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阿风觉得替家族报了仇,他的一生也过完了。
可是,后来他遇到了这个男人,是他给了自己新的重生。
在这种新生里,他们有了云逸,有了一段纠葛百万年的痴恋。
爱情这回事,爱了就是爱了,你不认也得认!
一片,一片,犹如天鹅绒一般,金色的涅芙花瓣轻盈而曼妙的落在沙面上,密密麻麻,铺天盖地。
人,总得随时随地经受突如其来的意外,
涅芙的浅金色花瓣霎时旋转起来,犹如花瓣暴风雨,团团将他们圈在中间。
从始至终,他都是为了那拓而来。
领队和紫眸小伙他们都目瞪口呆看着平静的水草沼泽,每个人都以为刚才看到那两个陷进去的人,极有可能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但是领队看着紫眸小伙,小伙也看着他,他们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也证实那两人的真实到来过。
怎么可能?
两个活生生的人,一下从沼泽里凭空消失?
“小杜啊,你刚才确实看到那两人同时陷进沼泽的吧?”领队捏了捏喊哑的嗓子说。
“对,”小伙还死盯着沙面,几乎要立志盯出洞来。“千真万确。”
“那,现在……”领队不在自在咳了一声,遇到无法用经验和有限的知识解释的事,他总是下意识用假咳来掩饰。
紫眸小伙再次擦了擦被弄红肿的眼皮,“我不知道,但真的不见了。”
“我说过吧,”之前跟阿风他们搭话的那个壮汉小心移过来,“这片沼泽可奇怪了。”
领队将信将疑盯着恢复成寻常泥沙状的沼泽面,“是奇怪,真奇怪,人到哪里去了?”
“领队,你闻到花香味没?“另一个队员喊了声。
这句话在队伍里产生的惊骇效果,非同小可,大家慌忙退后,离开沼泽地带。
“确实有花香,”领队见大家都用衣料严捂着鼻子,只好自己打开点布料,极小心闻了一下下。
然后他捂着鼻子,心惊胆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过了一二分钟,他把布料打开得大点,大胆的又呼唤了一二口,又迅速将口鼻遮严实。
紫眸小伙紧盯着如父如师的老人,一脸紧张担忧的样子。
老人抬起起与他四目相对。
年青的眼睛发出征询的目光,领队摇摇头,“这是金涅芙的香味,不是死亡花香。”
经他这么一说,队友再看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便都有点尴尬的甩开衣袖拼命往空中闻了闻。
“还真的是金涅芙,”一个队员说,“可是这里怎么会有金涅芙呢?”
领队环视了一圈密林四周,又蹲下来细致的检查了地面上的土壤,然后站起来拍拍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座西北森林这么大,我们只走了固定的一二条路线,你怎么知道深山里没有金涅芙啊?”
“这,”那个糙汉挠着头说,“我们都来来回回这条路好多年了,从来没有在这条路上闻到过这种花香啊。”
“这倒也是。”紫眸小伙作出沉思的样子,边说,“刚才那两人凭空消失也一样,这森林越发使人感觉恐怖离奇了。”
“别大惊小怪,”领队又小心走到沼泽边缘,仔细察看沼泽表面,“小杜去找根长树枝过来,越长越好。”
“好。”
树枝没过多久便被砍了过来,老人叫上来几个壮汉,指着一个地点说,“往这里面搅一搅,如果没有的话,顺着地面往下搅一段长距离。我怀疑,他们可能是迅沉下去了。”这最后一句是对紫眸小伙说的。
“他们是突然不见的,压根没看到往下沉的这么个动作。”小伙说。
“难道,你要我相信,他们是被沼泽带走的?”
小伙扭头看了一眼领队,然后转过头,面色沉凝,“有可能,……这个沼泽不是很神奇嘛,既然如此,一切皆有可能。”
领队看着那根粗树枝搅绊出来的一圈圈的漩涡,长长叹了一口气,虽然刚结识的那两人不是他的队员,但是毕竟也是两条人命还那么年青,真是可惜了。“是啊。”
他们又打捞又呼喊,折腾了大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再看看不友好的天色,领队不得已只能听紫眸小伙的建议,继续上路了。
老人确实见多识广,不过他心地善良,刚结识的两小伙在自己面前不见了,自己只是匆匆打捞一顿,像交任务似的打发应付,他的内心充满了内疚与不安。
但他也知道,看这天气随时会下大雨,到时候,他们更难前行,而且遇上危险的系数更大。
他不能拿队员的生命开玩笑,每次临出发前,他可是拍着胸脯向他们的妻儿担保过一定将人平安带回家。
这个承诺重如泰山、
他明白,这上面压着那些妻儿无尽的期盼。
一路上,他不再带路,将带路的工作交给了紫眸少年,连应该的吩咐都没有,就甩了一句话过去,便一个人独自走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大家都明白老人的心情,淳朴的他们也个个都不好受,虽然有些人跟消失的那两人甚至连一个简短的招呼都没打,但是那毕竟是两条鲜活的生命,如今竟在他们眼前凭空消失了。
他们不但难过,不但内疚,更多的是引发他们对生命的意义的沉重思考。
虽然来回运货获得的利润丰厚,领队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们,但是……,这样拿命换来的钱财倒底有什么意义,到最后只剩下金钱和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