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梓翔邢智哥俩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
昨日的事情历历在目,因此,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自己的粉丝值。
这一看,哥俩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哭个毛啊哭,俩大男人,丢不丢脸呐?”听到了哭声,吴驰适时出现,手中还拎着一坛好酒:“你们哥俩应该庆幸,幸亏遇上了我吴驰,这要换做了别的选手,说不准就把你们哥俩那啥了。”
吴驰说着,放下了酒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龚梓翔抹了把眼泪,怒目而视,一旁邢智则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来胖揍吴驰一顿。
吴驰呵呵笑道:“老子就喜欢看到你们这副样子,明明想撕了老子,可就是不敢动手。”
龚梓翔从喉咙根部挤出了一句话来:“我们之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难道你就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卑鄙很无耻吗?”
“我卑鄙?我无耻?好吧,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确实叫吴驰。”
邢智抽噎着控诉道:“你是会遭报应的!”
吴驰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背着手踱到了窗前。
“两位辛辛苦苦攒下的粉丝值眨眨眼便烟消云散,在节目中的选手排名也从云霄之间骤然坠地,心理上一时难以接受也属正常,所以,本掌门对你二人的不恭不敬可以包容。但是,二位可曾检讨过自己的行为呢?为了一己私利,四处造谣诽谤煽风点火,大有一副不挑起战事就誓不罢休的势头。然而这战事一起,势必生灵涂炭哀鸿遍野,襁褓幼儿永失父爱,白发老翁哭送孝子,此等悲剧,却是始作与你们两位,你们自己说,谁才会遭报应?”吴驰的语速越说越快,语调也是越说越高,说到最后,猛然转身,两道利剑一般的眼神似乎要刺穿龚邢二人的胸膛:“我这是在拯救你们两个啊!”
龚邢二人陡然间打了个冷颤。
不对啊!
明明是这个姓吴的卑鄙无耻利用下三滥的柿┑姆鬯恐蹈糟践了,可怎么听他这么一说,好像是咱哥俩理亏呢?
“听我一句劝,收手吧,两位,别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吴驰踱步回来,站到了那二位的面前,语重心长道:“不说将来的报应,就说眼下的节目,两位,恕吴驰直言,以你们的智商,存在的意义就是当做别人的垫脚石。早栽早了事,晚栽更倒霉。”
龚梓翔硬撑着冷笑了两声,回敬道:“我们智商低,但我们走的是正道,不像你……”
吴驰粗暴打断,喝道:“老子刚才的话白说了是吧?还特么的正道,你特么正道个屁!把老百姓都推到战场上去就是你丫的正道?让老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是你丫的正道?靠!”
动手干不过人家帮手多,动嘴掰不过人家歪理多,龚邢二人也只能大眼瞪小眼憋满了一肚子的冤枉气。
“懒得跟你们这种货色掰扯,反正已是木已成舟米已成炊,你们两位爱咋地咋地吧,听不进人话,活该你们找死。”说完,吴驰作势要走。
邢智慌了,赶紧叫住:“吴,吴驰兄弟,别生气啊,我们俩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龚梓翔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已经没有了粉丝值,这就意味着马上马就会失去天庭的庇佑,而摸摸口袋,又没几分银子,若是就这么被人家吴驰给扔到了荒郊野岭去,那还不是死路一条么。
“对,对,对,我们就是一时没转过弯,现在想明白了,你说得对,我们的这种做法确实不妥,确实不妥。”
吴驰稍稍缓和了脸色,道:“以你俩的智商,转弯转得慢倒也是情有可原,好吧,本掌门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指条路给你俩吧,入我驰门,本掌门保你俩衣食无忧。”
驰门?
没听说过呀!
再一琢磨,恍然大悟,还以为是个多大多牛逼的江湖门派,其实不过就是他吴驰的一个火锅店而已。
然而,机会虽烂但毕竟还算是个活下去的机会,万一连这个破烂机会都没抓住的话,真落到个无依无靠流浪江湖的话,可没后悔药吃。
哥俩对了下眼神,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
“石守信,摆香案,准备收门徒!”吴驰吆喝了一声,转身走了。
龚梓翔邢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齐声发出了哀叹。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委屈求全,等咱哥们的经纪人牛奔牛老大得了空闲,不把你姓吴的撕成个肉条咱哥们就跟你姓!
然而,香案摆好,龚梓翔和邢智的自信心再一次遭到了打击。
端坐正中的居然是这位将公公演绎地惟妙惟肖的腌臜泼皮?
“怎么?又想反悔了还是看不上本副掌门?靠,跟你俩说啊,本副掌门那可是驰哥亲口册封,驰门之内,驰哥老大,我石守信就是老二。”
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龚邢哥俩你用眼神劝阻我,我用眼神宽慰你,犹豫再三,还是对石守信行了大礼。
石守信嘚瑟了:“这就对了嘛,又不是没磕过头。”
自创的入门仪式刚举行完,凌云楼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大门被撞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将士涌了进来。
龚邢二人心中那个苦啊,那个闷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哥们的粉丝值都被糟践完了,咋地还来这么一出呢?
石守信一时半会还没从刚才的嘚瑟劲中走出来,依旧端坐在正中,拖着长音问道:“来者何人,竟敢闯我驰门禁地?”
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