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开始感叹这种防盗技术和阴阳相和的相互运用了。
十几分钟之后,整个墓道的温度逐渐恢复正常,我和陈乾这才敢有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地重新走回那面墙的前面,墙早就已经塌了,露出里面一个黑洞洞的空间来。
我探着脑袋往里面看过去,这个空间并不大,堆放的都是一些日常使用的器物,漆器桌椅都胡乱的堆放在一起。
“果然是找对地方了,这儿是个耳室啊!”我说着,迈步就要往里面走。
“哎,别动!”陈乾赶紧拦住我:“这是耳海。”
我还不太明白,笑道:“少放屁,耳海在云南呢。”
陈乾指了指我们脚下,又指了指耳室里面,我顺着陈乾的狼眼手电看过去,只见耳室里面竟然有一些绷紧的银线,若不是泛着浪闪手电的光,我还真是发现不了。
陈乾说道:“这玩意儿就是耳海,说的就是这些银线像是海水一样,密布在耳室之中,这可能是最早的红外线防盗技术了。”
“就这玩意儿,能防盗?”我有些不屑。
陈乾笑了笑,摸着短刀挑断了离我们最近的一根。
电光火石,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短箭,蹭蹭蹭就从四面八方射了出来。
陈乾拉着我倒退一步,那些短箭全都钉在了漆器之上。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要是没有陈乾拦着,我自己冒冒失失闯进去,非要被这些玩意儿扎成筛子不可。
然而这还只是一小部分,因为里面的银线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楚有多少根。
“你看。”陈乾又指了指前面。
我看到那些被射穿的漆器竟然全部都开始发黑,并且开始腐烂,也不知道这箭头上抹了什么毒药了。
“这是防止有身手好的人进去,就算不被箭扎死,也要被毒药毒死。”
我心里有些发寒,看来这渤海祭司是认准了要将入陵的人置于死地了。
“那咱们怎么办?”我问道。
陈乾没有说话,细眯着眼睛想了半天:“这玩意儿我也没遇到过,只在以前的古书里面看到过,好不好的,就全屏咱们得运气吧。”
陈乾一边说着,一边都往那耳室里面凑,小心翼翼的样子我还真是头一次见着。
他先是仔细看了看耳室里面的布置,确定浙西陪葬品只是胡乱摆放,并没有什么猫腻儿之后,整个人就定在了刚刚挑断的那根银线的位置。
那根阴线的位置还算不错,前面就是另一根银线,但是又留有足够的空间。
陈乾仔仔细细系琢磨着银线的连接点。一般来说,这种机关都有两套触发装置,固定在银线的两端,所以不管是撞断了那一边,都会触发机关。
陈乾深知这里面的道理,所以他的重点则是怎么能够不触发机关而让我们安然度过。
说真是,我是捏了一把冷汗的,谁知道这个急死老变态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就在这时,陈乾突然扯断了眼前的银线,一瞬间,就连给他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他脚下的翻版卡拉拉一响,他整个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陈乾!”我大吼一声,径直冲过去。
“别过来!”陈乾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冲我喊了一嗓子。
我的脚步瞬间凝滞,这才看见陈乾的两只手正搭在翻版机扩的边缘。
我两三步并过去,一把抓住陈乾的手就往上拖。
等到陈乾爬上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体力都已经透支了。
“卧槽,你是不要命了还是怎么着?这玩意儿你就敢随便扯?”我责怪道。
陈乾“嘿嘿”一笑,说道:“你是有所不知,我是研究透了才敢下手的,我知道这条银线下面链接的是一个翻版机扩,但是具体是那块翻版我并不知道,所以在掉下去之前,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我和陈乾又往那翻版下面看了看,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有多深,陈乾又扔了一只冷焰火下去。借着冷焰火的光亮我们才看清楚下面的情况。可以说这下面根本就是地狱一样的万人坑。高高耸立的铁刺狰狞的闪着寒光。
铁刺之间还有不少人骨,看样子都是已经死了很久的了。再有就是一些蛇的骸骨,从头颅的形状看来,全部都是毒蛇。
陈乾拍着胸脯:“操,还好老子手快,要不然真就光荣了。”
我瞪了陈乾一眼:“少废话,还是做点靠谱的事儿吧。”
我们俩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置之死地而后正——两把工兵铲,用登山绳捆在一起,结结实实地。长度也有了两米多,但是仍旧够不到耳室的最里面。
陈乾最后想了个办法,那就是把我们俩的背包空出来一个,这样一扫就是一片,我们也省事儿。
一切准备停当,我和陈乾便开始了作死之旅,先是用那个改装过的工兵铲去捅那些银线。银线一根一根的断开,奇怪的是,我们却再也没有触发什么奇怪的机关。
“我靠,该不会是年久失修失效了吧?”我说道。
“应该不可能啊,你刚刚也看到下面那些铁刺了,两千多年连一丁点儿铁锈都生,你要是和我说这机关生锈,打死我都不信。”陈乾催了一口唾沫,“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还没想到的。”
陈乾的话音刚落,就听得耳室里面的漆器突然一件接着一件传出脆响。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有人拿着小木槌去敲它们一样。
我有些好奇地探着脑袋往里面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