代表着王室就不应该在那种场合砸桌子泄露自己的情绪,这丢了王室一向庄重而高贵的颜面,此其一。”男人眯缝起眼睛,眼里似蹿动着火焰,“你最后离开时,搂着阿风的肩说那些暧昧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动作,这些话会引来各种流言蜚语更加抹黑王室?”
“当时那情况我”
“有些事有些话就算情况再特殊也不能做不能说,就算我没教过你,难道你的国师们没教过你?”
阿风看到永吉捏起拳头,便抓着他的手说,“那些记者当时真的很过份,特尖锐,步步紧逼,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不是永吉单方面的错。”
男人扭过头,睇着他,“你这是在给他开脱?”
“我不是”阿风看懂了男人眼里的神色,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
男人摸摸他的头,转头对司令下令:“你现在立马向各报社派人,要严格把控这几天的报纸新闻。”
“是!”永吉犹豫了一会,最后瞥了眼阿风说,“但是已经有人注意到你身边的人,可能会把箭头指向他。”
男人注意到永吉对阿风的态度有所软化,先不说这软化的原因是什么,单他现在不自在的表情和说话的不自觉停顿就引人注目。他猜想可能是阿风在那种恶劣的天气下,只身一人去拿试毒针解王室危机的原因。
王又镇密的思前想后了一番,“我的人我来保护,这你不用担心。”
“是!”永吉巴不得听到这话,立即行礼:“儿臣告退。”
男人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那些地下媒体你也要多加关注,我不想再看到消息失控的局面。还有你去内务厅领罚了吗?”
永吉垂目视地,身子僵直,过了片刻才答,“领了。”
“什么罚?”阿风听得莫名其妙,一时想不起一向恪尽职守的司令犯了什么错。
王声色俱厉道:“这次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