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也笑了笑,公孙无知面色有点儿冏,搓了搓手,说:“你吃吧,我素来不在别处吃饭!”
“哦!”叶舒明白了,大概是有洁癖之类的,“那好吧,我吃,你说!实在是很饿了,饭菜凉了也不好吃了。”说时,早已开吃。
“我来,是有事要告诉你,你的事情,我母亲是知道的,她一向比较强势,以后有什么言语不当的地方,你多担待,就当是没听见。”
公孙无知的话说完,叶舒彻底吃不下去了,先前,原以为是公主身份压着那位夫人的,谁知,自己在她眼中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还好方才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这件事情也着实很让人头疼。
“还有谁知道?”叶舒冷静下来,问,毕竟这事关乎自己的生死,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不想来第二次,因为第二次可不会那么幸运。
“没有了!”公孙无知注意到叶舒神情陡变,安慰道:“你放心,只要我活一日,便保全你一日,至于我母亲,她虽爱管闲事,毕竟只有我这一个儿子的,也会为我考虑。完了,我把卫安排进来,你收拢他即可,我看,他也是一个可靠之人,以后多少也算得个帮手。”
“唉!”叶舒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活下来,却要这样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公孙无知听得一愣,看着叶舒,说:“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谁出事了,大家都会有难!你放心吧!”
“倘若有一日,你的母亲因为你要针对我呢?”叶舒没多想,口中竟冒出了这句话。
公孙无知又愣了愣,问:“什么意思?”
叶舒摇了摇头,又摆摆手,说:“没什么!”
“婶母为何要阻止我和郑公子的事?”叶舒找了个借口岔开了话题。
“这……”公孙无知言辞闪烁,“大概是,觉得嫁到郑国去,对大家都不好吧!”
叶舒看出了其中必有端倪,只是既然他不愿说,自己最好也别问。
一会儿,公孙无知离开了,叶舒吩咐夭夭:“叫人撤了吧,我不吃了!”
“公主,你别担心了!我看公孙公子也是个可靠之人!”夭夭安慰她。
躺在榻上,却难以成眠,如今,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公主的头衔上面可是悬着一把刀的,将来必有一日,公孙无知是要称帝的,到时,他若不念旧情,她必死无疑,更可怕的是,到他将死的那一日,若他母亲还活着,定然会把这个气撒到自己身上。
想想就后怕,叶舒突然坐起来,自语道:“不行,我要自救!”
她首先想到的是姜诸儿,此时,什么改写历史,究天人之际的宏图伟愿已经纷纷垮台,生存才是第一要义,她决定要沿着历史的轨迹——那个蓝本走下去,反正,自己和姜诸儿原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管他旁人怎么看。
“夭夭,你信我吗?”叶舒出门前,还是问了下夭夭,毕竟她是出自香满堂的婢子,平时,又很看重公孙无知。
“公主,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信你啊!”夭夭一头雾水。
“那好,为了保命,以后,我所做的事情,你一定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公孙世子!”叶舒抓着夭夭的肩膀说。
夭夭疑惑地看着公主,却依旧点头,完了又问:“公主,是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没有,但是,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大难临头。今日之后,我就当你是我的妹妹了,还有卫,我们是一家人,生死与共!”她拍了拍夭夭的肩膀,说:“相信我,我能拯救大家!”
“公主,长这么大以来,你是待我最好的,我这一辈子,就忠于公主一人!”夭夭认真而严肃。
叶舒浅浅地笑了笑,说,“走!”
两人出了门。
走了一会儿,叶舒突然停下,正低头狂走的夭夭一下子撞到了叶舒身上。
“不对啊,我就这样去?”叶舒自问。
夭夭也愣了,道:“是啊,公主,这些日子来,每次太子殿下来的时候,你都没给过好脸色!他不会也报复你吧?”
叶舒听着笑了笑,说:“那倒不会!”不知为何,这一点她从心底里很明确。
“主要是,我去干什么?总不能说,太子,我要投靠你?”说着,连她自己也笑了,“太扯了!”
“要不然,我们去君夫人宫中?如果能恰巧遇到太子呢?”夭夭出了个馊主意,叶舒不禁笑了,拿指头点了下她的额头,说:“哪有那么大的儿子整天呆在自己母亲宫中的?”
“前面就是……”
叶舒和夭夭正说话时,后面传来人声,两人不约而同扭头看时,却见来者是两个半大小子,旁边跟着一干仆人。
叶舒当然不知道来者是谁,夭夭更是不清楚,只是可惜没有青娥,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尴尬,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只见为首的那个白白净净小年轻俯身行礼道:“姐姐!”
听到这两个字,叶舒大脑迅速运转,估计是那文姜的弟弟了,有谁呢,一个是公子小白,另一个是公子纠,眼前这个?还有另外一个,哪一个应该不是公子,应为他只是和其他仆人一样欠身行礼,并未说什么。
“姐姐站在这里许久了,是在等什么人吗?”那公子看着公主,柔声问。
叶舒看了看,心想,就是个高中生,用乳臭未干形容也不为过,只是,长得倒还可以,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