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什么事儿啊这么急?”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生病的原因,何安安睡得特别沉,醒了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何安安看到有六个何艾兰的未接来电连忙回了过去。
“哎呀,安安,你可算回电话了?你在哪呢?”
“对不起啊妈,我午休的时候把手机调静音了,刚睡醒。”
“现在才睡醒,你晚上还睡觉不?其实午休时间过长也不好,半个小时是最合适的。”老师的通病好像就是各种道理张口就来,随时随地指导说教。
“哦,知道了。是有什么急事儿吗,我看您打那么多电话。”何安安本来还担心家里有什么紧急情况,听到妈妈还有心情跟自己讲午休的最佳时间,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也没什么,就是,我在你宿舍楼下呢。”
“什么?!我不是在做梦吧,”何安安噌地坐了起来,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疼得直咧嘴:“您在我们学校呢?您在雁云港?在雁华大学?”
“对啊,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宿舍是西校区六组团,我就在对过这个雁大西餐厅一楼这个书吧里呢!”
“哎呀,我的妈妈呀,您等着啊,我立刻就出去。”
“恩恩,别着急,刚睡醒的时候干什么都不要太快,慢点儿!”
“知道了知道了!”何安安挂掉电话,觉得自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整个人都轻快了很多,随意梳了下头发,披了一件风衣就冲下楼区。
“妈妈!”何安安出去的时候,何艾兰已经站在六组团门口了,何安安无暇顾及他人眼光,径直扑倒了何艾兰的怀里!
“哎呀你个丫头,差点把我撞倒了都。”何艾兰轻轻拍着何安安的背说道:“好了好了,都大学生了,也不嫌害臊,快让妈妈看看你。”
何安安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颓废极了,不禁有点手足无措,浑身上下都不自然。
“怎么这么狼狈啊?怎么了这是?”妈妈是最了解女儿的,何安安从小到大都很注意形象,任何时候都很精致得体,除非是生病了或者遇到了特别不开心的事情才会不修边幅。何艾兰一把搂过何安安的头,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感受着孩子的体温:“发烧了?”
“恩。”
“多少度啊?”
“一开始是40度,后来降到37度多,低烧不好退,烧了三天了。”何安安看到妈妈后委屈又增多了几分,没有再隐瞒病情。
“你这个孩子,你怎么也不跟妈妈说啊!”何艾兰有多心疼、多担心就有多埋怨。
“说了又没用,还得让你担心。没事儿,都快好了。”
“走走走,赶紧回屋换个厚衣服去,然后拿上日用品,我在你们学校招待所开好房间了,晚上跟妈妈睡。”
“哇塞,何老师你可以啊,自理能力还挺强的,都找到招待所了。”
“可不嘛,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也不能干等着啊,就先把住的地方找好了,然后又在你们学校逛了逛。”
“你怎么知道西校区有招待所啊?”
“鼻子底下就是嘴,全靠问呗。出了客车站找你们学校,又坐校车到你们宿舍门口,不都是跟别人打听出来的吗?”
“恩,姜还是老的辣啊!”
“好了好了,赶紧回去收拾东西跟我走。”
“恩恩,好嘞!”
何安安突然发觉,阔别不到两个月,自己和妈妈的关系莫名亲近了许多,自然了许多;以前母女俩可是连笑着说句话都觉得尴尬啊,难道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吗……
晚上,何艾兰请三个孩子在距离学校不远的海膳坊吃饭。
“阿姨,看到您我终于明白安安为什么这么有气质了,您一看就是从事老师、医生这种有学问的职业的!”樊星有种特别珍贵的能力就是,无论多奉承、多客套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都特别真诚。当然何艾兰也的确形象不凡,只是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忧郁和沧桑依然在昭示着这不是一个生活优渥、顺风顺水的女人。
“哎哟,你把阿姨夸的都不好意思了。安安跟我讲了好多你们之间的事儿,尤其是她生病这几天你们像家人一样照顾她。来,阿姨以茶代酒,谢谢你们两个好孩子!”何艾兰举起玻璃杯敬樊星和孟晓夏。
“阿姨,安安照顾我们俩才多呢,我们三个早就跟亲姐妹一样了,您不用这么客气的!”孟晓夏发自肺腑地说道。
“对,阿姨,我和晓夏我们都可喜欢安安了,她又稳重懂得又多,心地特别善良,总是为别人考虑,我们俩都觉得能跟她成为朋友□□幸了!”
“嗬,同学们对你评价这么高呢?”何艾兰对何安安说。
“呵呵……”何安安听着平时天天在一起插科打诨的姐妹儿这样夸奖自己,觉得又尴尬又好笑,不知该说点什么,偷偷给樊星做了个鬼脸儿。
“安安这孩子啊,从小就很懂事,但是可能是受家庭影响,性格总是不太开朗,不爱和人接触,我刚听说她交到你们两个这么好的朋友还真有点儿挺意外的,不过更多的是高兴,你们三个互相关心,我们当家长的也能放心不少。”
“恩恩。”
“来,别光顾着说话,多吃菜,你们平时也吃不好,赶紧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何艾兰说着给樊星和孟晓夏一人夹了一只菠萝虾,最后给何安安也夹了一只,“一定要多吃,当长辈的啊,最高兴的就是孩子们吃得多、吃得好,千万别不好意思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