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一听完我的话,顿时就跳脚了:“我咋就没想到呢!”
说完,陈乾就墩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我凑过去,只见陈乾画了一个特别丑的火柴人,那个火柴人怎么看怎么像陈乾他二大爷。
“你丫还有心思画画?”我骂道。
“嘘!”陈乾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又指了指那个火柴人,“你仔细看。”
我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陈乾颇为鄙视地撇了撇嘴,说道:“看见没有,咱们最初就是从这儿进来的。”陈乾一边说着,一边在火柴人的胯部画了一个圈。
我一看,好家伙,合着我们是从这个火柴人支起来的小帐篷进来的。
陈乾又在火柴人的脑袋上面画了一个圈儿:“看见了吗?咱们现在就是在这个位置。”
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和,合着我们这个眼珠其实就是要安放回原位的,照着陈乾的推断,如果这颗眼珠子确实是要放在脑袋的位置上的话,那附近一定有什么机关,甚至于要有一颗一模一样的眼珠子的。
想到这里,我们俩算是豁然开朗。
简单寻找了一下方位,确定了眼睛应该在的大概位置,之后我们俩就开始了苦逼的寻找之旅。
其实这个墓室并不大,我们要找的话,翻遍整个墓室也用不了一两个钟头。
偏偏在这一两个钟头中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东西。
我跌坐在地上,伸着舌头喘气:“这回演砸了吧?”
陈乾瞪了我一眼,将目光转换到我们的脑袋顶上去。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脑袋顶上会有什么。所以我从进来之后也就根本没有抬头看。
现在经过陈乾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来了精神,赶紧跟着陈乾往上面看过去。
陈乾拿着手电晃了两下,我这才看清楚,原来我们的脑袋顶上彩绘着一副巨大的人脸。
说是人脸就有些不贴切了,在我看来,它更像是我们之前看到过的青铜面具上的东西。只不过是披着一张人皮,差点就以假乱真了。
陈乾指了指壁画上的眼睛,又指了指与之相应的地表,对我说道:“挖。”
我上陈乾的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已经相当习惯于他骗我的模式了,这种事情其实就是撞大运,运气好撞上了,就说明陈乾道行高深,要是运气不好什么都没挖着,那就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了。
我也确实是懒得和他计较这么多,那么多坎儿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铲子了。
于是我来到陈乾身边,抡圆了膀子朝着我们脚下的地面挖过去。
别说,这一挖我还真是挖出了不少东西。
什么白蚁啊,老鼠窝啊,反正但凡是能想得到的,恶心的东西我都能挖出来。
“操!”我把工兵铲一扔,骂道:“你们家脑袋里面张虫子啊!老子要是再挖,说不准都能挖出蛇精来!到时候你他娘的去救爷爷啊?”
陈乾也不生气,笑呵呵的说道:“你他娘的才精钢葫芦娃。”
说话间,陈乾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我挖出来的坑里,四下摸索,一边摸还一边嘟囔:“你他娘的懂个屁,挖出虫子来才对了,这说明这个墓是活的,要不然不就成了四墓了吗?你还想出去,做梦吧你。”
我也没说话,毕竟下墓这种事情,陈乾要比我有经验的多。
陈乾趴在地上,摸摸索索好一阵子,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来。我被他笑的全身发毛。
“你他娘的干啥呢?”我问道。
陈乾冲我挥了挥手:“我摸着眼珠子了!你赶紧,在相对的方位再挖一个坑去!”
我一听这话,也不敢怠慢了,赶紧就顺着另一只眼睛下来。
没过十几分钟,另一个坑就挖好了。
陈乾凑上来,我看到他的整条胳膊都被蛇虫鼠蚁咬的鲜血淋漓了,但是陈乾似乎丝毫不在意,仍旧把那只伤手伸进洞里面。
我第二次挖出来的洞相较于第一次就要干净很多,基本上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冒出来,只会偶尔冒出几只小飞虫。
所以陈乾这一次倒是没遭什么罪。
一颗眼珠子顺利放进了洞里,我都没有想过我们经历了重重艰险,到了最后竟然是这么轻松的一个结局。
说真的,我心里确实有点不平衡,甚至于我都在想,这么轻松就结束了,那我们前面受的苦就算是白熬了?
陈乾将那颗眼珠子安置好,这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完了?”我有些不甘心的地问道。
“完了啊。”陈乾笑道。
“那其他的四个咱们去哪找啊?”我继续问道。
陈乾一拍脑门:“这个我还真没想过!”
我有些无语地看了陈乾一眼。
谁想到,就在我们俩以为这场噩梦已经结束的时候,变故再一次发生了。
我们所在的墓室竟然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不仅如此,我们头顶上方的土石大量下落,劈头盖脸的就朝着我们砸下来。
“不好,塌方了!”陈乾大吼一声。
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劲儿,拉着陈乾就开始往外跑。但是外面比里面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塌方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而已。我和陈乾打着这个时间差,勉强回到了墓道之中。
陈乾扯着我的领子对我吼:“快打盗洞!”
我整个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