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这样的快乐跟幸福,才抛开一切的吗?”任之迁的话让段美夕的心头突然涌入了一股莫名的悲伤,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悲伤的袭来是因为任之迁还是任崛。任之迁苦笑着点点头说道:“没错,我全都抛开了。为了那份快乐跟幸福······我,抛开了曾经以为全世界都属于我的那份自信跟骄傲,甚至还包括我对自己妻子的责任跟我做人的良心······不过,就算全抛开了,我却还是没能得到那份快乐跟幸福。爱上一个既不会爱自己也不会恨自己的人,注定了是要丢盔弃甲,一无所有的。她离开我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并不是让她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她的世界里就会有我了······”讲完这番话,任之迁的眼里已经是暗含泪光了,他低下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接着说道:“我后来跟任崛的妈妈分开了,任崛小时候都是跟着他妈妈还有继父一起生活,直到他继父跟母亲都相继去世我才把他接回到我身边。第一次把任崛接回来的时候,我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不要以为可以住下的地方就是家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安逸。’我尽力的在他面前去做一个严父,不想让他太过于顺利,这样的话,就算哪一天要面临更大的痛苦他也就不会受伤太重,太深了。我对不起我的儿子,就算是有报应,我也不希望牵连到我的儿子······丫头,就因为这个,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娶你。”
段美夕并没有被任之迁说服,她站起身,果断的说道:“我还是不会答应的。任伯伯,就算任崛以后会遇到什么更大的痛苦,他痛我就陪着他痛,他苦我就陪着他苦······”“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就是上天牵连到我儿子的报应吗!”任之迁的情绪异常的激动,他嘶吼着打断了段美夕的话:“不明白我刚才的话吗,不要以为可以住下的地方就是家了,更不要以为自己深爱着的人也同样深爱着你!我最害怕的,就是我的儿子像我一样!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你,就是会令任崛上瘾的毒药。他依赖你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而你却是一开始就要只他于死地。比起不爱他,你的‘处心积虑’会让他坠入黑暗的深渊再无天日。更何况,你是两者兼具。不然······你又怎么会随口问出我是不是为了自己的快乐跟幸福才抛开一切那句话的呢?”“你误会了伯伯,那是因为任崛曾经跟我讲过他小时候的事。”段美夕赶紧极力的解释。不过,自己的解释并没有得到任之迁的认同,他浅笑着继续问道:“那你费尽力气争取到成为1over婚纱代言人摄影师的工作,用摄影师的身份去接近我儿子是怎么一事呢?你冒充我跟徐洋的孩子跑到徐家去认亲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任之迁的话音刚落,段美夕整个人便僵住了,她瞬间瞪大了双眼直视着任之迁,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没几秒钟的时间,她便失去重心瘫坐在了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