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个叫浦穗的港口城市,城市很忙碌、繁华。城市很小,涂着很多的黄红的色彩,仿佛是漫画里的小镇的样子。这里南北货物集中,工业繁忙,另外也盛产香草、鱼子、稻米。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这里的烤鱼子也算是极好吧。”
“嗯。肚子好饿啊。”
两人到了里面坐下来,火枪烤鲑鱼子,十分的鲜美,另外有烤牛膝,沙拉。两个人大快朵颐。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出现了,他认得是那日讨香的女子。她在旁边引而不发,当作和他不认识。
她为什么能追上自己?
他可不是傻子。
而这个穿着黑丝,长发,深v,露背,一副酒吧女郎样子,靠的就是殆天所赐的良好的基因长成,跟那日的清新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个女人在一边,点着烟抽着,一副成熟的样子。
他分目去看她,豪轩也丝毫不上心,他看她,眼睛里面不过是投去怀疑、猜忌、蔑视以及持久的焦灼的注意力。
那个女孩,则也不怎么搭理他。
等着稍晚一些的时候,他们去往一家酒店住下。
他半夜听到敲门声。他看着她笑。
他故意道:“姑娘,你谁啊,怎么半夜敲我门啊。”
“你不认识我啦。是不是太健忘了。有兴趣偷点腥吗?”
“哦,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了。多少钱一晚?”
她生气地转回身来,在榻上坐下,道:“我又不缺钱,只求郎君的爱。”
“你是真的这么缺爱啊,不会是说谎吧。”
她道:“不然我为什么要这么盛装而来。”
他的脸一下子变得格外冷酷严厉开来,背着灯光,道:“你不要再装了,请不要把我当作三岁小孩来糊弄。你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脸孔,在灯光下,明暗相间。
开着的窗户,风撩起他的额前的发,眼睛闪过骇人的光色。
第021章下榻
他想跟她耍横,她嘤嘤地仍旧撒着娇。
他怒了,完全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样子。看着她,仿佛是一个冤家一样。他已经极尽恫吓了,只是无法穿透她的心理防线。
他知道文物之道,一张一弛,不好这么一直逼下去,但是威势一定要收敛一下,所以就虚与委蛇地笑着道:“开玩笑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道:“你不要吓我么,我刚吃完饭。容易犯嗝。”
他装作很热情地样子道:“是啊,我还想请你吃东西呢,看样子子我不必破费了。”
她道:“你真好。我孤独无依,今天就在你这里下榻怎么样啊。”
他笑而不答。晚上外面就是黑。
他的猜忌,没有结果。
他在一边,坐着,两个人之间铁马冰河。
坐了足足有一个钟头,这个女孩子显得凄惶失措。不过都是装的吧。然后熬不住他,便自己去洗了澡。他沉思若许,身上枯然燥郁,便去也洗了澡出来。
她有些发春地抱着他,自在接触的一个瞬间,巨大的惊悚的感觉,透过她的指尖传导了过来,永远也无法形容其中的幽深冷涩,恐怖嘶鸣如同金属切割般切向了他的灵魂。他大口地喘着气,浑身的冷汗一下子一层接着一层。
灵魂湮灭感觉,让他拼命想逃,难道她是鬼?
他刚才还是情火欲燃,整个的状态仿佛是鼓胀的船帆,现在完全压偃旗息鼓了。她探着他的身体,有些扫兴地拍了拍手,道:“啊呀呀,你就这样子没种啊。”
他明白过来了,他不过是她的玩偶,她也不想和她真那个。手握着他的权柄,而且丝毫不露痕迹。他现在在冰与火之间煎熬着。
他还是感到自己被侵犯了。
他实在不愿意同她讲话,只是故作傻傻地笑着。
她在孤独地唱着歌:
出了后院看呀看,
一共六棵树呀,
三棵梨树,
三棵杉。
乌鸦在下面
营巢,
麻雀在上面
做窝。
林中的蟋蟀
啁啾鸣叫。
阿杉给朋友来上坟,
来上个坟啊,
一个,一个,又一个。
这么凄美而诡异的歌,让他十分苦恼,反正他也睡不着。
她更加像鬼了。
他窝在被窝里里面,手下面,又不老实地握着自己的小弟。
他感觉自己今天触了个大霉头,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这间高级宾馆,雪白的床铺,应该很干净吧。
他尽量地愉悦自己,弓着身体,如同未脱壳的金蝉。
谢天谢地!虚惊一场。他又上了弦。
第022章托献
他端正地躺着,觉得既然来到了这个木之国,明天去买点这里的小仓布,回到家里面,也好讨女孩的欢心,作为一个好男人,这点是必须的。
他师傅卫戒仙人也在木之国,他能通过空明照见来感觉到,估计已经和血侠飞汇合了。
他掂量着自己这小身板,估计只能当炮灰,但是自己的烮窗眼,是师傅的心血之作,师傅如果用的话的,他也殒身不恤。
他知道大道其行,天下为公,江湖险恶,仁义为先,而他更渴望的是惨烈的,喋血的战斗,他喜欢那种血腥的,上头的感觉。他的宽厚的胸膛,闲得发痒的筋肉,都在渴望一场酣畅淋漓的血与兵之歌。
男子的多余的精力,若是不能效之沙场,也就是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