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声鞭响,人声,马鸣一哄而起,大家很快进了树林,叶舒大概是最后一个从林间消失在众人眼中的吧!
“好了,我们从这边走,公主,你只要跟上我便可!”卫把公主叫停,说。
“哦,好,”说着,学着卫的样子,两脚一踢马腹,马儿奔跑起来,顿时,耳边生风,叶舒不禁笑着说:“还挺好玩!”
卫回过头来,笑着,“这里是平地,待会儿会经过一片小树丛,要小心那些树枝划伤公主,过了小树丛,我们在那里等着就好了!”
叶舒早已经玩到了兴头上,加上那匹好马,一下子竟然冲到卫前面去了,没多会儿,果然是一片小树林,那一条条小树枝正好甩到脸上,吓得她连忙抱住马脖子,趴在那里,生怕自己被毁容了。
大概这马从来都是被高手驾驭的,突然,被人抱住了脖子,吓了一跳,竟然跑的很快,没多久,已经把卫远远地甩开了,一人一马奔向丛林深处。
叶舒吓得大叫,方才骑马的高兴劲儿早没了。
不过,这与过山车相比,算是小菜一碟了,可是,过山车是安全的,这马可就不好说了,于是,立即告诉自己,别害怕,比害怕,瞅准机会,坐起来,拉着马缰绳,口中喊着:“捋——”
那马儿果然慢下来,稳下来。
突然,在一支流箭“嗖”一声,直从她耳边飞过去,再差那么一厘米,怕自己的耳朵就被带走了。
她先想到的是“刺客!”连忙加速,没头没脑地向前冲去,果然,她听见后面好像真的有人,她自己又吓得不敢看,之一个劲儿地“驾!驾!”,马儿飞快地向前冲去。
不一会儿,她已经能听见来者的马蹄声,还有,“公主!公主!玄儿……”
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刺客。
马停下来,扭头看时,确实是太子,这个地方,大概只有他才会叫“玄儿”。
“方才吓着你了!”姜诸儿下了马,走到她身边,伸出手,要扶她下马。
叶舒很丢人地抓住他的手,又抓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说:“差点射中我,我当然害怕啊!”
“好久没骑马,是不是有点生疏了?”姜诸儿笑着,把自己马上的一只兔子绑到她的马上,说:“今天状况不佳,只得了一只兔子,你先拿着,别待会儿出去后,被人看出来!”
却说,卫跟丢了公主,见到公孙无知报告完,公孙无知立即下令找公主,几个人风风火火骑着马在林中乱窜。
公孙无知骑着马,恰巧找到了她和姜诸儿那里,见姜诸儿正把一只兔子绑到她的马上,有点黯然,将手里的一只小鹿扔掉后,悄悄地离开了。
叶舒和姜诸儿分别骑上马,叶舒却在想方才他说的“被人看出来”这句话,到底是心中有鬼,她甚至怀疑姜诸儿是不是看出自己不是公主了。旁边姜诸儿说着话,竟然完全没听进去。
“你在想什么,怎么也跟我一样心神不宁的?”姜诸儿突然问。
叶舒抬起头,掩饰地笑了笑,又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心神不宁了?”
姜诸儿被问到,似乎没想到,警惕地看了看后面,见没人,便说:“既是你问,我也就说了。今日,父君是接着围猎的名义,悄悄去了纪国。”
“纪国?”叶舒似乎想起了什么。
“对,为了报仇!”
难道就是史上著名的“九世之仇”?想想都觉得震撼,便装作不知,问:“报什么仇?”
姜诸儿看了看公主,轻轻笑了笑,说:“当初,齐国国势强盛,那纪国为了自保,就在周夷王面前谗言,说哀公不敬,让周夷王杀了他以儆效尤,周夷王听了后,便将哀公烹了!自此以后,历代齐国国君登基之后,都发誓,一定要雪耻。”
“哦,倒是听过,还以为不是真的呢!”叶舒应付了下,免得太子多想。
“前日,父君就已经出发,吩咐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好让纪国放松警惕,成败就在今日一举!”姜诸儿说着看了看天,叶舒也跟着看了看,好像那里有答案似的。
“唉!”姜诸儿叹了口气。
“你放心吧,父君不会有事的!”叶舒随口说。
姜诸儿看了看她,以为是在自我安慰,没说什么,谁知,她又来了一句:“虽然,不能雪耻,但是,以后,还有机会!”
“啊?”姜诸儿有点疑惑,看着她,问:“不能雪耻?你怎么知道?难道纪国察觉了?”
“哦,不是,不是!近日来,我学了点神仙道法,前些时日,我算过了,父君还有几年的寿辰。”
“啊?”姜诸儿更疑惑,却又问:“那你还能算准不能雪耻?”
“这……”叶舒郁闷了,真是嘴欠!只能继续撒谎,“是连带着,就知道父君能平平安安地,但,齐国近两年不会发生什么大事,自然,好几代的仇这么大的事,应该不会成功!”说完,觉得作为齐国公主,有点扫了自家气势,便又补充道:“不过,我也是刚刚学,有时候也不准!”说完,怕他又问,连忙骑马走了。
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一个人从旁边的林子里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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