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上,众臣在议论别的事。
那右侍郎本体就被大内总管带往贤臣阁了,化身仍在朝上听政。
众臣不时将目光朝他扫去,但祂恍若未见。
过得没多久,朝会上的议题换了一个又一个,周继统突然出列:“陛下,臣有本启奏。”
“你又有何事启奏啊,速速道来。”吴空道。
“臣保奏,前吏部右侍郎张之山张大人,可暂为代理吏部尚书之职事。”
此话一出,众臣都是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空笑了,随后脸色转厉:“皇师兄,之前,似乎也是你在弹劾张之山张大人的吧?说他不敬君上,怎么现在又保奏祂代理吏部尚书做事?你这是何意?前面才弹劾一人,现在就保奏祂,你是把朝堂当儿戏?”
那周继统大声道:“陛下,微臣不敢。臣只是一片公心,所作一切,皆为朝廷啊。”
周继统话声落,旁边迅速引来大片人攻讦。
之前不少大臣就看祂不顺眼了,难得祂犯下如此错误,还不是死命地黑?
吴空却是不理会,只盯着周继统:“皇师兄可有自辩?”
周继统道:“臣之前所以弹劾张之山大人,乃是职责所在。督察御使及督察暗卫,皆有‘风闻奏事’之责,之前听闻市井传言,张之山种种作为,有不敬君上之相状,臣自然理当弹劾。非是针对张之山大人,而是对事不对人,职责所在,不得不为。
“然而,如今张之山大人已入贤臣阁之中,事实证明,此乃大周真正贤臣,真正忠于君上,忠于天帝陛下的大贤良。如此,臣以为,贤臣该当重用,如此国之栋梁,如何不能暂代吏部尚书处事?保奏举荐,也是一片公心啊。”
众人哑然。
“臣也保奏张大人!!”其它几位前太子前太女也纷纷祟怕。
一些大臣还忍不住想要冷嘲热讽,但有一些大臣却看出些名堂来了,根本不吭声。
此时,周继统道:“张大人,之前本尊所作,乃是对事不对人,之前不识贤良,乃本官看走眼了,若对张大人有所不敬,在此道歉。”
“哪里哪里,周大人也是职责所在啊。”那吏部右侍郎笑眯眯地道。
旁边就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哼,这么说来,前大太子殿下,周继统卫指挥使,之前却是弹劾错了?也不调查清楚就进行弹劾,呵呵……”
只是,话到一半,吴空却出声了:“督察御使有风闻奏事之职,不需查有实据,若真是查有实据,也不需弹劾,而当有督察御使提证据给朕,朕下令之后直接羁接审讯了。如今未到那步,就是因为未查有实距。身为御使兼督察暗卫,周皇师兄风闻奏事,不算为过。”
这般一开脱,其它人就不好吭声了。
而且,明眼的大臣,已经渐渐看破看透了。
“好嘛,这是在演戏啊!!”
“陛下早就跟这些人串通好了,之前这个张之山,肯定暗中已经向陛下举荐自己,得了陛下的认可,如今才在朝堂上面,故意被弹劾,然后主动要求进入贤臣阁,如此再获得周继统的保奏,化弹劾为保奏……这都是满满的套路啊!!”
“陛下这是想告诉我们,哪怕是有大过错,只要还没成为定局定数,暗中投诚,心甘情愿进入贤臣阁,那也能既处不咎,甚至直接得到重用啊。”
“本官要不要也自荐进入贤臣阁呢?若入阁中,是否就能够得到一个好机会,更进一步呢?”
“进入贤臣阁,似乎不是好事……然而,我等为官,本体就必须呆在京~都,只要不是三位王者,不是外出领兵大将,那本体必须在帝~都,且上朝当须本体前来,整个帝都又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下,如此看来,本体一样仍在陛下的控制之下嘛。相比之下,进入贤臣阁,也没失去过多自由,还能‘公费’重塑本体……”
不少人都有些心动了。
“进入贤臣阁,本体虽被困于其中,但若为上贤,也仍可以外出,只是不得出京而已,如此一来,与本体呆在京城其它地方,又有什么区别?”
“我等为天帝陛下效力,为大周效力,如果不想做了,大可辞官,既未辞官,就是想获得大周气运,而进入贤臣阁,必然是能够得到更多大周气运的,这种好事,为何还要避开?”
一名名臣子心里痒痒的,既想要有所动作,但却又犹豫不决。
如此,朝会结束了。
第二第三天,吴空都没有继续上朝。
众位臣子们,私底下却都对“入阁”之事,越来越是关注,各种各样的议论,沸沸扬扬。诸位大臣,不断出本体或化身相互拜访。
更有人前往前吏部尚书府上,拜访,暗中却是试问其是否打算进入贤臣阁。
“若汝肯入贤臣阁,必可官复原职,否则……这调查就是遥遥无期。调查未结束,想辞官都不可能。更何况,挂职之官,所得气运大降,与丢官何异?”
有人暗劝那前吏部尚书,但实际上,只是试探。
另一边,暂时代理处理吏部事务的张之山,也是门庭若市,无数官~员往来,“打探玄机”。
众臣是想要拜会吴空的,但是,没有真正的要事,直接就跑去面见天帝?哪有这样的好事。
祂们前段时间,是有借口,拜会了吴空,现在借口却少了。
渐渐地,过去将近一个星期,吴空让人进行通知,明天他会上朝。
第二天上朝,一番议事之后,当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