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待蛮神追至不周山,帝父便抓住机会孤注一掷,手举帝剑使劲反杀。
蛮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地界不能像天界一般吸吮天灵之力,他的不死之身因此而变成了可死之身,他吓得往回逃蹿,可惜他只逃到孕泽附近,便被帝父祭帝剑,再一次砍断了脑袋!
蛮神离了天,头不能再长出来,于是被帝父砍死,僵直的身体轰然倒下,鲜血从颈动脉中喷出,他的头也再也不可能长回去了。
帝父至此亦不心安,乱剑将蛮神肉身砍为碎末,蛮神之血随怨念悬飞而消失,终于去追随天地间奔腾不息的其他怨灵之血,帝父生怕蛮神的肉身与头颅再次重聚,这才胆战心惊、且欢天喜地地将蛮神头颅提回血光山给两个奴隶看,并将其扔入血海之中焚毁!
这果然是极为恐怖的一战,强大到颠覆了从东坤世界来的凌峰的认知,原来世界不只是东坤世界那般狭窄,原来天外有天、时空之外尚有别的时空,那些时空中的人与物,远比他所处东坤世界的人活得更为凶猛和壮阔!
凌峰感念着帝父所说的一切,心中起伏不止,他以为帝父能够以一人之力侵杀整个孕育星泽,天上地下怕是没人再能跟帝父比肩了,但听帝父提及天蛮山之战,他才知道原来能够对帝父造成威胁者,裸天世界之中还有许多许多位。
那么帝父口中所说的其余七圣实力又如何呢?还有那个将盾牌悬挂在裸天时代天际的战神,又会是何其地强横,帝父能够打败他们吗?
帝父虽胜,却被吓得不轻,在血海边上对着两个奴隶说起这些时,他的嘴唇都是不停哆嗦着的,原来这个在外面一直都以强横示人的帝父,实际上也有胆怯懦弱的一刻。
“还好,还好我曾到孕育星泽,将十万星胎灭杀,若不然孕育星泽有更多强者出世,还不知我将来在统一天地两界的历程中,还要遇到多少像蛮神这样的强者!”激动的帝父,脱口说出了前阵子去孕育星泽灭绝十万星胎的真正原因。
挑选神奴,那只是帝父的一个目的,其实更重要的目的,是断绝强大神族出世的后路,让他在统治天地两界的进程中,不要再考虑一些带有各种异力出世的异类神胎。
只是帝父怎会意料到他的灭杀之举,却被刚刚从孕育星泽出世的另一位强大女神打乱,天地诸神至今也都不知道,新诞生的星神女娲,在帝父的魔掌之中,早已经悄悄救下了三千位最强大神胎的性命,这些神秉血性而生,到时候势必要掀起一场更强大的神族恶战!
“帝父,我想获得无穷巨力,那样就不必辛苦你再出血光山,届时我可以代你攻杀天地二界,让所有不臣服你者,都化为天地间悲戚的怨灵!”羽奴朝帝父拱手而言。
“甚好,那你呢?”帝父朝羽奴很满意地点头,再转头将视线落在了蛮奴的身上。
“我若长大,也要像帝父一样凶猛强大,但我不想去天界,那里是师兄的地盘。”蛮奴朝帝父愣愣地说着。
蛮奴这话也是发自内心的,他虽最初时不服帝父,但他刚才听完帝父所讲的天蛮山之战后,他为帝父的强大钦佩,所以他才会想变得如帝父一般地强大。
两种回答,也表明了羽奴和蛮奴两种不同的心性,羽奴心性是具有攻击性的,他虽然长着翅膀是天界的天神,但他却还想把自己的手掌伸到大地上来,想要“攻杀天地二界,让所有不臣服者,都化为天地间悲戚的怨灵”。
蛮奴的心性却不似羽奴那般具有攻击性,他守着自己的本份,他认自己是地界的地神,他“不想去天界”,因为“那里是师兄的地盘”。
“我今天心情大好,便让你们看一看我们血光山后,这一片血海的壮阔!”帝父豪情大发,身体站起,从虚空中取出帝剑,再将帝剑朝血海一抛,帝剑遂打着旋转,落在血海之上。
紧接着,帝剑开始随着帝父的手指,在血海之上盘旋不息。
帝剑之内,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怪力影响着原本安静的血海,血海开始咆哮不息,如活物一般悬空而起,化为一条在空中悬飞的千丈血练。
血光山后,顿时出被神血所淹没的河床,里面到处都是死寂沉沉,神族死后的骷髅头随着血海的提升,从山脉的高处滑落到山脉的低处,并且因为风化,而立即碎为许多白色的骨灰。
河床之上,原本巨大无匹的宽阔数千丈的血海,则开始随着帝剑的飞行轨迹,朝着中间盘旋凝聚,并逐渐化为一个巨大的圆盘。
裸天时代的神族,似乎很喜欢盘形,这是一种上下两面圆形,中间扁平的形状,当整个不规则的血海,被帝父的帝剑引领着化为这种接近规则的盘形时,帝父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
血海是天地间众多神族怨灵及血液不息而生成,这东西极为桀骜不驯,能像帝父一般,将这些怨灵与血液囚禁在血光山后者,万中无一,而能像帝父此刻一般,用帝剑的力量将整个血海凝聚成一个圆盘的,则更是他此刻所处时代内独一无二。
“我帝剑之中,暗藏有无上法则,此法则能引领血海凝缩聚集,除我的法则,天地之间再无人可做到,你们说我伟不伟大?”帝父朝羽奴和蛮奴得意地问。
“伟大!”羽奴立即回答。
“伟大!”蛮奴也望着天空中出现的血盘喃喃地说着,他对那血盘很感兴趣,血盘一出现,他便一直都盯着血盘看。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