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栀看着颓废的梁章,“梁公子,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梁章笑了一声,一霎便让江晚栀的后背发凉。“你是想告诉我,你也没有父母对吧!”他唇边卷起笑,但是那是一种令人抗拒的冷,和平日里暖阳的模样完全不同,“你还有找到他们的希望,我什么都没有了……”
“有个小女孩,从小和爷爷生活,父母在国……西域通商,常年不归,爷爷去世了,父母终于回来了,要带走她,还要毁了爷爷留给她的古……玩店。”江晚栀不停的组织出一串他能明白的词语,努力的告诉他。
“后来呢?”梁章听入了神,便愣愣的问。江晚栀瞳孔微缩,面上有些尴尬:总不能告诉你那个女孩到了这里给你将这个故事吧!想到这总是有些渗人的。
江晚栀遂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了。”
“告诉我别人的事,是为何?,好似前方的道路只剩白茫茫的雾水,就连那些荆棘也看不见。
“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没有了最重要的人,你也要继续走下去。你还有整个梁府,好比那个女孩还有爷爷的古玩店。”
“月儿,你真好!”梁章的笑终于有了温度,江晚栀见他雨过天晴的模样,也欣慰的笑了。
梁章从怀中掏出一两只铃铛,叹息道:“这是母亲发钗上的东西,带回来的人只剩下这两颗铃铛,上头的流苏也散了。一个雕刻‘福康’一个雕刻‘天佑’,‘福康’的便送给你吧!”
江晚栀微微蹙眉,梁章也和自己的记忆有关,所以这铃铛和他有关。“这是梁夫人之物,我不能要。”江晚栀推了推他的手。
“给你了,就代表我们梁府承认你了。”梁章温柔的看着她。
江晚栀十分错愕,难以置信的看着梁章,二人就这样静静对视,而这一幕正是落入了孟颜的眼中。
江晚栀回过神,便立刻提了裙子,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的逃窜离去了。
“大姑娘!”采兰只见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回过神来才立刻追了上去。
“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说喜欢我啊?”江晚栀突然停下来,蹙着眉喃喃道。一个施越,一个梁章,江晚栀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这段记忆还有封印,若是梁章在她这一辈子都不来古董店,她岂不是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这个封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姑娘,你怎么走得这样急啊!”
江晚栀瞥了一眼采兰,“没事,回去吧!”
她将手中“福康”渐渐的握紧,明明不过黄豆大小的东西,此刻却沉重起来。
第二日梁章便搬回了梁府,成为了梁府小梁爷。而族中的长辈也急急的将梁章的婚事摆上了台面,因为先头梁老爷的祖父,无论怎样选择,这彩礼都是送去孟府的。
“大姑娘,梁府打发人来说亲了。”采兰欢欢喜喜的跑来进来。
江晚栀猛地站起来,采兰立刻笑弯了眼看着她,“姑娘也太着急了吧!”
她复而坐下,垂头低喃:“但愿不是来说我的亲。”
采兰原本欣喜的面色听了这话立刻撅起了嘴,“姑娘这是怎么?明明是很好的事……姑娘是怕二姑娘心里多心吧!”采兰自顾自的叹息起来:“这两情相悦也抵不上媒妁之言啊!”
“你从哪里听来的话?”江晚栀蹙眉的看着她。采兰吐了吐舌,“都是府里的小丫头嘀咕的。”江晚栀无奈的耸了耸肩,“以后少听这些话。”采兰忙点头。
孟昆得知梁府派人来,立刻着人去寻孟颜来。可梁府人的话语里却隐晦的指向了孟月,这让孟昆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各位,梁氏之女是二姑娘孟颜,并非大姑娘孟月。”梁府的人轻轻挑眉,“这对外都是孟家的女儿,这有什么?”
孟昆的笑意淡淡,“你们心中自然不愿意是嫡女,在这个生意上做久了,终不愿意一直屈居人下。”
“孟老爷这话我们就不明白了。”梁氏族人喝了一口茶和蔼的说着,“今日本是来说婚事,怎么就说上生意了?况且梁氏的女儿还在呢?”
孟昆瞥了一眼一旁的孟颜,她见这眼色便上前去福礼请安:“叔伯安好。”
梁氏族人,叹息了一声,“罢了,这事等二姑娘及笄再论。”那人起身走了几步,突然转身作揖道:“若是大姑娘心里有了主意,那颗‘福康’铃铛也该给未来的夫人。”孟昆听了这话,脸上立刻换了颜色。
晚间,孟颜便来到了冷月斋。
“姐姐。”孟颜见江晚栀便徐徐上前福礼。“你来了。”江晚栀早坐在了院落之中,很是惬意的等着。
“姐姐知道我会来?”孟颜微微挑眉。
“你来是为我手里的‘福康’铃铛。”江晚栀缓缓摊开手,那颗金灿灿的铃铛,在月色下依旧熠熠生辉。孟颜眼中立刻呈现一抹亮色,“姐姐你……”
“既然大姑娘有心,二姑娘收下吧!”采绿立刻上前去接。
江晚栀冷笑,“我何时说过要给了。”孟颜咽了咽,遂含眉委屈的说道:“姐姐为什么不给我呢?姐姐,我才是梁夫人的女儿啊!”
“阿颜,你当真想要么?”江晚栀冷峻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庞。“姐姐……”孟颜突然犹豫了。
“采兰,端上来吧!”江晚栀淡淡道。
采兰将那一碗粥重重的搁在桌上,“这是大姑娘的晚膳中的一品粥,知道二姑娘来所以备下的。”孟颜知道采兰一向不惹事也温柔,怎么今日吃了炮仗似的。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