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阵,迎敌!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
南闽主帅呆在瞭望塔上不肯下来,他要亲眼看到这些不知死活的大唐兵将是如何惨死在他南闽军的阵仗面前。
帅令刚颁出,南闽主帅突然明白了敌军主帅李弘冀的用意。
这数千看似进攻实则送死的兵士真的是李弘冀安排前来送死的,其目的无非就是牵制住南闽军主力,为他的残部撤退赢的时机和时间。
果然,再远望大唐兵营,隐隐约约看到队伍正在集结移动。
南闽主帅并不想对李弘冀赶尽杀绝。放虎归山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尤其是山中还有另外一只恶虎的时候。
此一战,大唐军元气大伤,而李弘冀归朝之后,必定将受到李景遂的严厉打压,而自己这边握有李景遂的小辫子,相信李景遂与数年之内,不敢再对南闽用兵。
如此,吃掉这数千送死兵士,为这场战争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可以心满意足了!
怀着这样的心态,南闽主帅面带微笑,看着那二十余骑向己方阵仗飞奔而来。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打开保险……扔!”吴驰一马当先,首先出手,一枚爆音弹飞向了半空中。
身后二十骑最优秀的投掷运动员紧跟着扔出了手中的小玩意。
四枚爆音弹,十六枚催泪弹。
二十一枚弹尚在空中飞行,吴驰领头,身后二十快骑突然变了方向,与南闽军阵仗面前奔了个弧圈。
南闽军还在纳闷,便传来了一阵爆炸声。
总共五枚爆音弹,每一枚至少能震翻了直径为五十步的一个大圆圈内的所有士兵,合在一起,那南闽军阵仗的前三道防线与瞬间全部躺倒。
后备军见状,来不及去思考原因,晕乎乎下意识要向前补充防线,可面前突然腾起一阵烟雾来。
什么气味?那么辣眼?
催泪弹比爆音弹要轻一些,自然投掷的就会远一些,有些成绩优秀的选手,甚至将弹扔到了后备军的身后。
十六枚催泪弹说多不多,说少却是不少,爆出来的瓦斯足以令南闽后备军狂咳猛流泪的了。
大唐兵将原本多虎狼,只是被怪兽肆虐,失去了锐气,如今看到南闽军阵仗崩溃,立刻卯足了精气神,一个个嗷嗷叫着,向南闽军扑了上来。
被爆音弹震晕的那些南闽兵将就不用再提了,给你脸面赏你一刀,不给你脸面,鸟都不鸟你一下,有本事你丫爬起来跟我走两招?
那些被催泪弹折腾地狂咳猛流泪的兵将们也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要么被人家一刀砍死或是一枪捅死,要么就赶紧跪地投降。
大唐兵将们也会受到催泪瓦斯的影响,但是,风是往东南方向吹的,对大唐兵将来说,催泪瓦斯的气体始终漂在自己的前方,受的影响也不过是一些残留气体,完全可以忍受。
战争,从双方的殊死相搏,突然间变成了一方的砍瓜切菜。
与瞭望台上的南闽主帅惊呆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闽军兵将也算是训练有素,如此状况下并没有惊慌失措,虽然主帅没有军令,但他们却能自发组织起来,列队前冲,妄图以数量优势,将被动局面扳回来。
然而,吴驰所亲自率领的投掷运动员分队的手中,还有十多枚爆音弹和大几十枚催泪弹。
兵分两路,十骑一组,侧翼迂回,只管往人群最集中出扔弹就是,只一个要求,扔了就跑,千万别被自己的弹伤到了自己。
“轰——”
一枚爆音弹干倒一大片。
“咣——”
一枚催泪弹放翻好几百。
这么玩,铁军也承受不住啊!
南闽军队,在一轮又一轮的爆音弹加催泪弹的打击下,终于崩溃了。
投掷运动队的队员们各自手中还剩了一两枚弹,怎么办?
敌军已然崩溃,再丢出去纯属浪费。
可是,那吴驰已经玩嗨了,眼看着左臂上的印记闪烁不停,不管是哪位队员,只要将弹扔出去炸开了,他就会少说几百点粉丝值的进账。
有得赚,为何不赚?
小的们,不要仁慈,不要抠门,将手中的弹全都扔出去!
乌拉!
“轰——”
“咣——咣——咣——”
比特么怪兽的杀伤力还要大。
怪兽冲撞,无非就是沿着一条线,十几怪兽,最多也就是形成十几条冲撞线,躲开了这条线,基本上也就保住了小命。
可是,大唐军这二十余骑扔出来的玩意躲都没法躲,‘轰’地一声,全晕倒,‘咣’的一下,全放翻。不说别的,单是那咳嗽之声,便是震耳欲聋,绝对盖过了大唐兵士的喊啥声以及南闽兵士的惨叫声。
总数八万余,号称十万的南闽大军,瞬间全线崩溃,而且,还捞不到逃命的机会。
因为,那风速比起数万人拥挤着向后撤的速度要快了一些,人还没跑掉,那烟雾便漫了过来,只要沾了边,便只能停住了脚步狂咳猛流泪。
跟在吴驰后面的那四千九百八十兵将简直是开心地不要不要的,面对南闽兵将,看你顺眼就送你一程,若是看不顺眼,呵呵,俘虏一枚,将来有你好受。
大唐军营中,李弘冀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连忙下令,全军出击。
可惜,这中间的路程是需要时间的,任由李弘冀指挥的主力使出了吃奶的劲,等赶到战场的时候,也仅剩下了看押俘虏和打扫战场的累活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