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就见屋内飞出一物,撞在了院中的树木上,震得积雪扑簌簌落了下来。
秦牧等人抬头,就见江千寒提着剑,脸上森森寒气,站在屋门口,怒道:“下次再敢爬我的床,我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众人低头,就见秋云逸捂着被撞疼的后背,呲着牙占了起来,委屈道:“我好歹是个王爷,我不要面子的吗?”
江千寒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面子,关我何事?带着你的人,赶紧给我滚!”
秋云逸扫了眼树后的三人,神情难以言喻,惨兮兮道:“家有悍妻,夫纲不振啊!”
韩蓦早就蹿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可不想被师父发现自己知道这事。
秦牧和余初九两人扶着秋云逸,两人都低着头,憋着笑,脸色通红。
秋云逸吸了口凉气,翻了个白眼,“你们说,本王带着你们来,有何用?本王被欺负成这样,你们也不出手帮衬着点?”
“噗哧……”
余初九捂着嘴,连忙摇头道:“王爷,那可是王妃。我们要是出手帮忙,万一磕着伤着了,您还不得扒了我们的皮?”
江千寒已关上了门,手中扔紧紧地握着青鳞剑。
这秋云逸真是该死!自己虽然对他有好感,可他今日所言所做,却让她无法忍受。可看着秋云逸脸上有痛苦之色,心中却又有些不忍。
秋云逸既然已经这么做了,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他在院中的石桌旁坐下,向余初九看了眼,说道:“去,把隔壁的院子买下,让工匠把两边打通,本王要在这里住下。”
“王爷你冷静啊!”秦牧和余初九齐齐呼道。
秋云逸眼眸一沉,“怎么?你们现在连本王的话都不听了?”
余初九和秦牧眼角抽了抽,慌忙道:“不不不,我们这就去!”说话间,两人身影一闪,就掠过墙头,往隔壁院子奔去了。
这一夜,江千寒自然没睡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到冬日夜间寒凉,秋云逸还在院中,考虑要不要出去瞧瞧,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组织她。
思索再三,江千寒扯起被子,蒙住了头,沉沉睡去了。
这天清晨,院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江千寒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一听,忽然就沉下了眸子。
院中,石桌上火炉里炭火烧得旺,壶中的酒散发着醉人的香气。秋云逸悠哉悠哉地捧着碗燕窝羹,正小口小口的喝着。工匠已推倒了隔壁的院墙,正在砌荷塘的外围。
江千寒走出屋门的时候,就见院中的桌上摆满了吃食,正冒着热气。
秋云逸看见她,招了招手,温声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就多准备了些,过来吃吧,待会本王陪你府衙。”
江千寒眼皮抬了抬,本想转身就走,可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咕”叫了起来。
韩蓦手中拿着个包子,坐在廊下,背对着秋云逸,似乎是在赌气。
江千寒扫了一眼院中,立刻发现了不对。
院东角的地方,原本是一片空地,此刻却围了起来,左右两边的院墙全部被推倒,有人忙碌着,不知在建什么。
江千寒沉着眸子,冷冷道:“瑜王爷,你是不是闲昨夜那一脚,踹得太轻了?”
秋云逸听她这么说,忙把手伸到后背,皱着眉头,道:“王妃那一脚,可真的一点都不轻,本王现在还痛呢。”
江千寒无奈叹了口气,摇着头,直接掠过他,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