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暖走到我跟前,伸手抬起我低着的头:“张恒,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要知道,我想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玲玲刚才那话里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们三个从一开始就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显然,李暖有些过分激动了,但也可以理解。
或许,不管是谁听到这种事儿,自己都活着好好的,突然就有人自己早就死掉了,无论是谁也都不好接受吧。
原本我是不想出来的,想着让玲玲出我心里的猜测,或许玲玲的猜测能瞬间推翻我的猜想呢。
可现在看来,那边正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儿的玲玲,好像就命中注定了似的这话一定要由我来。
我深深叹了口气,拉起身前都已经差点儿要木纳掉的李暖手后,于是就出了那个这辈谁都不愿去承认,但无论是谁也都不得不去承认的一个事实。
那就是,弄不好我们三个好像真的就已经是在什么时候、死了。
原因很简单,就像玲玲之前说过的那样,那些一个个的接连的巧合全部重叠在一起后,就不再是简单的巧合这么简单了。
我们在封门村屋角过夜时突然遇到的那些警察,虽然后来才知道不知怎么的那屋角就变成了采石场山顶,可重点不是采石场,而是那些我们遇到的警察。
那些警察为什么会去采石场山顶那个地方,是去调查一些个事情吗?显然不是,如果他们真要是去调查什么事情的话,估计我们三个现在已经被盘查了不知多少次了。
首先他们的出现就很诡异,其次是我们在离开时,明明车停在了村口,可转眼警车就到了眼前,也都不再迷路了。而且在把车开出去的时候,愣是一路都没看到先我们走一步的警车。
还有就是在封门村村口桥洞下,那对偷情的情侣话里的,这封山村每天天亮都会有好多人死掉。
我们为什么会在一个刚出了事故的村里看不到其他人,就只能看到一个倔强老头儿,而且都还是刚开始提醒我们快点儿离开,可到了最后却又什么话都不说的走了呢?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疑惑重重,看似没有任何缘由,但那是因为我们一直都在把自己假设成自己都还活着,甚至更确切点儿,那就是我们一直都把自己当成活人的前提下推想的。
但如果我们死了,如果我们都死掉了的话,那么这一切的一切,这所有的疑惑也就全部都顺理成章了。
我们刚开始迷路,后来碰到那些警察就莫名的来到了采石场山顶,那是因为死人生活的世界和活人生活的世界是完全不相同的。
又或者,那些警察根本就不是我们所认为、所理解的那些警察,虽然他们也可能是警察,但很有可能是管理死人的警察,而不是活人。
因为活人的警察是活人干的,那死人的警察应该也就是死人当的吧。
我们来到封山村时,看不到村里有人,只能看到那个倔老头儿,估计也就是因为死人是看不多活人的世界吧。
至于,那个倔强的老头儿是人亦或者是鬼,好像已经根本没有怀疑的必要了。
通过以上那些个解释之后,有的也就只有一个结论了,那就是从开始都一直害怕着的各种鬼,其实根本都没有必要,因为我们现在就是那个让自己害怕的东西。
在我到这里的时候,李暖和玲玲两人早就已经哭的不能自己了。
玲玲抱着李暖,李暖抱着玲玲,两个人哭着,哭着。却是任谁也都没出那个死字。好像此时在他们看来,只要她们不说,我们也就不会死吧。
可无论如何也都不会想到,竟然有那么一天我是给笨死的吧,因为这都已经死了,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掉的。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李暖和玲玲抱头哭到都已经不能再有声音出来时,我猛地脑里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都已经死了,就算是再怎么着也不能再死一次吧。
我没有屈服,也不敢屈服,因为我想要活命,我不想死。既然都能够悄无声息的死掉,那么我也应该有一定的机会可以死而复生。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不过眼下知道的却是李暖之前话里透出的一些个信息。
”李暖,李暖?别哭了,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有件事儿我先问问你,之前你去车上给我拿葡萄糖时不是回来晚了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正哭着的李暖,听我这么一当时就不哭了,并不是李暖不伤心了,而是她从我的话中听到了希望,听到了能从死人变成活人的希望。
当时李暖就猛地一震问道:“怎么了?张恒,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不是我想起什么了,而是应该你想起什么了吗?我在问你,好不好?快告诉我。你回来那么晚,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李暖姐,李暖姐你就快点儿告诉姐夫吧,我、我、我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死?在我听到这个字的时候,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估计是我真的还没准备好如何去面对这个字吧。
李暖,其实她也没遇到什么事儿,就只是去给我拿葡萄糖的时候,看到村里好像有哭声,而且那声音还很,像是故事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似的。
就是那种想哭但不敢哭的感觉。
李暖她听这女孩的哭声有点儿心疑,就想着靠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