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下西华门城楼,一个小太监就拦在了李明庆身前,“李大人,三阿哥有请。”
李明庆快速看了眼四周,见只有守门的侍卫目不转睛把守城门,前面的众位大人也都渐渐远去,这才对小太监道,“还请公公带路。”
小太监漠漠点了点头,转身前面引路。
阿哥所。
“扣扣扣”
“爷,李大人到了。”
“快快有请。”
李明庆走进房间便双手抱拳欲要下跪行礼,却被龙瞻宏拦了下来。
“给三阿哥请安”
“这也没有旁人,明庆你就不必行此大礼了。”龙瞻宏热情的拉过李明庆的手,“来坐,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明庆最近可还好?”
“托三阿哥的洪福,微臣一切都好。”
虽说龙瞻宏让他坐下,可李明庆却坐立难安,只是半边屁股在凳子上。
“听说明秀夫人一案,父皇看过明庆你的奏折,当即龙颜大悦,若不是恰逢这虎啸太子和师中泰之事,怕是这赏赐早就颁布下来了。”
见李明庆脸上淡淡,没什么喜色,龙瞻宏挥了挥手,“你的功劳想必父皇早已记在心中,怕是等到虎啸太子和师中泰二人比试结束,到时候便是皇上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说不定明庆你还能有机会升迁呢。”
“为皇上排忧解难是作为臣子的本分,微臣也只是谨守而已。”
“明庆你能这么想最是好了,前途无量好好做。”三言两语把氛围说热,龙瞻宏这才开始进入今天的主题,“听说昨天晚上明庆你带人去了十香园,抓走了一批闹事的人,不知可有此事?”
“回禀三阿哥,确有此事。”李明庆不惊不喜,漠然回到,“近日京城外郊城隍庙挖出一关公像,百姓皆传言那是前圣之物,为了避免歹人生事,微臣特地派人前去把守,不想路途听到有人说十香园有人蓄意滋事,微臣这才带着人过去查勘。”
“那你又是怎么处理的?”
“微臣过去的时候那伙人并没有打起来,也只是对峙了一小会儿而已,于是微臣想着既然现场无一人受伤,也无人动手,便对他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训斥一番便都放了。”
龙瞻宏略微点了点头,对他的处理很是满意,“父皇那里?”
“因为并没有人受伤,再说皇上事务繁忙,又因为微臣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案件,便不敢再劳烦皇上。”
若不是因为十香园是李太保娘舅纪家的产业,李明庆昨晚也断不会半路折回去,可是最让他惊讶的却是另外一波肇事人却是虎啸太子和师中泰,这下李明庆可是头疼不已,没法子只得将双方人都带回了京兆府府衙。回到府衙,李明庆第一时间就将十香园的打手关进了大牢,这才对虎啸太子赔礼一番将其送走,待虎啸太子和师中泰离开,李明庆便差人去纪府通了消息,忙活至半夜才彻底了事。
早就料到龙瞻宏会找自己,李明庆才会错人一步晚行一二,这才让小太监有时机拦下自己带自己来这阿哥所。
“恩,你做得很好。虽说中朝上下现在一片升平,可是各地大臣的请安折子都已经堆积如山,这种些许的小事儿便不要再打搅父皇了。”
“今日在西华门城楼上的比试我也听说了,你表现的很不错,京城的治安你都管的很好,等我再次见到父皇的时候,我一定会跟父皇说一下你的事情。”说罢又拍了拍李明庆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做,我相信你。”
李明庆起身抱拳躬拜,“多谢三阿哥,微臣定当谨守本分,誓死效忠皇上和三阿哥。”
张府。
“平素的读书人都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最多也只有那些富有文采,家底殷实的才子偶会放荡不羁。”张承礼说着看向师中泰,“而以我所知,中泰你家境并不宽裕,可是老夫看你眼中却是叛逆不羁比那些人更甚,甚至对当今皇上心中都无一丝畏惧。”
“你可明白老夫在说什么?”
师中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答道,“先生说的没错,是学生不对。”
“哈哈哈...”
“半壶酒下,老夫已然喝醉,说过的话不过是烟云寒沙,豁达之人无须放在心上,量小君子也不要刻意介怀。”
唱罢张承礼又是一杯酒下肚,大半壶酒的确都进了他的腹中。
“先生所言学生谨记在心,自不敢胸中匿藏。”
“老夫这一生都在躲避世事,却没曾想临老儿倒碰到了你这放荡不羁的野小子,殊不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汩汩汩...”
一杯酒灌进腹中,张承礼突然紧紧握住师中泰的手腕。
“你这人到底是好是坏?是忠是奸?”
手腕被抓的硬生生的疼,师中泰想挣脱开突然想到先生年过半百,怎能抵得住自己年轻小伙的这一下,便任由他抓着却不吭声。
“你怎地不说!是心中有愧还是摇摆不定?难道你自己的心你自己都看不清吗?”
我自己的心?
我的心?我的心在想些什么?我为何会来到这里?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改变历史吗?这又不是自己的那个年轮时代,你要改变什么!重写人生吗?呵,是上一章节的人生过得太寮突,还是现实的社会让你自卑的无法直起身!实现人生理想?哈哈哈,你不觉得说出来就很好笑吗?你有什么理想,有车有房,有钱有郎?别忘了你现在是个男的!醒醒吧孩子!说句不好听的话,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