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婚礼的日子已经到了,依礼,公主需由自己的兄长背上花轿,但是,齐公明知姜诸儿藏着心思,便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君夫人。
“夫人!”姜诸儿收拾妥当,着装也是相当讲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要娶婚呢。
君夫人一看见他,先是愣了一下,上次迎侧妃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上心,想着,心内袭来一股悲凉,道:“诸儿,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可是,这世间又有多少事情是能顺遂人心的呢?何况是你们这档子有悖lún_lǐ之事呢!”
姜诸儿见夫人为难,心中不忍,便道:“夫人不必担忧,孩儿自是明白的。”
“明白就好!但是,为母还是得嘱咐你一句,毕竟是关乎两国,你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君位的,生为公子,要想安安稳稳地活着是有多不容易啊,你已是储君,将来若继不了位,便连好好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夫人的话,孩儿明白了,夫人放心,孩儿一定不会做傻事的。”姜诸儿给君夫人磕了头便出去了。
外面热热闹闹,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他信步朝公主处走去,辰云在后边默默跟着,两人都无精打采的样子。
“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一条捷径,可是,今天,怎么也走不到!”姜诸儿口中沉沉道。
辰云原本也非伶牙俐齿之人,听得主人这样伤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默默地跟着。
“辰云,你说,这是不是一场梦,她真的只是公主,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殿下,你觉得是梦,便最好了,梦总有醒的时候,忘了公主吧,你这样,不仅伤了自己,还会伤了公主!”
“是啊,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我说是,真的,真的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在这艰难世事中活的轻松快乐一点。留我一人饮痛就好了!”说着,加快了步伐。
“殿下,你可算是来了,就等你啦!”一个礼官迎上来对太子说。
“公主准备好了吗?”姜诸儿眼神无力,问道。
“都好了,正在里边儿等着殿下呢!”
姜诸儿几步,来到公主的主殿内。
眼前,竟然是一位全身红彩衣,上面的金色凤凰绣纹欲跃跃展翅高飞,凤冠霞帔,衬得她格外娇美。
“玄儿!”姜诸儿一开口,旁边的澜姑故意轻轻咳了一声,太子方道:“公主,为兄送你上轿!”说时,站在那矮榻前,叶舒被青娥扶着,上了矮榻。
背着公主,姜诸儿心内却凉个冷。
澜姑拉了青娥,故意在他们后面远远地跟着。
“我走后,你便好生专心政务吧,不要和公孙无知起冲突,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是要做君的,就要有君王的气度。一定要当个好君王。”叶舒在他耳边轻轻说,这是她最后能帮他的了,如果,他能做到,这辈子,也便安安稳稳地过了,只是,叶舒对自己的这个美好愿望似乎并没有多大信心,所以,只是愿望罢了。
“我只想问你,你心中,我和公孙无知究竟孰轻孰重?”姜诸儿也低声道。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兄长。”
姜诸儿脚底停了下,心内一沉,不由地冷笑了声:“看来,我在心中还是那般幼稚不成稳,你竟然连真话都不敢说,是怕我连累了你吗?”
“什么连累不连累,我只怕你一时冲动离了这王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纵使抛了着荣华富贵,又能去哪里?我的心都在那封信中,你的,我也知晓。只求各自安好罢了!”
这段路,竟然走了好久,只是,姜诸儿却仍旧觉得那样短。
“公主!小心点!”夭夭在轿前接着公主。
“你随公主去鲁国?”姜诸儿问夭夭,夭夭点点头,姜诸儿道:“那请你照顾好公主!”
“放心吧,殿下,我自会照顾好公主!”
“若在那里受了委屈,只管来找我,别苦了自己!”突然,姜诸儿一把握住公主的手腕深情款款道。
叶舒警惕地看了看左右,连忙挣脱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只剩他站在那里,眼中快要结层冰了,夭夭不忍,便说:“殿下放心,我和澜姑会照顾好公主!”
“青娥竟不去?”太子随口问,眼睛却不离已经落了帘的轿子。
“青娥姐姐家人还在,所以,只能留在这里了!青娥姐姐是好人,求太子殿下帮忙照顾她!”夭夭顿时也有些伤感。
姜诸儿笑了笑,便站到一边,等着鲁国代迎亲的礼官过来。
这时,齐国礼官上前来,隔着轿帘,轻声对公主说:“公主,等会儿来的是鲁公的兄弟施父,此番,由他代替国婿迎娶公主。”
那人说完没多久,便听外面有人声,脚步声。
“齐公,此番鲁齐永结盟好,便是兄弟之国了!”
“有劳!寡人听闻鲁国公子施父精通音律,只可惜今日匆忙,不得欣赏名乐。”这声音,叶舒是能辨的出来的,是齐公,君上!
“齐公过奖了,外臣只是颇得欣赏之艺罢了!不敢妄谈精通!”
“哈哈哈……”
齐公一阵笑,之后,礼官依礼主持迎亲仪式。
“请奉上礼品!”
鲁国送上各式礼品,其中有一只精美的笼中,装着一只大雁。一边的夭夭悄悄问澜姑:“为什么要送一只鸟?”
“那不是普通的鸟,是大雁,大雁是最忠贞的禽类,一只逝去,另一只终身形单影只不再婚配!所以,送大雁,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