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兽戏团后,母亲很快就勾搭上了那个兽戏团的团长,因为母亲长得貌美,那个兽戏团的团长便流露出了一些不当之举,而我母亲对那些却恍若未见,我虽然很不喜欢母亲那样,但我来时已经答应母亲了,只能按着她的行事,所以对于那些,我也装作视如不见。
母亲跟那兽戏团的团长交流了一阵之后,目标很快便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母亲带着那个兽戏团团长来到了我的身边,因为我戴着那个头箍,所以兽戏团的团长看不出我的异样,他望着我,流露出了一种别有意味般的神情,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那神情是什么意思。
直到我母亲把我头上的头箍取掉,露出被铁片所遮掩的那一块空洞,见到我脑袋中跑来跑出的血液,以及显露在空间中的脑髓,那兽戏团的团长才突然吓得浑身颤抖着一个后退,然后他开始脸色发白地朝着我的母亲直摇头。
我母亲见此,立即把我的头箍又重新戴上了,并且微笑着朝兽戏团的团长又勾手又搂腰,不顾他的推委一直对他解释个不停。
解释了一阵之后,母亲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刀,对准我的头颅上的那一块,缓缓地切了下去,她的眼里噙着泪水,但她的脸上却绽放着灿烂的笑容,就像是心花露放着,做了一件很简单平凡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放在心里一样。
兽戏团的团长看着我,就像是想从我的眼睛中,看出来我有没有一丝怯懦一样,而我在来的时候,已经被母亲告诫过,唯她是从,她既表现出那种心花露放的表情,我又怎么可能会不如她的愿,如她那般流露出镇静从容的样子?
母亲的刀从我隐遁在空间中的两个切口处切入,那在常人的眼里,就是用刀切到了我的脑袋里,我将必死无疑,但是我和母亲却知道,我那里是空洞的,是没有任何物体存在的,母亲之所以眼噙泪水,只是从来没有用刀真实地,切过我脑袋中的那一角而已。
母亲切了两刀之后,再将那个铁箍摘下来,显露出来我空空洞洞的脑袋处的那一角,血管在里面流动,脑髓在里边显露,但我却依然完好无损。
这是一个很令人震惊,也很令人惊恐的表演,我戴着面具,别人不会知道我体质的特异之处,走南闯北的兽戏团团长,眼中立即绽放出了贪婪的光芒,但他却依旧表现出一副不怎么乐意收留我的样子,因为他觊觎着我母亲的美色,他若表现得太贪婪,那我母亲可能就不能如他的愿了。
那一晚上,母亲丢下我跟那个兽戏团的团长睡在了一起,在孤单的兽戏团的帐篷内,在我的不远处,是冰冷的笼子,以及各种各样的怪兽,我就睡在兽戏团内的一堆草垛上。
夜半三更的时候,我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我像是预料到了不久之后,就会和这些怪兽一般,睡在那冰冷的笼子里,会成为那些各种怪兽中的一员一样。
因为这是兽戏团,兽戏团要做的事情,便是豢养怪兽,再让怪兽到各个角落里去表演,我觉得兽戏团的团长收留我,说不定就是要将我当一只兽那样养着。
所以当第二天母亲来跟我告别的时候,我的脸上是冰冷的,我不想跟着那个我不喜欢的老头子,进入他的兽戏团里面。
我看见母亲从那个老头子的手中,接过了一小包的晶石,我那时候不知道母亲是不是把我给卖了,卖给了这兽戏团的团长,结束了我们母女之间的一段缘分……。
当然也许就如她所说,那就是我们两母女之间一次最好的决断,我们的缘分结束了,她的厄运到了头,她已经管不了我将面对的是什么厄运,她只能顾她自己。
她推着我的手说:“你去吧,等不了多久,我就会去跟上你的,我们母女两个一起离开这可恶的村子,你不是老是拿着娘的手往村外走吗?你走前脚,我随后就到。”
我默默地望着母亲,我的眼中噙着泪水。
母亲知道幼小的我直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信息,她又朝着我安慰道:“你相信娘,娘很快就会来跟你会面的,而且来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看我的眼色行事,一切都要振作起来。”
娘说到这里,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吩咐我道:“还有,你头上的铁箍是连着面具的,那面具是保护你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在不适当的时候把面具取下来,在兽戏团里,要完全服从团长的话,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望着她,我噙着眼泪,我心中直觉得委屈,但我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居然会朝着她微笑,并且很振奋地点了点自己的头,就像我并没有预料到任何的不幸一样。
就这样我离开了我的父亲后,又终于离开了我的母亲。
后来的日子大部分人可能也能够料想得到,我成了兽戏团中的一员,兽戏团中只有一张床,那是那个团长的床,除此之外,就只有笼子,还有干枯的草垛。
我很幸运的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是被关在笼子里面,跟动物睡在一起的。
那个团长会有诸多肮脏的举措,每过一个地方,总会有一些美丽的女人陪伴在他的身旁,我像别的动物一般,畏惧他,也本能地躲避着他。
因为我的加入,兽戏团中于是很自然地多了一个活切女婴的戏法,他不再像我的母亲一般,用普通的刀切我的头颅,他改为了用元力锯,从我的头颅中那个空洞的地域锯入。
他让我别再像跟我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