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人迂腐,不明所以;一人又故意装傻,心知肚明;
上官烈龙看到大师兄如此语重心长的教导自己,心生不忍,于是很认真的说道:“大师兄,你的良苦用心,小爷我都懂,只不过……我就喜欢愫愫,我管她是男是女!我高兴就好。”
大师兄皱眉,心里回味着那句话,上官烈龙的那句话,“我高兴就好。”其实在大师兄的心底,也纠结了不知多少回了,所以大师兄也想随性一回,其实我也喜欢素儿呢。可是你上官烈龙喜欢愫儿,你高兴,我怎么就不高兴了呢?
大师兄又喝了一杯酒,心底闷闷的,朝上官烈龙摆了摆手,说道:“你高兴就好。”他娘的,你高兴了,我就不高兴了啊。所以说,不能让你高兴啊。
叶庭风在看待自己对云愫的感情这件事情上,那是相当理智的,他只想一直对云愫好,不管云愫做什么,他都愿意替她去做,这种感觉,让他既害怕,又有些甜蜜。
上官烈龙也不是什么好鸟,见叶庭风纠结了,于是淡淡的说道:“大师兄,你跟我不一样,你好歹也是神农谷的谷主,这以后的责任在承担在你的身上呢,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找个合适的成亲算了。”至于小师弟,你想都别想了,那可是他上官烈龙的媳妇啊。
叶庭风看到一直一脸冷峻的上官烈龙说起话来,没有与生俱来的那种杀气,反而感染了之前他说话的语重心长,顿时愣了愣,感觉有些意外,心底还有些不安,似乎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东华山傅卿门下弟子,个个都不简单,阴谋算计那是小菜一碟,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其他师兄弟看到他们都会绕着走,但是要说起耍心机,叶庭风自认为不会被上官烈龙耍,但是现在他敏锐的感应里,感觉到了,上官烈龙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底一定是存在着算计的。所以叶庭风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六师弟的年纪也不小了。”
上官烈龙愣了愣,冷冷一哼,回头看了一眼还呆在殿内的太监总管,沉道:“你这阉人怎么还站在这里,看见你们这些人就没有好事。”
弄得现在小师弟又被二师兄给色诱走了。上官烈龙抚着自己的下巴,暗暗的想,薄倾城所拥有的美貌,他也有,薄倾城既然能色诱的话,那么他也能啊。
太监怔怔的看着殿内两个男人,这气氛太诡异了,心想,回头这可怎么跟国师交代这件事情哟,国师那人阴晴不定的,哦,应该是国师那人一直都是阴的,就没有晴天的时候。
叶庭风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个太监,说道:“他们去花园了,你让殷恒去哪里找他们。”
要说腹黑程度,叶庭风绝对不会输于任何一个人,他自己心底明明很喜欢很喜欢,可是偏偏又傲骄的不愿意承认,明明不光光只是师兄弟之间的情谊,却又偏偏不敢去跨出那一步特殊的鸿沟,所以呢?看到云愫和薄倾城的关系这么好,这心里吃醋吃了好几缸子了,既然殷恒想要去捣乱的话,那他是求之不得的。
上官烈龙盯着太监离开的身影,又回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叶庭风看了许久,寒眸中的冷意渐渐变得深邃起来,还是大师兄最有心机了。
想着上官烈龙便坐了下来,说道:“大师兄,我陪你喝酒吧。”
叶庭风皱眉,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心想,这六师弟还以为他是故意给他解麻烦,其实呢,叶庭风只是想知道,在云愫的心底,薄倾城与殷恒谁的地位高一些,又或者是,他想试试薄倾城与殷恒的实力,到底谁更强一些。
若是比武力值,肯定是薄倾城,若是论心机呢?薄倾城的心机看似很简单,但谁又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中宫御花园,红梅迎雪,芬芳漫漫,白雪覆盖的亭下,雪衣宽袖,惊艳绝法,云愫坐在亭台上,一手撑着下巴,目光迷离的看着正在折梅枝的二师兄。
雪白的长袖带起梅枝芳香馥郁,云愫头顶华冠,一身淡黄色的皇子华服,笑眯眯的看着那比雪还要纯净三分的男子,嘴角勾勒起来的小弧度迷离蛊惑。
二师兄将梅枝递了过来,拈着梅枝的手指,指甲盖如玉石般光华泽润,指尖还沾着晶莹的雪珠儿,雪袖翩然,是寒梅那淡淡的幽香。
云愫的脸上露出蛊惑又迷人的笑意,不由自主的抓住二师兄的手臂,枕在脑下,喃喃道:“二师兄,这花哪里有你美啊。”
二师兄呆了呆,小师弟是不喜欢我给他摘的花吗?明明是小师弟叫我摘下来,惊艳绝尘的男子盯着手中的梅枝发了一会儿呆,语气淡漠孤远:“这满园梅花,不及愫儿半分。”
亭内雪白的幔帷飘逸,满园的芳香馥郁,两人都是绝色惊尘的人物,这么依偎在一起,不仅没有让人觉得突兀,反而让人觉得这天地万物,在这两人的衬托下,都显得黯然失色。
宫女太监小心翼翼的守在亭外,被亭内惊人谪仙的人物惊呆了。
殷恒一袭墨色的大麾,与这天雪相接之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脸色阴沉,脚下的鲨鱼皮靴,一步一步的踩在洁白的雪地上,所过之后,留下一条清冷的脚印。
男子突然停了下来,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焰,这种火焰灼得他心底很难受,难受到很想杀人,来发泄一下自己此时的不满。
“国师。”殷恒身后的钦天监监管小心翼翼的问道。
殷恒侧眸,阴寒的眸子冷冷的瞟了一眼身边的老臣。
老臣战战