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怕你出事吗?若是你有个好歹……”
“你不就可以再娶个称心如意的娘子了?”苏幻儿掩嘴一笑,言语道不清真假。
秦铭无奈嗔了她一眼:“净胡说,有你一个就够了。”
“瞧你这张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苏幻儿笑得弯起了眉眼。
他们的话渐渐飘远,却一字一句刻在紫秋的心里,抬眸望了望无尽的天,心里空落落的。待她收回视线之际,若影站在她面前,眼里满是担忧。
“奴婢没事,奴婢相信会找到更好的。”紫秋腥红着眼眸笑言。
若影紧绷的弦微微一松,上前抱住她道:“对!咱们紫秋这么好,一定会找到更好的!若是你找不到,我帮你找,必须比那个没眼力的qín_shòu强,然后气死他!”
“qín_shòu?”紫秋微微一怔,而后意识到她讲的是秦铭,顿时失笑,“对!没眼力的qín_shòu!”
若是秦铭知道若影和紫秋在背地里给了他这么一个“昵称”,估计会哭笑不得了。
玄帝在回去的马车上,脸色越发黑沉,撩开帘子看向外出,眼眸中尽是杀意。
夜凉如水
若影站在院内听见莫逸风的轻哼声,想必是因为今日饮酒过量而身子不适,犹豫了顷刻,她终是走了进去,却见莫逸风已经醉倒在了桌上,手还保持着伸向茶杯的动作。
“影儿……”也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着,竟是唤出了她的名字,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看见她,他是背对着门的不是吗?
一阵风袭来,若影忍不住打了颤,这里的夏夜还是挺凉的,看着他衣衫单薄地趴在桌上,她转身关上了房门试探地走了上去,却见他轻阖双眸呼吸均匀。
看着他的睡颜,若影正在犹豫要不要扶他去床上躺着,却又听到了莫逸风低唤了她一声。
若影拧了拧眉,真不知道他一直叫她做什么。
“水……”莫逸风哑声又道了一句。
若影再次蹙了蹙眉,上前将茶杯翻了个身,而后探了探茶壶的水温,还是温热的,想必是晚宴后他进房间前奴才已经换了新茶。
她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谁知是白水,她正要唤奴才换上茶水,可是当她刚踏出一步的时候,她犹豫了。垂眸看向茶杯,手不由自主地抚向腰间的一物,伸手从里面取出那包药,可是这一刻,她却没有像第一次那样义无反顾地将药下了下去。
“水……”莫逸风又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手不经意碰触到了她的衣袖。
若影指尖一僵,转眸望去,他仍是沉睡着。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因一包药粉而凝结,若影再次看向沉睡的莫逸风,心里纠结万分。顷刻之后,她终是收回了药粉,转眸看向莫逸风,将那杯水递到他唇边。
莫逸风没有动,仿若刚才的需求只是梦呓,她面色不悦,却仍是将他扶起后将茶杯递到他唇边将水灌了下去,直到他尽数喝下之后她才将他放开。而后又将他扶到了床上,帮他脱了靴子盖好被子。
若是没有玉琼露这件事情……若是当初……
若影觉得自己疯了,总是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看着莫逸风仰面沉睡的模样,她的心渐渐凉去。蓦地转身离开床畔,走到窗边打开窗子,也忘了将帐幔落下。
靠在窗边,她的眸光渐渐飘远涣散,脑海中闪过一幕又一幕。伸手从腰间取出那包药,借着月色缓缓打开看着里面的药粉,指尖微微一颤。缓缓伸手探出窗外,药粉随着风渐渐飘散,直到消失在夜幕中,而那张纸也随之飘远。
莫逸风缓缓睁开眼眸,看着若影落寞的侧颜和纠结后最终的决定,他的唇角缓缓上扬,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的眼角竟是滑下了一丝温热。
永王府
莫逸萧亦是醉得不轻,躺在床上痛苦地轻哼,奴才跑去告知萧贝月,而她却说没空,吓得一旁的乳娘背脊冒出了冷汗。
莫心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觉得今天的她似乎不一样了,所以也不敢再闹。
“乖,睡吧。”萧贝月抚着莫心的脸微微一笑。
莫心乖巧地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母亲给自己的安心,却是在须臾后又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萧贝月柔声问道。
“母妃。”莫心低低唤了她一声,而后伸出小手抚向萧贝月受伤的脸,“心儿以后都会和母妃在一起,不要父王了。”
在这之前,莫心其实一直渴望着父爱,每一次看见莫逸萧回府却只能远远地看着,想要去找他又被呵斥回去
,所以她一直不敢自己过去,只能等着父亲过来找他,可是经过今日,她小小的年纪却已经懂得了母亲的悲伤,竟是说出了这么一句惹人心碎的话来。
萧贝月抬手握住女儿的手,心顿时支离破碎,是她的错没有照顾好女儿,竟是让她看见了那一幕,是她不应该执意将她生下,否则她可以投户好人家,是她无能为力,只能留在这里,她背负了太多责任,还有整个国家的安危。
“心儿,是母妃对不起你。”她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看着莫心这般乖巧懂事,心更是像被刀割般难受。
莫心突然起身楼主萧贝月的脖子反过来安抚道:“母妃不哭,心儿会一直和母妃在一起的。”
“心儿乖,母妃也会一直陪着心儿,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心儿的,就算是赔上母妃的这条命,也会保护好你。”她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