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等啊等,等到了花儿都谢了,也没能再等来一个活靶子。
悻悻然收起枪,跨上战马,打道回营。
因为惦记着即将到来的欺男霸女时代,故而,吴驰已将三个老婆托付给赵匡胤带回大周京城。
没有老婆暖被窝的夜晚是痛苦的,因而,吴驰迟迟不愿去睡,叫上了石守信和几个子弟兵的小头目在一块喝酒,一直喝到了下半夜,直到将所有人都灌了个东倒西歪才肯罢休。
第二日醒来,草草吃过早餐,吴驰便拖着仍在宿醉中晕晕乎乎的石守信和几名身手不错且昨晚没喝酒的子弟兵兄弟一道去了那片小树林。
还想着向昨日那样再练上几枪。
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极度失望。
一名眼力过人的子弟兵兄弟观察了半晌,汇报道:“驰哥,那关隘上空无一人啊,恐怕守卫辽兵已然闻风而逃了。”
吴驰也有着相同的判断,于是吩咐道:“你们几个多带几枚爆音弹手雷什么的,前去打探一番,妈个蛋的,要是真跑光了,可不是亏了老子的这杆狙击枪了!”
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吴驰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买来的狙,只放了五枪便要束之高阁,可真是亏到了腰窝还不止。
不过,能够不费气力无一伤亡便通过了山海关,对全军来说,倒也不是件坏事。
过了山海关,沿海边兜了个弯折向南方,走了两日,再径直向东,终于来到了鸭绿江畔。
沿江边倒是寻了个村庄,可是,村里的人但见陌生大军前来,早就跑了个精光。
这一带人口本就稀少,几无汉人,因而,已成了外国侵略者的大周军队面对滔滔江水的时候犯起了难为。
该如何过江呢?
寻桥?
别扯淡了!
那么宽的江面,怎么可能建的出桥来?
船渡?
也是瞎几把胡吊扯。
就寻到了这么一个村,却没见到一个喘气的当地人,上哪儿找船去?
就算找到了一条两条,将四万大军渡过江面,那得来回多少趟?
泅渡?
似乎是个办法。
江面虽宽,但江水并不甚湍急,只要多砍些树木,众兵士便可借着树木的浮力而安然轻松地泅渡过去。
可是,这却是冬季啊!
冬泳?
那纯粹是现代人吃饱了撑的才闹出来的健身项目,古代人很务实,绝不会干这种会冻死人的傻事。
那就没办法了?
军中不乏智者,提议在往上游走走,同时也为了再等几天,等天气更冷一些,说不准江面就冻上了。
愚蠢!
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么?
再说,谁能确定几天之后那江面才会冻上?
石守信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只好求助于吴驰。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正在后军中高歌的吴驰听到了石守信愁眉苦脸的汇报,呵呵一笑,答道:“简单,建座浮桥就是。”
石守信道:“不是没想过建浮桥,可是,江面那么宽,江水那么冷,没人能渡过江去啊!不拉起一道拦江绳索来,怎么搭建浮桥啊?”
这话说的就有些假了。
没错,建浮桥之前,需先扯起一根横跨江面的绳索,并以此来固定浮桥搭建时的方向,不然,浮桥便会顺流变向,成为一项永远完不成的工程。
江面宽是事实,江水冰冷也是事实,没人能泅渡过江面更是事实。
但,石守信以此为借口却是胡诌八扯,因为,单一个两个士兵过江拉绳索,完全可以扎一个木筏便可以解决。
只能说明,石守信并没有想到建浮桥的办法。
而吴驰此刻或许是因为高唱革命歌曲而耗氧太多,以至于智商掉线,居然没在意到石守信的耍滑头博脸面。
自然,也就没想出扎个筏子便可以送一两名兵士过江把拦江绳索扯起来的简单办法。
吴驰想到的,是他脖子下面挂着的那块鸡血石。
“不是有攻城用的绳镖么,接起来,等接的足够长了,来叫我。”
军队中的绳索足够,没多会,便接了一条足够长的绳索来。
吴驰晃悠到了江边。
“好了,你们都回去砍树扎木排吧,等你们扎好了足够多的筏子,尽管来见浮桥就是了。”
石守信带着十几名接绳索的驰门子弟听从命令退回去了。
可是,那石守信却鬼的很,退后走了百十步,却躲了起来,他想看看,吴驰是如何将拦江绳索给拉起来的。
偷看之下,那吴驰却依旧立在江边。
“哼,哼,驰哥也犯难了,驰哥也没办法了。”
已经想到了用筏子过江拉扯绳索的石守信得意起来,带着那拨子弟,来到扎筏子的树林边,扛起了一个刚扎好的筏子,回到江边想冲着吴驰嘚瑟一番。
“你来的正好,绳子已经扯好了,赶紧给哥生两堆火,可把哥给冻坏了。”
石守信看到已经横跨在江面上的绳索,登时是目瞪口呆。
人多力量大,且,江边树木足够,不消多时,已经扎了足够多的木筏。
接下来,搭建浮桥也不是什么难事。
至黄昏,全军顺利渡过了鸭绿江。
此年代,鸭绿江一带亦属辽国疆土,只是土地荒瘠人烟稀少,辽国并不重视,连普通驻兵防务都不曾落实。
而高丽国亦嫌弃北方寒冷,对这一带疆土从来不愿意义正眼相视,因而,大周军在渡江之时,居然没受到丝毫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