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虎啸脸上有些不喜,龙瞻武这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想起自己的来意继续道,“听闻虎啸太子文武兼具,武艺尤为出色,本王很是欣赏。自太子入京以来,本王就有心上门拜访,无奈一直处理贡品事宜耽误至今日,还希望能约个时间与太子切磋一二,不知太子可否给个机会?”
“我还是你的安达吗?”
彻底目送龙瞻武离开,虎啸这才回到了椅子上,脸上笑意浓浓,端起一口未动的香茶,微微嗅了嗅道,“何时变过?”
“那你把我推出去?”扎法气嘟嘟的坐在他身侧,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
含笑看了扎法一眼,虎啸又小口的尝了一口香茶,“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此行志不在我吗?”
“所以,你是早知他有此意,在等他主动前来。”
虎啸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龙瞻武在皇子中排行第二,好武成性。素来听闻他时常找人比斗,仿佛入了魔一般痴狂。如今你我来了,不肖说我的名字,单说你扎法大将军,便足以让他登门拜访。”
怡心亭。
亭子的四周太监佝偻着腰,宫女站的笔直手上却一直端在一起,亭子里面朱红色的木桌前明黛手持毛笔身子微微前倾,一番挥墨之后这才直起身子,脸上喜悦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尔雨,你来来看我这幅画作的如何?”
坐在一旁执着毛笔写字的白衣女子闻声抬头看了一眼明黛,待手上的字笔画写完这才放下起身走了过去。
“公主画的画儿,谁敢说作的不好?偏偏你还要我来点评,这不是刻意为难我吗?”
话虽那么说,被唤作尔雨的女子还是擎首去看,只见白玉般的宣纸上最耀眼的是那一点寒梅,寒梅周边儿点点白雪从天而降,只是那株梅上仅有一朵绽放,心中狐疑,尔雨看向了一旁的明黛。
“怎么,是不是笔墨之间太过于仓促了些?”
“没有,没有。”
尔雨醒过神来,眼含深意的笑着看向了明黛,轻声问道,“一朵寒梅绽放?我着实看不懂你了。”
“以你的才智会看不出?”
明黛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不知公主是霜梅先拆岭头枝,万卉千花冻不知之意,还是绵衣早觉汙陈子,冬服何能薄顾郎呢?”
说着,尔雨还学着夫子抚须的样子,细眉上斜一副思考的样子后轻轻点了点头。
“你不会是在学太尉大人吧?哈哈哈...,真像,学的真像。”开心之际还不忘挥袖掩嘴,不过另外一只手抚着肚子倒还是破了明黛的端庄之态。
“是吗?我学的很像吗?咳咳,身为一朝之臣,当以侍奉君主为上,禀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训,不可有一丝懈怠。”
“哈哈,好了,好了尔雨,你这话若是被你刘大人听去了,怕是又要被训教一番了,说不定啊,连你进学的资格都会被夺了去。”
亭中两个美女笑脸盈盈,不禁为这灼灼的夏日添了一片春意盎然之色,偶然觉得倒也不那么热了。
尔雨嘴角抿着笑,“公主若是指的老刘大人,那小女子自是不怕,倘若指的是小刘大人,有老刘大人在,小女子亦是不怕的。”
“猜到就是如此。”好不容易收住了笑,明黛看着新作的画儿,眼角的笑意始终不去,“你还没点评我这幅画呢。”
“小女子看不懂公主的心,着实是不敢点评啊。”摇了摇头,尔雨一脸挫败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过,我想方才写的这首诗经或许比较适合公主此时此刻的心境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好呀,你竟敢嘲笑我。”
“呵呵,我若是说的不对,公主你大可以当做没听到,如今急成如此模样,怕是被我戳破心思了吧。”
诗经才念到一半,明黛的脸儿就已经羞红了,伸手就要夺下尔雨手中的信纸,尔雨又哪会傻呆着不动,自是提着裙角小跑了起来,二人就这样一个跑,一个追,不知不觉绕着怡心亭跑了三四圈。
“怎,怎么,还,还嘴硬呢?明,明明心里就是那般想的,还,还死不承认,这,这可不是,可不是你公主的作风。”
“还我,我的作风?我的作风就是让你猜不到,你以为你猜对了其实那不对,你以为你猜错了其实正好就是对的。”
“哼,依我看呀,你如今就是那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
说着,尔雨还做着鬼脸,调皮的吐着舌头。
明黛看的好气又好笑,提着裙角就要跑过去。
“公主,午统领亭外求见。”
随即明黛停下脚步,绷着嘴角,“罢了,这次先行饶过你,哼。”
尔雨看她已经走回亭子,径直朝着午统领走去,这才拍了拍心跳突突的胸口,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对着小杏挥了挥手便离开了。
“微臣...”
“礼数就免了,直接说正事。”
挥了挥手臂,明黛就势坐在了椅子上,跑了一小会儿不免有些累了。小杏早早就沏好了香茶,此时正好入口,人也站在明黛身后为她松散着肩头。
“回禀公主,在今日子时京都外一百里的山神庙内,发配边疆的案犯被人杀死了,随行的狱卒也没留下活口。”
午市见她不说话,小心抬眼看了看,只见明黛绝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