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跟赑屃睡了一夜的凌峰,到黎明的时候,直感觉自己阳寿欲尽,被赑屃都折磨得蔫成渣了,醒来后撑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对凌赑屃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大爷的,还要不要人活啊?”
赑屃却是越折腾他叔便越有精气神,见他叔那可怜样,他反而还热血沸腾地朝着他叔道:“要活呢要活呢,能跟叔睡,多快活啊,这样的机会难得,要不然我们再迟上祖魔山几日吧,上了祖魔山见了雪儿姑姑就没我什么事了,那样多可惜啊!”
白衣神女若是听到赑屃此刻居然说出让凌峰迟一些去见她的话,肯定会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她才以为她对赑屃有喂养之恩赑屃便会在血脉里护着她呢,怎知赑屃这冷血动物,压根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正在两人这么不正经地交谈之时,从清韵居外传来了魔使困拖的声音:“凌峰兄弟,昨天夜里,可找了几百个女孩子快活过了?”
魔使困拖只问凌峰昨天夜里是否有找花姑娘的事情,却没有问凌峰有将赑屃小兄弟找到了没有,从此可知他并不是很喜欢见到赑屃,恨不得赑屃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清韵居中。
凌峰听得外边有人叫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叫赑屃赶紧把衣领什么没弄妥帖的地方弄好,带着赑屃走了出去跟魔使困拖会面。
结果当他带着赑屃出去的时候,便正好看见魔使困拖带着七八只孔雀打开前门徐徐而入,那样子,像极了一个丈夫带着一群小妾从屋外出来。
赑屃一见到魔使困拖和他的那些孔雀,便立翻白眼,那些孔雀进来之后,也很有默契一般地避着赑屃。
赑屃见此,想要拔毛之心又开始熊熊燃起,是凌峰转过头去,用犀利的眼神狠狠地剜了赑屃一眼,赑屃才收起那顽劣之心的,毕竟凌峰昨天为了那事揍得赑屃不轻,赑屃也怕了凌峰又突然出手帮着外人揍他。
当听到凌峰说自己乃是堂堂的正人君子,是那种坐怀不乱者,所以才不会在这花楼之中找女人时,魔使困拖朝着凌峰哈哈大笑,真朝凌峰说着:“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啊!”
调侃了一阵之后,魔使困拖便问凌峰今日可有想法成行,去闯那魔界的禁地祖魔山?
凌峰也不想在这清韵居中久居,以免赑屃又跟那些古怪的孔雀闹出些什么矛盾,便立即提议抓紧时间即刻成行,也不要再吃早餐或者是招待什么了。
这样魔使困拖带路,便开始朝着出摸骨楼的路走去。
当刚刚走到出摸骨楼的半路上时,天顶之上突然传来了极为悦耳的,七弦琴的声音,那琴声婉转悠扬,其中似乎有说不尽的衷肠,以及如野鹿一般的少女的跳脱心性。
魔使困拖突地滞步而闻,然后疑惑出声道:“咦,今日才是早晨之时,怎得有贵人请得动玉漱儿公主奏他的七弦琴呢?”
原来这琴声,正是昨天傍晚时分,望着凌峰突然脸色羞红的花楼女孩玉漱儿所弹奏,听魔使困拖的意思,这玉漱儿的身价还非常之高,所以一般的人还请不动她这么早便弹奏七弦琴。
而且一个花楼的女孩,居然被魔使困拖叫为“公主”,却不知这“公主”是一个外人乱说的名讳,还是曾经经由皇室所认定的,为什么玉漱儿会被魔使称之以“公主”这个名讳?
诸多的疑惑,也不是马上要去祖魔山的凌峰和赑屃所能一一了解的,凌峰尚还有一些想要听的意思,赑屃却是在他的后边不停地推他:“走啦走啦,祖魔山上还有雪儿姑姑可以去见呢,你在这里恋着别人家的一曲琴声干嘛?”
这话倒是倒向了白衣神女的那一边,可知赑屃这斯,若是在白衣神女和别的女人之间选择的话,他还是会站在白衣神女那边,将凌峰朝着白衣神女那边推的,毕竟赑屃以前的记忆可能已经消失了,但这一次的篱笆小院之行,他吃了白衣神女天途果的事情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凌峰于是被赑屃推着只得朝前走,又走了一段路程,竟是猛然看见快出摸骨楼的一坐断桥之上,正坐着昨天傍晚所见的玉漱儿,手中正抚着琴,悠扬的琴声,果然正是从他的十指之指如行云流水般地弹出。
凌峰望着玉漱儿,他总觉得这玉漱儿在自己正要离开摸骨楼的时候,突然坐在断桥之上弹琴有着别的意味,可那玉漱儿却只顾着弹自己手中的琴,连看都不看这边一眼。
魔使困拖见凌峰转头看玉漱儿,朝着凌峰戏谑地道:“兄弟,这摸骨楼内别的姑娘都可以,但这玉漱儿可是我家魔王亲封的公主,早已经从摸骨楼的花名册上除名了,你若喜欢上她那样的,那小哥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凌峰朝着困拖边加快了步伐跟上困拖边道:“说笑了说笑了!”
也许是见着凌峰就要进入摸骨楼的摸骨隧道离开摸骨楼了,在凌峰的身后,玉漱儿手中拨弄琴弦的声音猛地大了起来,不仅如此,在琴弦之中,一缕缕婉转的情思之声,也立即化作女孩的歌声,在凌峰的脑后唱响了起来。
“红耦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绿杨芳草长亭路,年少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