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想也不对啊,福姐和陈少来场子里才多久?
这一会儿的功夫,说不定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始搞钱吧?李老板怎么可能知道福姐是老千?而
且就凭着这场子里的几个人想看穿福姐的手段,估计也不大可能。除
非……福姐早就跟李老板认识,李老板遇到了麻烦,福姐又正好在李老板的场子里,所以福姐被李老板请来帮忙了。可
这样想也不对,要是福姐早就认识李老板,她怎么还来李老板的场子搞事儿呢?
事情一下子又变得玄乎起来,我无法理解福姐和李老板是什么关系,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福姐坐在这个包房的目的,一定是为了对付对面几个贡州过来的老千的!
可是福姐居然带着陈少这样一个拖油瓶?这我就着实有些看不懂了,福姐不会不知道陈少是个什么货色,这样的赌局,她怎么还敢把陈少拉进来?
上一次在长乐坊就是有陈少这个猪队友,才让福姐几次都险象环生,难道福姐真的是对自己的千术自信到觉得自己带一个拖油瓶也能赢么?
赌局一下子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最让人费解的就是包房里这些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突然想到了一点,福姐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场赌局必须带上陈少呢?
这样一来,福姐带着陈少就说得通了,可她会有什么苦衷呢?我
想一定不会是陈少非要跟着或者她现在帮陈老板做事儿这么简单,背后一定还有隐情。一
个厉害的老千,绝对不会在重要的赌局中开这样的玩笑。
赌局虽然还没正式开始,但是包房里的气氛,从我们进来之后就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李老板客气地笑了笑,开始介绍福姐等人:“几位老板,这是经常来咱们场子玩的老熟人了,介绍一下,这位是福姐……这位是陈少,还有这位是雷少……”
福姐这边三个人的组合,简直可以用奇葩来形容。福
姐一脸富态,看起来就是个有钱的富婆,陈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虽然一看就是富二代,但脸上总是掩盖不住痞里痞气的。最
让人看不透的是雷少,雷少和上次在长乐坊见到的时候一样,非常冷静,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比较沉默寡言。福
姐十分客气地对着几个人笑了笑,雷少也是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陈少却是斜着眼看向对面几个人,有些不屑地道:“听说是从贡州过来的啊,都是做什么的啊?贡州那个地方挺穷的啊,比咱们江州差远了,那里的什么大老板啊,手里都能有几个钱啊?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陈
少一番话,一瞬间让包房的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福
姐的脸色也是变得很难看,她不停地咳嗽示意陈少住嘴,可陈少还是噼里啪啦把不该说的话全部说了。
李老板也是神色僵硬,眼神中渐渐闪过一丝阴狠。
我也有些同情福姐,身边带着这样一个猪队友,想做事都难啊。
而我最关心的就是几个贡州老千到底会不会把我认出来,虽然我没见过他们,但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蓝衬衫那里拿到我的照片信息之类的。
可进门之后他们也朝着我和刘哥随便扫了一眼,眼神中没什么异样,看样子应该是没认出来,我心中立马松了一口气,只要蓝衬衫不在这里,一切都好说。
“呵呵,这位陈少看起来老爸不简单啊……”一个四十岁左右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说了一句。
那中年男人虽然戴着眼镜,却也无法阻挡目光中暴射出来的精光,一个眼神往陈少的身上一扫,好像一眼就已经看穿了陈少的底细一样,嘴角露出一个不可捉摸的笑容。和
这个金边眼镜一起的另外两个,一个是穿着黑色运动装的中年人,脖子上戴着一串黑色运动项链,两鬓有些斑白,不过眉目端正,给人一种领导的感觉,气质非常不凡。
另一个则是戴着黑色针织帽子,穿着一件灰色毛衣,也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年龄也在四十左右,表情有些冰冷,给人一种稳重又不失威严的感觉。三
个人坐在一起,完全就像是领导聚会一样,仅从三个人的打扮,根本就看不出这三个人是老千。
如果不是刚刚听到蓝衬衫给他们嘱咐,我还真以为这是哪个地方的领导下来审查了。
陈少脸上有些得意,却没有说话,他这样的智商根本看不出别人给他扣的这顶高帽子,实际上是在讽刺。灰
毛衣咳嗽了一声,搓了搓手,眯着眼缓缓说道:“我们几个在贡州做点小生意,这次有批货要从江州进,正好手痒了来江州的场子里试试手气……承蒙李老板关照,肯给咱们这些新来的朋友面子,给我们搭桌子,希望一会儿大家玩儿得开心!”福
姐也十分客气地说道:“既然是贡州来的朋友,那一定要玩得开心,输赢什么的都不重要,能认识一些天南地北的朋友才是最珍贵的,说不定熟悉了以后还会有生意上的往来!”黑
项链则是扫了一眼福姐,微笑着道:“不知道这位胖姐在江州做什么生意的?看看咱们有没有什么门路啊!”
黑项链在看向福姐的时候,明显和看陈少、雷少的时候有些区别,我心想这人的眼力真的不一般,一眼就能看出谁才是江州老千的主角,他分明就是看出了福姐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主动找福姐搭讪。双
方一番客套,听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