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许多天之后,当朝公主因吃醋跟吴驰怄气,翻出了这一夜的陈年旧账。
吴驰表示冤枉,赌咒发誓说那一夜他跟柳莺儿什么事都没发生,仅是教唱了几首歌而已。
当朝公主根本不信,依旧哭闹。
吴驰上火了,吼道:“老子要是说了假话,就天打五雷轰。”
话音刚落,大晴的天便响起了炸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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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吴驰跟莺儿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并不重要,要紧的是第二天一早便到了该是结账付钱的时候了。
特么的就只有一锭十两银子?
特么的拿老子迎春楼当棒槌?
龟公头子吹胡子瞪眼,手一招,便围上来了五六名手下。
“有话好好说嘛,要么,我在你这儿打工还钱?”
吴驰的态度不可谓不诚恳。
“呸!把这厮给老子捆了。”
吴驰理亏。再说,对方个个腰圆膀阔,惹恼了对方恐怕自己更要受皮肉之苦,因此,便毫无反抗地任由两个龟公把自己捆成了一个粽子。
至于跑……
吴驰那个后悔啊!
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呢?以自己现有的能力,别说五六名壮汉,就算把这间大堂全都装满了人,还不是刺溜一下的小事情?
迎春楼老鸨也过来了,挥着一块手帕,恶狠狠道:“先给老娘狠揍一顿,揍完送官府去!”
“等一下,先听我说,我可以教你们这儿的姑娘唱歌,还可以亲自登台演唱,相信我,我会唱的歌绝对好听,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莺儿姑娘呀!”情急之下,吴驰想尽力说服老鸨和龟公头子,以免真的被胖揍一顿。
谁特么信啊!
就算信了,那也补不上一百两纹银喏。
还是揍一顿吧!反正我迎春楼也不差那点钱。
老鸨跟龟公头子对了对眼神,两人都摇了摇头。
这时,二楼处传来了莺儿姑娘的声音。
“妈妈,吴公子的一百两从女儿的花红里出,可以么?”
老鸨有些不情愿,但又抵挡不住一百两纹银的诱惑,于是便犹豫了。
可吴驰却不领情。
男子汉大丈夫,让一个女人为自己还钱,那成何体统?不成了吃软饭的货了么?
“不关你事!不就是受点皮肉之苦吗?来吧!”
吴驰豪气大发,一昂头,一挺胸。
然后,就听到“嘣嘣嘣”几声炸响。
众人登时惊呆。
手指粗的麻绳,居然被绷崩断了好几截。
“呃,不好意思啊,要不,你们重新换一根绳子?”吴驰看了眼地上的绳子,挠了挠后脑勺,真心诚意地向对方道歉。
青楼虽小,但也是江湖。那龟公头子,当年也算是一号人物,此刻见状,双膝不由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吴驰面前。
“大侠饶命,饶命啊大侠,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侠。看在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小儿,大侠就饶小的一命吧。”
吴驰这才反应过来。
呵呵,定是孙不三那厮的暗中相助。
既然如此,那就随便嘚瑟嘚瑟喽!
“起来吧,念你也是无心。”吴驰大模大样,捡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龟公头子赶紧上茶,还不断地给老鸨使眼色。
老鸨也是个聪明人,立刻顿悟,于是,一双胸器便贴上了吴驰。
“哟,姐姐眼拙,没看出弟弟还是个身怀绝技的大侠呢!”
尼玛,老女人,胸大了不起啊?就看你这幅长相,跟老子的班主任那么像,老子就不可能喜欢你!
眼见着吴驰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样子,龟公头子赶紧骂道:“去去去,没点眼色,还不把莺儿姑娘请下楼来?”
老鸨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理会错了**头子的眼色。
“不必了!我这个人呢,一是一,二是二,身怀绝技那是不假,但欠了你们的钱也是事实……”
“哦,不,不,大侠能光临春风楼,那是春风楼的荣幸,怎么敢跟大侠提钱的事情呢?”
不提钱的事?
那老子是不是就没理由在这儿待下去了?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处处都得花钱,哪里比得上呆在这迎春楼好吃好喝?
不行!
必须提钱的事。
吴驰沉下了脸来:“实话跟你说吧,本大侠的真实身份乃是大内密探。”
“大内密探?”龟公头子惊诧地嘴巴都张到耳朵根了。
“嘘!本侠来你们迎春楼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办案,所以啊,这欠钱的事情……”
“不提,绝对不提!”
“放肆!必须提!这是本侠的计策,是用来掩盖自己身份的,懂不?”
龟公头子赶紧点头如捣蒜。
“记住了,本侠的身份是一名落魄公子,欠了你们的钱,没有办法,只能在你们迎春楼打工还钱。”
龟公头子连声应道:“记住了,记住了。”
吴驰意犹未尽,继续道:“你想不想知道本侠在办的是什么案子么?”
龟公头子先是点头,然后连连摇头。
吴驰一瞪眼,那龟公头子又立刻改为点头。
“皇上查明,这敬州有反贼!你知道蓝莲花组织么?老巢就在你们敬州府。”
青楼人多嘴杂,刚好是各种消息横飞的场所,蓝莲花在京城做了几起大案,这龟公头子也是早有耳闻。
“蓝莲花?他们不一直都在京城活动吗?怎么到了我们敬州来了?对了,大侠,我们刺史大人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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