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无不见了,六师兄也受到了暗袭,云愫直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们的行踪好像一直被人盯着,每走一步,都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那孩子有问题。”二师兄语气不紧不慢,眸色淡淡的,那个孩子,从一出现,他就觉得有问题,只不过小师弟似乎对那孩子的态度还不错,他便也没有多想什么,反正只要有他在身边,他就一定会护小师弟平安。
“别管他了。”云愫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心想,要真是那琊城城主的圈套的话,她也没有办法去救旦无,还有可能是那琊城城主故意抓住旦无,引他们去追踪。
与一个相处不到十天的孩子,本身就没有培养多少的感情,与他相处也只是利用而已,她并不是什么圣母,也非善良之辈,云愫深知,在这样一个大陆上生存,如果手段不够狠的话,别人肯定会比你更狠。
薄倾城一脸淡然的坐在云愫的身边,扔了一块烤好的兔子肉给小怪物,小怪物开心的吃完,然后一蹦一跳的蹦到深深的树丛里去了。
夜晚,林中的温度很低,冷瑟的气息萦绕过来。
云愫抬头,突然看到薄倾城和上官烈龙都把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她眨吧了半天眼睛,笑呵呵的问道:“二师兄,六师兄,你们不冷吗?”
六师兄冷冷的哼,瞠了薄倾城一眼,真是!老子做什么你就跟着做什么,见样学样,一点儿新意也没有。
二师兄盯着云愫身上披在最里面的那件暗红色的外袍,皱眉,心底好像有什么情绪,感觉有点空,特别的想把上官烈龙那件外袍从云愫的身上扯下来,然后撕成碎片。
云愫拉了拉衣服,披在身上的外袍有着二师兄和六师兄身上的温度,再看看旁边的两人,各有各的情绪。
上官烈龙轻声咳了咳。
“六师兄,你怎么样了?”云愫突然移过来,一脸的担忧。
上官烈龙捂着胸口,“愫愫,我心口痛,可能是旧伤复发了,你知道的,我在城主府的时候,伤得太重,到现在还没有复原,刚刚又被人暗袭。”
他的身体顺势的倒在云愫的身上,双臂抱上了她的腰,一脸的弱不经风。
云愫微怔,六师兄,你这个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呢?还是有意的呢?以前那个脾气火暴的六师兄,长大再见的时候,居然变成了一只无赖又无耻的色徒?
薄倾城也轻轻的咳了咳。
上官烈龙狠狠的瞠了他一眼,爷咳是真的咳,你在旁边装什么装?
“愫愫,我还很冷。”上官烈龙觉得云愫的注意力被薄倾城拉走了,心里那个着急啊。死二呆,别跟爷抢愫愫!只怪爷当初太傲娇,明明很喜欢,却死要面子装做不喜欢,这么多年来,爷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让小师弟记住自己,并且依赖自己。
薄倾城往火堆里多加了两块柴,心底又空了几分,然后咳嗽了一声。
云愫把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袍披到了上官烈龙的身上,说道:“六师兄,你有伤在寒,怕冷是应该的,你好好披着。”
说着,便坐到了薄倾城的身边。
薄倾城的嘴角似乎有微微扬起的弧度,握住了云愫的手,她的手不大,却暖暖的。薄倾城觉得上官烈龙虽然很让人讨厌,但是咳嗽这一招,还是有用的,小师弟马上就注意他了。
“愫儿。”
“嗯。”
“我不冷。”
“嗯。”云愫笑眯眯的看着他,眸光璨璨,满满的情意。
上官烈龙捂着胸口咳嗽。
薄倾城袖风一拂,正好击袭在上官烈龙的胸口上,点了他的穴道。
上官烈龙恨恨指着薄倾城,头一歪倒在了地上。
“……”云愫无奈的看了一眼上官烈龙,又看了一眼薄倾城。
薄倾城不仅不慢的说道:“六师弟有伤在身,应该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如果我们不动手,琊城的城主应该也暂时不会动手。”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上官烈龙有伤在身,薄倾城那一下,还不一定会打到他。
薄倾城捡了旁边的干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寒风呼呼的刮着,他将身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抱得更紧了一些,眸底有着满满的欣喜。
云愫窝在二师兄的胸口,林中回荡的是夜里猛兽的嘶嗷,但是耳边二师兄沉稳的心跳,让她心底格外的安心。
离开东华山的时候,她一直都是一个人,本以为殷恒把她送到帝城,送去宫中,有皇兄的宠爱和纵容,无所不做,任性跋扈,成为帝城第一纨绔,她的日子其实过得很好,皇族子弟。
其实任何事情,都不能看表面上的现象。
刚开始,从饭菜里查出慢性毒药,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后来,又有人故意从中作梗,栽赃嫁祸,弄得她的日子过得很难过,每次命悬一线的时候,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双手,将她扶起来。
而且,每次走投无路的时候,三师兄总会有意无意的帮一把,再加上皇兄本来就很宠爱她这个皇弟,所以朝中的某些藩王势力很想把她除去,却又无可奈何,到后来,她也懂得怎么保护一下自己,故意刁纵,仗着是国君的最宠爱的弟弟,无恶不作。开始是别人陷害她,这下轮到她故意栽赃陷害别人,还故意把栽赃事情做得很低级,只要明眼人仔细一追究,就知道是假的,但是她又死不承认,谁要是再追究,她便直接上前去揍,以至于后来,倒也没有人再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