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后,叶舒吩咐卫,去暗地里查一下公孙无知侧夫人的情况。
谁知,卫出去还不到一个时辰,公孙无知却来了。
夭夭兴冲冲地跑进来悄声说时,他已经站在门口准备进来。
正坐在案几前翻阅竹简文的叶舒抬头恰好迎上了世子和煦如初阳的目光,便开了个玩笑:“我这公主殿,成了你们的茶馆,没事便来坐一坐?!”
“怎么,公主只欢迎太子,不欢迎我这世子?看来,还是我投胎的本事不好啊……”公孙无知跟着说。
“亏得你投胎的本事并不怎么高明,否则,这茶馆岂非一抬脚便到了?”不知怎得,原本对公孙无知的天然厌恶突然间化为悲悯,就目前公孙无知的所作所为看来,自己对他的态度的确是恶劣了点,难得他明知自己的身份还是这样一如既往地待自己好。
公孙无知原本也是有所察觉的,只以为是公主今日心情好,不愿多想破坏了这份小美好。故而,进门时,三缄其口,直到叶舒追问:“你究竟要说什么?”
“夭夭,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对公主讲!”公孙无知这回支走了夭夭,夭夭有点失望,但凡是有八卦的地方,都是她的乐园,可是,竟让她回避?看来,肯定是天大的八卦了。
这世子殿下又是何苦来,反正迟早公主都会告诉我的,让我出去,多麻烦?夭夭心里嘟囔着,出了门,并十分友好地关上了门,猫在窗户下边偷听。
“今日,我可要扫了你的好兴致了,若是你说不想听,我便不说了!”公孙无知淡淡地说,一双美目充满柔情望着叶舒。
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先前两次向他兴师问罪时,她便是败给了这种眼神,此番,看来,又是什么大事了。
“说罢,你吊人胃口吊了这么老半天,突然不说,我也是要猜疑好几日的。”叶舒倒是干脆,心中却半吊着等着。
“秦月是我父君生前救的一个孤女,也算是聪明得体,母亲很是喜爱,去年,赐于我做侧室。听说,她昨日得罪了你,今日,我特意来赔罪!”说着,公孙无知竟然拱手相拜。
叶舒听着,心中腾升起一股冲顶之火来,多大的事,竟然要一个世子亲自来?还是,这个侧室很重要?亦或者是,卫前脚走,他便后脚跟上来告诉她,你想知道的,我告诉你,不必费心去打听!
心中想了这许多,面上却忍住了,故意很不在乎地回答:“这倒是新奇了,昨日的确和你那位侧夫人攀谈了几句,但是,万万谈不上得罪,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是吗?那我到是放心了,因她平日里最是爱争强好胜的,我怕她因为我常来你这里,来挤兑你!”
这倒是句实话,叶舒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没好气地问:“看来,你这侧夫人真非常人啊!昨天,她来,还真是说了件事,让我有点惊讶,怎么连她都知道我的身份?”
“哦?”公孙无知似乎有点惊讶,继而沉思片晌,道:“可能是母亲疼惜她,聊天时偶然说起吧!”
“哎呀,这我可就要说你了,你连香满堂那些毫不知情的人都要清理干净,怎么你的府上竟有这么多的口舌呢?”叶舒毫不客气。
“我并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香满堂之事,与我无关,你不要再妄加揣测了!”公孙无知脸上一阵怒意,这样一个潇洒公子终于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情,她提的次数也足够多了,难怪公孙无知生气了。
“好吧,只是,如今,我这个公主之位,怕是命不久矣咯!”叶舒说着,故意叹了句。
公孙无知面有难色,从坐席上站起来,欲行未行,又道:“你不要轻举妄动了,这里里外都是眼睛!”
听了这句话,叶舒突觉得瘆得慌,看来,自己的行为是被严密监控起来的。这个公主做得原本也不是那么舒心嘛,有句话说,欠人的总要还。
一会儿,卫来了,他正要说,叶舒就拦住了,道:“有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你?”
“没有啊!”卫一脸茫然。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叶舒压着心头火问。
“听说公孙府上的侧夫人原本是被捡回来的,她为了报恩留在公孙府上。平日里总是陪着老夫人,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叶舒甚至怀疑卫是不是他们那一伙的。
“这些是先前在公孙府上,跟一个关系较好的问的。”卫似乎是如实回答。
叶舒默不作声,要么这卫果真是老实厚道,要么,就是那些人对卫也是严密监控。她摆摆手让卫出去,夭夭悄悄地进来,见公主阴着脸,也不好说什么,只在一边默默陪着。
叶舒心中着实懊恼,原本她也不是有多宽容大度的人,因为这番猜疑,她竟有点迁怒于夭夭,故而,看着她可怜兮兮待在一边的样子,也不说什么,任这个小姑娘这样孤苦愁闷。
似乎已经丢弃了她作为一个信息时代的未来人的优势,她已经无法自拔地陷入了对自己处境的悲叹中,她绞尽脑汁去想卫出卖她的可能性有多大,甚至胆战心惊地想到夭夭,这个小丫头似乎很崇拜公孙无知,回回见他来都是欢天喜地的。
“唉!”想到此,叶舒不由地叹了口气。
夭夭看着叶舒总算是出了个声儿,赶紧抓住机会问:“公主怎么了?”
叶舒心中憋着方才推论的糟糕结果带来的怒意,竟没打算回答夭夭。
夭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